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计》变形。
薛涎听了只是闲闲的说:“去《变形计》要土豪家庭,我不够格,也不够坏,除非杀人放火,不过那就不是去《变形计》的问题了,而是选择蹲哪间牢房的问题了。”
说完就又被打了一顿。
这样的性格,薛爸就没幻想过他能听话,于是功课只能在绵绵身上做。
霍妈冲了杯水上去端给绵绵,准备拿出一副可怜的姿态让她主动和薛涎断了。
绵绵一张口,却将她的所有计划都打散了,“薛涎哥什么时候住回来?”
霍妈不觉得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只当他们分开一段时间,自然淡了,就不会联系了,“你住宿之后他就会回来了,在他妈妈那里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绵绵点头,乖乖地说:“我明天就搬。”
周三下午没课,她刚好有时间。
霍妈也理解,“好,我叫你哥哥回来帮你搬。”
绵绵不同意,“不要,我自己能行。”
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周六日还能回来拿换洗衣服,行李也不多,一个箱子一个包就能装下,实在没有必要再见霍还语一面。
可霍妈却自以为是体贴她,偷偷找了霍还语。
在房间给他打电话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干涩沙哑,像很久没休息了,透着疲惫。
“妈,怎么了?”
霍妈发觉那件事后,三个孩子都变了,霍还语变得比以前还沉默寡言。
“你明天下午有空吗?回来替绵绵搬下东西。”
霍还语静了下,“明天要做实验。”
算是拒绝了。
霍妈不想勉强,但还是说了,“绵绵一个人我怕她搬不来,你尽量来一下……还是你觉得妹妹做了那种事,不想亲近她了?”
很小心翼翼的询问。
霍还语也小心翼翼地答:“没有的事,我从没那样想过。”
“那你也觉得她能跟薛涎在一起吗?”
怎么说都不对。
这又要他怎么答,沉了口气,尽管不情愿,他还是说了违心的话,“妹妹开心就好,薛涎……他们在一起开心就好。”
霍妈叹息着,“是啊,他们又不是亲兄妹。”
——亲兄妹
这三个字一起刺进霍还语心里。
他曾经庆幸和绵绵是亲兄妹,现在又痛恨。
这样的关系,似乎永远为他的感情判了死刑。
很好
一晚上的时间绵绵就将行李打包好放在一旁,天一亮她就要走,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零碎的小东西都放进了书包里,整理的时候也方便,收拾到书桌,一眼望去,只剩那只绵羊杯。
犹豫再三,她不知道要不要带走,毕竟心里还没有原谅哥哥,可她也是真的舍不得。
那杯子还是她亲手买的,一只送给哥哥,一只自己用,是情侣的象征。
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用……
绵绵纠结,无法做决定,拿出手机,聊天页面还停留在哥哥发的一长串信息上。
后来他就没有再发了。
她能理解,霍还语就是这样的人,不主动,为人冷漠,不爱解释,话更不多。
这次矛盾,前所未有,也是他们闹得最僵的一次。
可仔细想。
哥哥也有对她好的时候。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尽管家中不富裕,霍还语都会努力想办法做到,让她开心。
无论如何,她没有办法因此否决他。
长舒一口气。
绵绵将杯子擦干净了放在包里柔软的地方,以免行走路上颠簸破碎。
东西都收拾好,她才去睡了沉沉的一觉。
早上的课请了假去搬东西,绵绵起的晚,起床时已经十点,天空阴沉沉的,初秋的雾霾笼罩在天地之间,仿若一层朦胧模糊的滤镜。
她拖着箱子下楼。
在玄关的柜子上看见了妈妈留下来的六百块钱,是给她打车置办生活用品的。
拿了钱。
绵绵拖着沉重的箱子,书包背在背上几乎将她压垮,好不容易穿好了鞋开门。
刚推开,便在台阶上看到了薛涎。
他坐在上面,空气有点凉,身上穿着一件有些旧的蓝灰色外套,连着帽,两根收缩绳垂在身前摇摇晃晃,他拖着腮,思绪游离。
听到门开,薛涎回过头,他眼下有一片没消的倦意,看上去疲惫极了,还是尽力扯出一抹笑容,“醒啦?”
“薛涎哥,你怎么坐在这儿?”
绵绵扯了扯书包包带。
薛涎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我也想进去,可我爹把钥匙拿走了,不让我回来,我敲了门,你没听见,就坐这里了。”
看他似乎等了很久,何况他妈妈家离这里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要过来,估计天不亮就要出发,一晚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