个人亲亲密密地坐在一起做题,心里憋闷不已。
出去之前,覃玉还跟他说:“阿远阿远,谢谢你啦!”
还是像平日里一样亲昵地喊他的名字,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一点享受的滋味都没有了。谢我个锤子哦,说的好像我拦着不让你们相好似的。
他越想越气,这时还看着两人头靠头你一笔我一笔划来画去,眼不见为净地起身往教室外面走去。经过后门的时候还一脚踹翻了垃圾桶,低骂了声:“靠,成绩好了不起啊!”
“哈哈哈哈哈学渣: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想说!”
“不不不,学渣要说的应该是:我那么爱你你却只爱成绩!”
“hhh楼上的成绩才是人生赢家”
“小囡以前肯定也是学渣一枚,怎么这么逼真啊哈哈哈一副青春疼痛的非主流拽样笑死了”
“崔苧也演得好好啊啊啊啊!勾人小狐狸摇身一变居然可以这么清纯的吗!!”
“是啊是啊这个题材好好啊,真怀念我逝去的青春呢……”
”看吧我就猜到了小玉是故意的了,她之前一直担心阿远考不上大学呢,所以才这么激励他的吧……阿远为了不让她问别人题也是拼了,自己学起来了。哎呀,果然纯纯的爱情在高中生涯是最好的催化剂呀!!”
“青春校园里最美好的感情了吧两小无猜又相互爱恋,好期待他们以后的生活啊……”
“唉不要幻想得太美好了,躺我旁边抠脚底的这个死胖子曾经也是高中时期风华最茂的少年,现在变成了这幅懒样子,同学会都不好意思带过去……”
“现实给了我们致命一击hhhhhh”
☆、寂寞深闺憔悴
“太甜了吧你们两个!”肖喃和崔苧刚进休息室,就被李伶伶调侃了好几声,“弹幕都快蛀牙了!”
“阿远阿远,”杜龚综艺脑上线,捏着嗓子叫道,“等等我呀!”
崔苧扬起细长的眼角,歪着脑袋笑了一声,柔柔的声线勾人:“老龚,你可真讨厌呢。”
杜龚闻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都抖起来了,连连摆手:“别别别,别叫这么亲,嫂子听到要打人了……”
大家都笑起来,肖喃苦着脸说:“小狐狸便宜不好占呀,瞧瞧瞧瞧……”他撩起上衣,给大家看他腰侧的淤青,“她刚在台上是真拧我,就因为我压了一下她头发!”
“下手可真重,来坐来坐。”老好人陆染招呼两人过来坐下,一群人围着电视看。这么一看都一声惊呼,几个女演员对视两眼,纷纷感叹:“潇潇这个扮相,可以啊。”
郭潇潇要演戏子,光身上这幅行头就比别人花功夫。一堆油彩加上发饰服装,亲妈都认不出来。但确实是漂亮极了,那双眼神被浓墨重彩地勾勒出线条来,看着人时光芒艳人。
她正站在搭好的舞台架子上,慢条斯理地唱着。他们这一组选这个剧本,也有唱戏这个考量在。前两年郭潇潇正好演过一出类似的戏,被声乐老师好生指导了半年。虽说还不太专业,好歹已经能让外行看看热闹了。此时一句“兀记他去年今日,花前月下笑分明”出口,弹幕都刷起了“鸡皮疙瘩”和花式的“666”。台上坐着好些群演,都在捧着场子。成义坐在二楼贵座,手持一枚古朴烟斗。待郭潇潇一曲唱罢,轻轻吐出一缕薄雾,道:“好!”
然后他伸手向身边的侍童比了个手势,那童子便机灵地高声道:“我家公子赏梨相公十金。”
众人皆叹季家公子出手大方,台上梨钿作势福了一礼,带着戏腔唱了句“公子万福”。
这圭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哪位客人是今日的头赏,这小角便要陪着他喝点小酒吃餐饭。不过也就吃饭喝酒,别的倒是不用多做。季家在这方寸土地间独大一方,季尧一出手,其他有心思的也便歇了,不再起价相争。
这位爷已经到此连连捧了一个月,众人遗憾梨相公被这人占去的同时,也无不好奇着他还能坚持多长时间。要知道这季家二公子的风流韵事,没个三日三夜可说不完呢。
季尧掀起袍子一角,由童子扶着下楼。他仪态孤傲,衬上一尾邪艳的眼角,举世无双。他看来是真对这戏子上心,翻手让童子退下,竟要自己去扶梨相公下台。
梨钿心里一跳,姿态却不敢怠慢,又福了身,道:“不敢劳烦公子。”
季尧没说话,只一直伸着手看她。她便也不能再拒绝,轻轻把手放到那穿着天青色丝质长袍的手臂上。甫一碰到那布料,掌下的手便一抬,贴合处传来的温度令人心悸。
她默不作声地任由季尧把她带到后台,行了礼道:“烦公子稍等。”
梨钿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睛,卸起妆来。唱戏的成日浓墨重彩,台上一刻鲜亮,后台洗去铅华时也徒留平凡。
自己已经二十四岁了,要搁古时候,已是倒贴家财都没人要的老人。如今季尧不过二十光景,正是风华正茂时,如何能真的瞧上她呢。不过图个乐子罢了,世家的小公子,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