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高兴了,说:“我阿娘说,以前村子乱,男未成亲女未嫁就在一起的有很多,那条河就是这种人的常聚地。他们虽然大胆,但是也得藏着掖着,在人发现前就跑走了。那条河死的第一个人是个很年轻的姐姐,听说那个姐姐很漂亮,但是在跟人有婚约后和别的男人行了苟且之事,被人发现,直接按在河里淹死了。”
“当时她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这种事都是我缠着我阿娘我阿娘才全部告诉我了,要不然你可听不到。”黑丫头有一些骄傲噘嘴道。
“是是是,多亏了你。”秦疏有一些嫌弃她讲的慢,恨不得把她脑子里面知道的直接塞进自己脑子里面,省的她还讲:“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不知道了,我就知道第一个死在鸯河里面的这个姐姐。后面又多多少少被抓住了一些,都被淹死了。有的是投河自尽的,有的是被逼死的,有的直接被人强行淹死。那条河原本叫鸳鸯河,后来因为死的都是女子,就去除了鸳,叫鸯河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秦疏问。
黑丫头想了想,“这个村子里面的人是在我出生之后才渐渐多起来的,在阿娘还小的时候发生的吧。”
那也有几十年了,那么多尸体在河里估计早就腐烂变臭了,那些人还敢在河边洗衣服,不怕出事吗?
“尸体就扔在河里不捞出来吗?”秦疏问。
“他们都觉得晦气,对那条河的事情都闭口不谈,捞尸体更不可能。这么久不也没什么事吗?”
秦疏心想,那可不一定,现在不就出事了吗?
他撇了一眼自己脚腕上的黑圈圈,心情有一些郁闷。
“你怎么了?”
看出他心情不好,黑丫头迟疑了一会,把自己舔过的糖人放在秦疏面前,“看你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咬一小口好了。就一小口哦,你敢多咬我就哭给你看。”
秦疏:“……不用了。”
谢谢你的勉为其难。
云漾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农户家里一间大房子分割成了两室,一室睡,一室放杂物。
放杂物的被农户清理出一张床出来,秦疏就在这张床上躺着。
他晚上和黑丫头的家人一起吃了饭,说是饭,就是一人一碗稀粥,完全不够饱。
秦疏也知道了黑丫头叫李小青,从小就调皮顽劣的很,极为欠收拾。
云漾站在床边的时候,秦疏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了,猝不及防的有黑影子笼罩而下,他受到了不小的惊讶,睁开眼的同时也连忙忘里面滚了滚。
云漾站在床边,盯着他受惊的脸,抿唇道:“师兄做噩梦了?怎地如此害怕?”
秦疏:“没有。”
我只是怕你突然抽出你的长剑砍死我。
至今还怕云漾半夜偷袭他这件事,秦疏想,就算打死也不能让云漾知道,否则到时候别说砍了,云漾可能直接想把他活埋。
“你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见云漾目光灼热无比的盯着自己看,秦疏立刻岔开话题,被他那眼神盯得莫名发毛。
云漾错开目光,淡声道:“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所以我们现在是连河里的水鬼身份都确定不了。”秦疏说。
云漾颔首,而后又摇头,“也不尽然。”
“村子里面有几个老人说,他们半夜过路时,会时不时看见那条河里的河水变得乌黑一片,极为渗人。但由于那鬼也不出来害人,他们便都装作不知道。死于河中的那些女人,都化为厉鬼了也说不定。师兄……”
他顿了顿,冲秦疏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师弟觉得该去给你打造一口棺材了。”
秦疏:“……”别这样,我还不想死。
“河水变黑的时间是每个月十五亥时到子时,明日便是十五。”看他一脸生无可恋,云漾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沉声道:“明晚去河边瞧一瞧,这东西究竟想怎么样。”
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厉无比。
秦疏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忽的发现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
“阿漾……你今晚睡哪?”
云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下的床,懒的开口的模样已经给了秦疏答案。
“要不你……打地铺?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半夜会踹人的。”在他冷厉的眼神中,秦疏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最终秦疏还是和云漾挤在了一张床。
被子很薄,夜里的温度很冷,秦疏又一直在发烧,睡着的时候冷的不行,下意识就往云漾怀里钻。
钻到怀里还不够,还反手搂住了云漾的腰,在他胸膛处蹭了蹭,才睡了过去。
云漾被折腾醒,睁开眼,透过月色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这张脸无论谁看了都会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片刻,只因太令人惊艳了。
他自始至终都记得,初见这个大师兄时,他手握长剑,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