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上的话我还在学校外面等你。】
是期待的。
这种无助的情况下,她期待能见到薛涎。
放学时段,绵绵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薛涎,回家的末班车是九点半,她也只能等到那个时候,在学校外面的小吃摊买了一份鸡蛋灌饼,她坐在公交车亭下啃着。
这两天都没能好好吃饭,胃都小了不少。
两口下去,竟然就觉得腻了。
她摸着油腻腻的纸袋子直叹气,忽然想起霍还语临走前给她做的蛋炒饭,应该不会放这么多油吧。
蛋炒饭的香味有形有色的在脑中有了形状,还没能深入,薛涎的声音就打破了她的幻象,“傻坐着想什么呢?”
绵绵惊喜地望着他,却又懒洋洋的,“我就知道叔叔还是会让你来上课的。”
薛涎撇撇嘴坐下,“学生不上学干什么,在家坐月子啊。”
“晚上还要去妈妈那里吗?”
他点头,“不过我可以偷偷溜出去。”
话是这么说。
可溜出去也没有什么别的意义,“你哥哥呢,阿姨呢?怎么就让你一个人坐在这儿?”
绵绵将头低了下去,指尖油腻腻的,难受极了,那油糊在心里,朦朦胧胧,“薛涎,我昨晚对哥哥说了很过分的话,是不是该道歉?”
可他也做了很过分的事,到现在也没有道歉。
薛涎歪过头,看着绵绵被头发挡住的忧愁脸庞,仔细审视,半玩笑半认真地问:“你说他不行了?”
“什么啊!”绵绵那份自责一下就没有了,“我怎么会说他这个?”
“那还有什么过分的啊,对男人来说最过分的就是说他不行了,除了这个,没什么不能原谅的,除非他不够爷们,”他伸出手抹了抹绵绵嘴角的油光,“所以你也别自责,咱们是妹妹,妹妹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道歉的。”
这些天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见了薛涎两次,绵绵才没有那么难受,“你怎么能这么宽容,也不怪哥哥打你,也不说他坏话。”
“我说他干嘛?”薛涎不能理解,他把手上的冰水扭开仰头灌了一口,又递给绵绵,绵绵接过握在手上小口小口地喝。
“背后说人坏话那是八婆才干的事,何况你哥哥已经很可怜了,好好的妹妹被我给抢了,他不平衡是正常的。”
绵绵呛了口水,“谁被你给抢了?”
薛涎盯着她的唇,忽然歪过脑袋,含住她冰冰凉凉的双唇,蹭的很近,“你不想跟他在一起,想跟我在一起,不就是更喜欢我一点吗?”
她说不出话。
“我比你哥哥幸运,我跟你在一起顶多是难了点,他想跟你在一起,那得重新投胎,”伸出舌尖,他轻扫绵绵的唇肉,吻的她乱喘,“你说是不是?”
是也不是。
绵绵陷进这份温情和怜爱里,主动张开手抱住薛涎,他的呼吸往她的衣领里落,吻着她的耳垂,突然觉得被家长发现了他们的事,也没什么不好的。
起码不用那样偷偷摸摸了。
还收获了意外之喜,绵绵更喜欢他一点。
搬走
九点半最后一辆公交车准时到达公交站。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绵绵靠着窗,车子摇摇晃晃的像摇篮,没一会儿她就开始犯困,自然靠在薛涎肩上,他也顺势坐的板正,让她睡得舒服些。
手掌伸出去,盖住了她的半个耳朵和脸,干燥和冰凉贴在皮肤上。
他手心的气味也非常舒服。
绵绵很快睡过去,途中还往薛涎怀里拱了拱,像小猫,嘴里轻轻呢喃着:“哥哥……哥哥……”
究竟是在叫哪个哥哥,薛涎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能乐观的当做绵绵是在叫自己。
沿途路过大学城,过了大学城达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小区,走过那里,才上了高速路。
这段路程不短,可下了高速,很快便到达了繁华的商场,大型超市,车行驶的很平稳,日复一日都是这条路,没有任何偏差。
薛涎以前也坐过几次,但都没有今天有意义。
往后不管绵绵在不在,路过这条路,每个街景,他大概都能想到她。
快到了终点站。
薛涎弹了弹绵绵的耳朵,将她给闹醒,她从他怀里仰起脸,水嫩的眸子一眨不眨,就那样凝着,“薛涎哥,这是我这两天睡过最安稳的一觉了。”
他揉揉她的脑袋,“以后都会这么安稳的,下车了。”
回家那条巷子有些暗,几只蛾子绕在路灯边飞来飞去,影光迷离。
他们手牵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依偎在一起,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了,距离家门只剩几十米时,绵绵忽然甩开薛涎的手,惊恐地看着远处。
霍妈就站在那里,一脸冷漠,像在看陌生人那样看着自己的女儿。
只是几个小时没看着,他们就又混到了一起,她无法接受,拽开绵绵,冷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