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换来头疼欲裂……再然后,她就没有意识了。
阎煌的手顺着她的发丝向下,贴着面颊托起她的下巴,“你生病了,但是别担心,獙老已经回琅山取药,你自有天相,必会逢凶化吉,平安顺遂。”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就好像在对一个懵懂小儿循循善诱,叫君微忍不住贪恋这温存。
她不大记得了,从前他们相处时候,他也是这样温柔的吗?为什么觉得不是呢…… 她隐隐约约有支离破碎的记忆,印象里眼前这个男人倨傲又霸道,总是算计欺负于她。
是记岔了吗?
“在想什么?”阎煌问。
“我想起来一些事,”君微不确定地说,“但我无法肯定到底是真的还是梦。”
阎煌眼底的神色微微波动,“说来听听。”
“你有没有……把我关在一个金光罩子里,不许我离开过?”
“……没有。”面不改色。“下一个。”
君微抿抿嘴,“我也觉得你不会,还有……你有没有带我去过一个地方,那里有好多琉璃柜子里装的都是鲛人……我们还救了一个鲛人。”
“叫澜恭。”阎煌接口道,“他的灵体散了,如今还未完成聚灵。”
“他是烟波姐姐的……情郎吗?”
阎煌微怔,“何出此言?”
君微茫然,“难道不是吗?我看见他为了替烟波姐姐隐藏身份,甘愿被剔除了鱼尾的主骨……”
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幕,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阎煌蹙起眉。
小妖怪说的前几条都确有其事,唯独澜恭是为掩护风烟波而受重创的事,连他都未曾听闻,想来风烟波自己也并不知情。
——君微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阎煌低声说:“我未曾耳闻,无法回答你。”
君微失望地“哦”了一声,又问:“那澜恭现如今身在何处?”
“灵体分散在天地之间,无处不在,但也哪儿都不在。聚灵的过程人各不同,有些人哪怕成百上千年也聚不起来,也就是所谓的魂飞魄散了。”
“我,”君微抬眼,干净纯粹的眸子盯着他,“也是重新聚灵的吧?”
他们一直瞒着她,含糊不清地糊弄她。
可每个细节都在告诉她答案。
她曾因为某种原因散了灵体,差点儿再也回不来,却又意外地在千里之外找回身体,只是丢了一部分记忆。
而这些记忆正在一点点被找回来。
“为什么澜恭聚灵要那么久,而我只花了短短十数天?”
“人各有命,我说了每个人不同。”阎煌轻描淡写地说。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是自己用妖魄替她分担,以一半妖寿作为代价才能免她魂飞魄散。
君微将信将疑。
可从前她便不是阎煌的对手,总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如今更是如此,根本无法从他嘴里套出他不想说的话来。
最终,她打了个呵欠,被牵着出了寝宫,在后花园里的石桌边落了座。
宫人很快便将茶点奉上,可都是低眉顺目的,连眼皮子都不敢抬起来看新帝一眼。
有这么可怕吗?
君微觉得奇怪,歪头打量阎煌,恰见他低头替她夹菜的侧脸,竟比身后桃花更惹人遐思。
她终于明白过来,宫人们都低着眉眼,实在是因为这美色叫人不敢直视,多看几眼便要乱了心。
见小姑娘咬着筷子对自己发呆,阎煌将小笼包放在她的碗里,挑起眉来,“看我做什么?”
君微想了想,“秀色可餐?”
阎煌勾起嘴角,无奈地看着她说完这话就开始大口吃包子,撩完就跑,毫不自知。
内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不苟言笑的新帝小口抿着酒,唇边带笑地侧头看着小姑娘,目光一瞬也未曾离开。
“陛下。”
阎煌抬眼,眸光中的温存已荡然无存,“何事?”
“麓林使节已等候多时,陛下今日还见吗?”
阎煌冷面不语,见是要见的,但冷板凳也得给对方多坐一坐。
可君微不晓得这其中的弯弯绕,还当阎煌是为了陪自己才耽误了正经事,忙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口中,口齿不清地说:“你忙你的,我没事,能照顾好自己的。”
阎煌拿帕子替她掖了掖嘴角,“急什么,慢慢吃。”
君微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拽他起身,“你快些去更衣,别叫人久等了。”
阎煌也不纠正,由着她推自己入殿内去,待得周遭再没旁人了,才停下脚步。
他不走了,君微到哪儿还能推得动?试了试未过,撅着嘴说:“站这儿做什么?更衣呀。”
阎煌好整以暇地低头看她,“你帮我。”
君微一愣,有手有脚的要她伺候做什么?
见她不动,阎煌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