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捉兔子。”
说到这里,她舔/了/舔嘴巴,一副垂涎的模样盯着秦疏,“哥哥,等会那个大哥哥给你的兔子肉你能不能给我尝一口?”
云漾上山打兔子给他吃?
秦疏觉得有点奇葩,见李小青想象到快流口水的模样,随意点点头,“到时候真有的话分你一点。”
“谢谢哥哥!”李小青蹦蹦跳跳了起来,还想逮着秦疏亲他,被秦疏快速的躲开了。
云漾晌午才回来。
他随身携带的长剑染了血,手上提着许多山鸡兔子等尸体,秦疏盯着他的剑,不禁暗想:这么好的剑用来杀兔子山鸡,会不会太浪费了一些。
“感觉怎么样?”将那些山鸡兔子递给李小青的母亲,云漾回头,看了秦疏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问。
“还好还好。”秦疏注意力还在他那把剑上,闻言敷衍的回答了他。
云漾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长剑,挑挑眉,直接将长剑扔向秦疏,说:“劳烦师兄帮我擦拭干净剑上的血了。”
秦疏没想到他会直接把剑朝自己扔过来,手忙脚乱的又退又进,最后一咬牙,手一抓,成功的抓住了剑柄。
反射出阵阵寒光的长剑映出秦疏的脸,上面沾染了几滴剑扔来时甩出的血迹,其中还有一滴正好在眉心中。
他的脸本就极白,那眉心中一点殷红更是衬的他肌肤柔嫩,眉眼间的清冷也染上了几分妖异。
云漾收回目光,一声不吭的走向了简陋的厨房中。
手中沉重的长剑冰冷的像是覆了一层寒霜般,光是握着剑柄秦疏的手都被冰的有些刺痛。
他有一些尴尬的换了一只手,将长剑剑尖抵在旁边的石椅上,看着剑上的血迹问李小青:“可有布?”
李小青眼珠子转动了许久,目光没从那长剑上离开,听到秦疏的话,指着他握着的剑柄,十分好奇的说:“哥哥,这上面是什么?”
那银色的剑柄上有着明显的纹路,看起来像是一朵花,秦疏分辨了一会,看的眼睛都快瞎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又被冰冷的剑柄刺的换了只手,胡诌道:“一朵花吧。”
6、冷……
小丫头死缠烂打的继续追问:“什么花?好漂亮啊。”
她紧紧的盯着秦疏,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好奇,秦疏不忍说不知道,想了想,乱猜了一个,“牡丹吧。”
身边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那是莲。”
秦疏连忙附和,“对,莲莲莲。”
细细想来也是,云漾这般性格的人剑柄上哪怕有花也不会是牡丹这种花。
云漾像是随意提了下,“师兄记性似乎不太好,先前明明知道这剑柄上的是什么花,怎么如今不记得了?”
那凉凉带着些危险的声音让秦疏虎躯一震,立刻道:“对的,记性是不太好。老了,唉,不如小师弟年轻有活力了。”
云漾上下将他打量了个遍,那样的目光让秦疏觉得自仿佛是一颗被剥开的糖,里里外外的想法都能暴露在云漾那双鹰隼般的黑眸下。
“师兄不老。”
半响,他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伸出手。
柔软的帕子被他执在手中,轻轻的擦拭掉秦疏脸上的血迹。
秦疏有些抗拒,无论云漾对他做什么,只要靠近他,他浑身就紧绷的不行。
尽管手上提着一把剑,能够随时将他杀死,秦疏也害怕极了眼前的少年。
直到完全擦干净,云漾才收回了手,看着他那张白润干净的脸,心里舒坦了些。
随即他转身,又走进了那简陋的厨房中。
李小青找到了一方破布,秦疏沾了水,擦拭干净长剑上的血。
他记得这剑在原书中有过介绍。
这把剑似乎叫破邪剑,久存于世许久,不知道怎么落在了云漾手中。
此剑戾气极为深重,剑身锋利,似寒冰般阴冷,能斩杀妖邪,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把控得住的。
秦疏忍住犯贱想去碰剑刃的手,忽的记起来一件事。
他记得原书里是埋了伏笔的,自己这个小师弟的身份似乎有点不简单。
并不只是与他同村这么简单。
到底有多不简单……作者没说。
秦疏现在很想找到那个挖坑不填的作者胖揍一顿。
长剑已经被他擦拭干净,他却还在不断地擦拭着,直到手被冰的麻木毫无知觉时才猛然反应过来,将长剑置于桌上,疯狂的搓着手,往掌心哈着气。
不知道是不是寒气入体的原因,秦疏觉得自己胸口的伤口又开始刺痛了。
李大娘在这时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走了出来,见到秦疏面色惨白,嘴唇有些发紫,吓了一大跳,连忙将鸡汤放在桌子上,“小哥脸色看着十分不好,是冻到了吗?快喝喝鸡汤暖暖身体。”
鸡汤散发出的香味勾的秦疏肚子咕咕乱叫,甚至还开始绞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