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却只见到空落落的院子和空荡荡的屋。
她的心也紧接着变得空洞洞的,还嗖嗖地窜凉风。
很是失落。
都叫她不要乱跑就待在这里,她也好好地答应了,结果还是一扭脸就跑没影了。果然这狐狸没法儿管,任谁都管不住。
明漪走到桌边,把食盒重重地跺到桌子上,越想越觉得难受,干脆拿出热腾腾的饭菜开始吃。一边吃一边想:你既然不守信,我也索性不守了,本来说好给你带的饭菜,我现下一个人吃完,一根菜都不给你留,到时候你就知道被爽约的滋味儿。
她这么琢磨着,竟慢悠悠地把食盒里的东西全都吃下去了。
两个大馒头,一盘青菜,一盘菌菇,还有一盘西红柿炒蛋。
吃光不说,连盘子底儿的油水都被她用馒头块儿刮了个干干净净,仿佛留一滴给屠酒儿都是十恶不赦的过错。
刚刚挺着撑圆了的肚子收拾完碗碟,便听木门‘哐啷’一声被打开,熟悉的软糯音调响起:
“哎,阿漪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你跑哪儿去……嗝!”明漪正板着脸想质问狐狸,没想到刚刚吃的太撑,话说一半就实打实地被饱嗝塞住了喉咙。
屠酒儿一脸新奇的表情,没忍住笑起来:“阿漪,你是吃了多少啊?不会没去上早课,光吃饭呢吧?”
“你少来,我刚刚问你……嗝,你不好好嗝、在这里待着,跑哪嗝、跑哪……”
“你慢点,慢点。”屠酒儿忙过来给明漪倒水,再帮她顺背。
“你……嗝,我刚刚问嗝、问你的……”明漪打嗝打得话也说不通了,眼底都起了泪花。
屠酒儿拿起杯子给她喂水,笑道:“你别急,我刚刚以为你起码得要两个时辰才能回来,就去山下茶楼里坐了会儿,听了段说书。你是吃什么了……”
正说着,屠酒儿忽觉帮明漪捋背的手潮乎乎的,举起来一看全是血,吓得脸瞬间白了,这才想起来阿蛮之前提到过明漪挨打这件事。回来事情一多,扯东扯西的,她竟完全忘了。
“阿漪,你的血流成这样了你知道吗?”屠酒儿一把捞起明漪的胳膊把她拖到床上去,“你还有心思吃饭,还吃那么多。你别动,衣服脱下来,我帮你处理了。”
“我不嗝、不脱。”明漪抓住自己的领口,皱着眉一本正经地打嗝。
“你今天不脱也得脱,再不脱你就不怕流血而死?”
“我不……”
“你别动!”屠酒儿强力扒明漪的衣服,明漪誓死不从地抵抗,她急得直接把明漪的腰带先抽下来,在她两只手腕上缠了几圈,捆在床柱上,然后才绕到她的背后。
“你……嗝,你胡闹什嗝、什么?放开我,否则我嗝、我……”明漪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控制住然后强行扒衣服,之前屠酒儿偶然看到她的脚她都能生气,更别说对旁人露出肩背这种部位,直急得她想对屠酒儿好好说教一番。可她又抑制不住地打嗝,一句话老半天说不出来,还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你怕什么?你我早晚都是要成亲的,看看能怎么着,又不会少块肉去。况且这也是为了给你治伤,我又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坏人,你看我之前什么时候强迫过你?”屠酒儿一边安慰明漪一边小心地脱下她那身沾血的白色道袍,“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以前你沐浴的时候我偷看过好几回了呢。反正早都看了,也不在意这一次两次,更不在意这一块背嘛,阿漪说是不是?”
“你!”明漪一听更气,用力挣扎,手腕都被勒出了一道血痕。
“别动别动,再动伤口就裂得更厉害了,到时候就要处理更久。你看,本来你只用被我看一刻钟,但你再动下去,就要被我看两刻钟、三刻钟、四刻钟,一点儿都不划算呀。”屠酒儿边拿起床头那些药瓶看边分类,还要分心劝一下这保守死板的小道长。
明漪看挣不脱,且后背愈来愈火烧似的痛,只得安分下来,闭上眼咬起牙,那力度恨不得把牙咬碎。
屠酒儿满意地看着终于平静下来的明漪,低下头仔仔细细地帮她处理伤口。
明漪满脸生无可恋地出神,偏偏嗝还停不下来,隔一小会儿整个人就要颤抖一下,然后由嗓子传来一声被明显压抑住的打嗝的抽气声。她这一抖一抖的,直接妨碍到屠酒儿上药的流程,本来能撒均匀的药粉,被她这么一颤,随着她的抖动全洒到地上去了。
屠酒儿抓着药瓶叹了气,“阿漪,你能不能不要打嗝了?”
“……我、嗝,我也不嗝、不想打。”
“唔……阿爹以前告诉我,治打嗝的话有那么几种法子。”屠酒儿思索半晌,嗯了一声,似乎在深思熟虑后选定了一种方法,“你先深呼吸,来,吸气——”
明漪跟着屠酒儿的话吸气。
“呼气——”
明漪跟着屠酒儿的话呼气。
“再吸气——”
吸——
“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