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边缘化的她都在其中。陈翛扬的朋友们,说好听点是性格各异,说直接点是鱼龙混杂。这些人大多在感情上都是及时行乐型,道德感不是很重。所以梁沈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安静坐在角落的沈蘅目击不下三人的男女,花样百出地与梁逾至搭讪。最后梁逾至臭着一张脸来到沈蘅跟前,叫她把角落的位置让给自己。
沈蘅低着头默默往外移开能容下一人半的距离,此后,除了正常与梁逾至进行姓名问答,再无其他交流。
沈蘅语气讥讽:“我对你不感兴趣,不意味着我对其他男人不感兴趣。强迫我和你在一起,等同于日后我会出轨别的男人,你能接受?”
“我说了,我们都有基本的道德感。不会轻易对感情不忠。”口气听起来轻飘飘的,充斥着胸有成竹的不屑。
“呵,有道德感还会一夜情?梁逾至,你这个理由拿去骗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都难。你说实话。”
梁逾至看起来很纠结,他长吁一口气。“我说了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平时看起来任人拿捏的沈蘅,今天却丝毫不肯退让:“那就把你能想到的理由都说一遍,我挑一个比较可信的。”
男人轻蔑地冷笑,一幅“凭什么听你的”的痞样。
“不说也行,那你听我说。你的确在感情里很专一。陈翛扬来自花花世界,你因此受到伤害。我不一样,我基本上是个与世隔绝的人,选择我、投资我,没有像陈翛扬那样的高风险,是吗?”
梁逾至有些吃惊地挑起眉头,他细细思索一番,点头赞同道:“说得对,你比他安全多了。”
沈蘅厌恶地侧过头,越想越气闷,最后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你是爽了,考虑过我吗?你要提了裤子走人,什么也不认我反倒好过一点。 可是你现在把我关在这儿,剥夺我发声的权利,对外宣传我们开始恋爱。你要陈翛扬看到了怎么想?!”
“我说了,我和他早就分了。我的社交平台里不会躺着任何一个前任。”
“那你们之间共同的朋友呢?这事儿迟早会让他知道!如果开学我去上课,那无异于……”她像是想起一些悲伤的回忆,惊恐地闭上眼,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一场灾难。”这句话说得很小声,连她也分不清是大脑里的回响还是真的出声了。
“为什么要管他们?你和他是一个学校的吗?”
梁逾至的冷漠是无情的,一针见血的。若不是高三一场接着一场的生活灾难,沈蘅或许能专心学习,考个不错的分数,踏入她心仪的N大。从十七岁开始,她便是美人迟暮,秋后蝉鸣。从成为校园暴力中无人在意的牺牲品,再到送走了相依为命的母亲,她也没有于绝境处反击——考上名校,从此前途光明,艳羡故人。
她考砸了,连一本线都没上,仅有的自尊让她报了N大名下的二本学院。她与陈翛扬、梁逾至之间联系,或许是地缘上相近,或许是校名同有一个“N”。她一个二本生,身边人脉怎么能同陈翛扬一样?
沈蘅点点头,扯出一个勉强的苦笑:“我没有问题了。我也不该有这个担忧。”
梁逾至直到这时才发现她情绪过于低落,过于沉重。他不明白,也懒得管,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容颜姣好,性格有缺的女人。
至于他坚持与她同居真正的理由,只因那个人的一句话:“她会让你上瘾的。”
好奇害死猫,但害不死他。
开会(H)
沈蘅背对梁逾至暗自伤神惘然了一会儿,很快将情绪收敛,若无其事地问他:“我想洗个澡,浴室在哪儿?”
男人指了指旁边的主厕。“去那里面洗方便,外面的东西应该都搬好了,我出去看看。”
她点点头,沉默地走进主厕,脱衣放水。浑身打湿以后,沈蘅拿起角落里的洗发露,轻飘飘的手感意味着所剩无几。她不想麻烦梁逾至,正准备将就一下,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突然映上一个朦胧的黑影。“东西搬完了,都给你放在书房。我把你的日用品给你送过来了。”男人语罢,空气中漂浮着尴尬的寂静。沈蘅觉得不止水声哗啦啦的,待会儿这磨砂门也要哗啦啦地被推开。
此刻她的拒绝多少带有些垂死挣扎的意味:“呃……谢谢。 不过我看浴室里面还有一些的……”
“那些都是空的。你确定不要?我帮你拿了洗发的,沐浴的,洁面的,还有护发的。”
“好吧,那你放在……”
“开门,我递给你。”沈蘅不吱声,他继续道:“我穿着衣服呢,闯进去还得赔一身衣服,而且下午还要和人开会。”
闻言,里面的女孩才拉开插销,缓缓露出一条缝。梁逾至将手上洗护品一一地递了过去,每接过一瓶,沈蘅心里就安心一点。就在她接过最后一瓶洗面奶时,门外的男人伸手推门,强行进入,抱住沈蘅在花洒下湿身热吻。
此后男人的唇移动到胸部,撩拨着乳头。女孩推不开这个庞然大物,气急败坏道:“你不是下午还要和别人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