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让自己与他永隔一堵生死之墙。
“少……王妃。”雪玲的声音挡住了柳雁雪的脚步。“这是我于那日婚宴后,王府的后花园里拾到的。前些日子见王妃您……一直很是恍惚,也就忘记了这回事儿,方才想起。奴婢晓得现在可能不是时候,只是……”转移一下注意,多少能让少主从那烈火焚心中踏出半步。
柳雁雪不明就里地接过那东西,定了定心神,细细地看着。入手间是一个半根拇指长的菱形吊坠,透明却又黄橙交融的颜色,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她手指捏着两尖,下意识地向着阳光透看过去,竟依稀瞧见了一缕橙红火焰在菱形中心摇曳。一手捏住,一手旋转,她不遗毫发地于阳光下将每个角落都细细查看,弧形繁杂的暗纹,有些眼熟,搜寻着记忆,却一无所获。
“晓得了,此物便先放我这儿罢。你去寻一份当日宾客的名单给我。”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此事暂且不要告诉他人,容我先琢磨琢磨。”
“少主……”支吾其词。
看了看依旧紧闭的房门,“我没事。”
。。。
费力地撑开眼皮,眼前模糊的人与梦中的蓝裙重合,呢喃声不经意的出口,“雪……姐姐?”
坐在榻旁的雪琴一顿,手中的冰针瞬间化了去,撇了撇嘴角,语气很是怪异,“瞧,这还半迷糊着就将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也好,省了我去使那盘算了半日的逼供手段。”见手下的人明显浑身一紧,她坏笑了笑,“呵,莫紧张,况且紧张也无用,就你这状态,是打不过雪姐姐我的。你说对不对,阿槿,还是该唤你……小青青?”
“……”浆糊般的头脑顿时被吓得清晰了稍许,贺昆槿有些懊恼自己为何浑身刺痛又四肢无力,“多谢柳夫人出手相救。”
“欸?怎地,这姐姐都叫了,这还想吞回去?”四指一伸,三根冰针在指缝里成型,闪得贺昆槿心头一惊。“醒了便把你那碍事的幻术解了罢,看着个男子的身体给小青青行针,姐姐我着实难以忍受。”
“……”认命地动了动僵硬的指尖,脆弱的白光一闪。
轻轻解开衣襟,“咂咂,这都包成粽子了。”化出一把冰刃,挑开绷带,“喔,炭烧猪排吗,这是?咂咂,只差一点火候便可出锅了吧?”陆陆续续将数十根冰针插入穴道,“被天下独此一只的焱国炎蛊寄生不说,再瞧瞧这状况,是把燚教珍藏的毒都吃了个遍?敢情小青青你已是百毒不侵了?咂咂,暴殄天物呐,瞧你这身体里的,哪个不是雪姐姐我万金难求的宝贝?你若不是小青青,我倒还真想把你剖开来瞧瞧呢。”
“……”身体在那针下,忽冷忽热,气血翻腾,贺昆槿咬着牙关,捏着被褥,丝毫没有心思在意雪琴的冷嘲热讽。喉间一塞,下意识的咬牙吞咽。
“吞甚吞?吐出来!”一只手狠狠地将贺昆槿的牙关钳开,黑红的液体汹涌而出,不一会儿就染红了被褥,也染红了那只手。“这地沟似的颜色,你居然还咽的下去,好喝吗?自服寒毒去压制炎蛊,就这么急不可耐不要命似的想来见你的岳母我?还是十一年不见,青儿想考验考验雪姐姐的医术?”
“咳咳咳咳……”贺昆槿确定,今日自己若是没能挺过来,定是被气死的。
“你们母女俩可当真是瞒过了天下人呐,我说阿笙怎的神神秘秘地说我瞧见你就晓得了,呵。敢情我雪琴一世英名,竟一时糊涂,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小青青你?”调整着针尖的角度,似乎有些刻意地触了触贺昆槿的痛穴,“我还正纳闷着呢,为何朝镜师叔会突然好奇起炎蛊,时不时派个剑宗弟子来烦我,说是为了他那宝贝徒儿青丫头。原来,此青就是彼青啊,小青青。”
挥了挥手,冰针原处融化于贺昆槿体内,“左右你这蛊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法子解,熬过这一次发作,剩下的就是眼巴巴地去等下一次。我且留了部分灵力在你体内,多少会让你好受些,但并无实质作用,你好自为之。”
“多谢。”扭头看着枕边黑红的血滩。
“命也救了,病也瞧了,小青青现在是否还欠着你雪姐姐我一些解释?”
“……抱歉。”
“呵,抱歉?此事岂是一句抱歉就能了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把雁儿当做了什么?你的妻子?你的棋子?还是你的玩物?你若是真与她两情相愿,真心相待,我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会将你俩成全了。可你呢?夺得了雁儿的心,却欺骗隐瞒依旧?你是打算就这样混到自己断气,给雁儿留下一片空情?还是打算游戏一场,待事了,就将雁儿转手相送?”
“我……”
“别给我来你阿爹阿娘的那一套,咋呼一些不愿牵连、不愿耽误之类有的没的。朝青你给我搞搞清楚,该牵连的你已经牵连了,该耽误的你早就耽误了,无论之后如何,雁儿都已经因你而无法全身而退!别将那劳什子新奇、感激、亏欠、愧疚全搅腾在一起,我不在乎其他,我在乎的只是你的心,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雁儿到底在不在你的心里!”
“我……”在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