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和以前那个开酒吧的男朋友。”
&&吴俐点评,“她爸被抓,男朋友还陪在身边,说明人不错。”
&&晓凡摇头抑扬顿挫的“唔”了一声,吞下菜才说:“不是,听说是因为她怀了孕,她男友那方面好像不行,所以在外面毫无顾忌的玩也没有留个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两个家长就是为了孙子让他们结的婚。”
&&谭夏拨了拨碗里的菜,垂着眼说:“这么说小孩至少有爷爷奶奶疼了,不会过得很差。”
&&周盼和晓凡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的关注点是什么,点点头。
&&饭吃完她们本打算去电影院看最新上映的喜剧片,走到楼下,谭夏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是安秋华。
&&安秋华身体一向柔弱,这也是她放弃工作愿意当个富太太的主要原因。
&&原来的别墅被拍卖后,安父安母坚持让她回家住,二老住在郊区,独栋的房子,虽然不比原来别墅奢华,但胜在清静,环境宜人适合人静养。
&&谭夏下了车,推开一扇小木门进到院子里,先被满园的鲜花晃了眼。
&&她走得很慢,这一路上她都在想同一个问题,安秋华说有关于谭云的事情要问,必须面谈,是要问什么?
&&关于那八十万?
&&走到门前,正要抬手按门铃,门却从里面开了,一个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门内,“是谭夏吧?”
&&谭夏点头,“您好,我是。”
&&老人点点头,朝里面喊了一声,叫出一个年轻的阿姨,示意她带谭夏上楼,“秋华在楼上等你。”
&&整栋房子的风格偏向日式,大量的原木色家居,色调很温柔,也许正是这种家居风格,才会让谭夏产生一种安秋华看她的目光也很柔和的错觉。
&&月嫂把她带进屋就下去了,安秋华坐在床上,满脸病容,早听见楼下的声音时,她就扭过头一直看着门口,现在她的全部视线都落在谭夏身上,从她额间细碎的发丝慢慢的往下看,看得十分仔细
&&谭夏往床边走了两步,淡声问:“你想知道什么事?”
&&她们之间仍然隔着好长一段距离,安秋华朝她招招手,“夏夏,你、你过来一点,坐。”
&&谭夏蹙眉,“不用,你想知道什么?我不方便长久打扰,说完就走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安秋华眼中涌出两行泪,伸着胳膊往前想去拉她的手,“夏夏,我的女儿啊……”
&&她瘦削的肩膀耸动着,喉咙里面渐起呜咽之声。
&&谭夏面色僵冷,站在原地看着她,“谁说的?”
&&安秋华以为她不信,忙把床头柜上的一封信给她。
&&那是谭云的字迹,字里行间充斥着怨气和得意。
&&她的一生就是被那八十万压垮的,而那八十万,江学林对她的说辞是,一切都是安秋华怂恿他做的。
&&所以她对安秋华有这么深重的恨意,恨到在死前还布了一个局。
&&这一刻,谭夏想到她死去前念叨的“四年”。
&&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几乎要为谭云拍掌叫好,她的妈妈,计算得多周全啊,以为她整个大学四年都会在江家受气,所以挑了毕业后的时间告诉给安秋华真相,一天也不肯浪费。
&&安秋华恨她恨得要死,当然不会对她的女儿有好颜色。
&&但凡还有一点良知的人,得知自己冷言冷语相待甚至打巴掌的私生女是亲生女儿,都会懊悔。
&&可来不及了,母女俩之间的裂缝无法修补。
&&这将永远折磨着安秋华。
&&这才是谭云的报复。
&&安秋华把另一张亲子鉴定书递给她,“这是、是我找人做的,我、我真的是你妈妈……”她低头捂住脸大哭起来。
&&谭夏手里的信纸早已皱皱巴巴,可知当初看它的人受到多大的刺激。
&&她把再次皱成团的信丢回柜子上,抬眼看向安秋华。
&&这是谭云的胜利成果:这个女人嘴唇苍白,双肩颤颤,抖着手伸向前,想握又不敢握她的手。
&&谭夏闭眼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一步,“阿姨。”她说,“这没有意义,我进你们江家之前,就已经从神志不清的谭云嘴里知道了这个事实。我对亲情,不论是你的还是她的,都没有期待。”
&&安秋华连连摇头,“不不,夏夏,我、我、是我对不起你,是妈妈对不起你,我可以、我真的可以补偿……”
&&“阿姨。”谭夏打断她,“你就当我还是那个遭人恨的私生女,如果做不到,就当我死了,不必有其他感情。”
&&门猛地打开,吓了上来送茶的月嫂一跳。
&&谭夏把木质楼梯踏得“咚咚”响,打开门时,她听到安秋华嘶哑的大叫,“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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