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走后,花容赏收回视线,回去禀报熠华。
“若是顺利,七日便可送达,到援兵前来接应需至少半个月。”
为了避免他们担忧,家书不得不寄以报平安,这也是为了安抚漠然。
当然如遇到紧急情况,还是先保阴书,确认顺利送达后,才寄家书。
“你这利用衣服补丁藏阴书的计谋,实是妙哉。”
马车夫是买回来的,事后会给他回报,马车里坐着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随处捡来的南城居民而已。
“尚不知是否可行。”等成功了再夸赞也未迟。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易容术?”
“江湖杂学,何足挂齿。”
熠华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研究手中的情报。
“你让魑魅和魍魉去了,还有其他护卫?”
“菱瑶和烟萝在。”他这趟北征共带了四名贴身侍卫,其中两名护卫,两名影卫。
花容赏手托腮,静静地盯着他。
许久后他仍保持同一个动作,熠华才脸现不耐地问:“作甚?”
“看你。”
“看我作甚?”
“看你好看。”
“看够了没?”
“不够?”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满意为止。”
熠华决定不再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当下走进内室,把门锁上。
第二天,漠然听了房内动静,确认里面是安静的后,才开门进去。
漠然凑近床边,轻轻地叫了声:“喂,醒来。”
琥珀色的瞳自掀起的长睫露出,白蛇翻被而起,眸光倦懒。
上次看到是裸着的,现在可是穿衣了。
他身着素白锦衣,如墨青丝披散在后,额间缀以红梅印,其美温且润,其容恬且淡,其姿清且雅。
顷刻,空中出现几个大字。——寒梅,叫我梅。
漠然了悟,毕恭毕敬地叫着:“梅。”谁叫自己有求于蛇,总要给点好脸色。
空中又变换字句。——脱衣,上床。
漠然心惊,捂着领口,不着痕迹地后退,这是什么特殊仪式还要献身?
寒梅无奈,他不过是想在那印记上施法而已,然而他觉得漠然把自己当成猥琐大叔了。
——放心,我不敢欺负你。
他不是很想被白霜揍扁。
似乎觉得不耐烦了,寒梅一挥袖,招来一阵风把漠然卷到床上。
他双手放到袖子里,无言地看着漠然,如在问,到底要不要?
见漠然还在做垂死挣扎,他又写——你全身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漠然瞬间羞红了脸,恨恨地看着他。他扭绞着裙子,思绪在贞操和熠华之间徘徊。
转念又想,被糟蹋过的自己哪还有贞操可言,既然看也看过了,那多看一次也没差了。
漠然咬紧牙关,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而寒梅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点都没回避的意思,气得漠然想骂:看什么看?是没见过吗?
像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笑,寒梅轻挑嘴角。
漠然快手快脚地将上半身剥个干净,抬高下巴瞪着他。
寒梅爬到他身后按倒他在床上,这时漠然提醒他:“门没锁。”
寒梅眼皮未抬,随手一扫,便有清风把门闩吹落。
漠然暗暗称奇,内心对寒梅崇拜无比。]
发现裤头挡住部分梅花印,寒梅手伸到他前腰,将他的裤带解下,把他的裤头下移些许,而后又在他白嫩细腰上捏了一把试试手感。
漠然扭头横他一眼:“淫蛇。”
不愧是兄弟,连骂蛇用语都如出一撤。
寒梅长指覆在梅花印上,瞬间泛着五彩的丝线浮动,缀着点点荧光。
漠然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量盈满全身,如冰山在心中化开,落于水上,荡起涟漪。
只是这力量虽柔和,却是极锋利而强大,与自身产生排斥,一时间让他有点招架不住,浑身微微颤抖着。
这印记种在他身体已久,早和他有所共鸣,倒也不会让他觉得过于难受。
丝线遍布四肢后,逐渐隐去,直到完全看不见。
寒梅收回手,轻薄地在梅花印上烙下一吻。
漠然起先以为这是结束仪式,在感觉到他伸出舌头舔了自己后,才发现他这是在非礼。
漠然翻身怒视他:“轻浮!”
寒梅拉他坐起身,面无表情,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听我说。”一把超然出尘,又隐含几分淡泊的嗓音响起,漠然惊呆。
这里只有他和寒梅两人,这寒梅说话时并未启唇,这声音又是从何而来?
寒梅无视他疑惑的眼神,径自帮他穿好衣服。
“你已有了灵通,只要学会如何运用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