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出来。
季如莘认认真真挑了两根发簪,却是犹豫着,一根是檀木的,刻着一些细纹,远看看不清晰,并不似中原的物件,另一件是银打的,簪头做工细致,颇有江南的味道。小贩又不禁说起话来,“夫人真是好眼光,这木簪是西夏传过来的,并不是我们中原有的,上面那些细纹也是那边族人祝福有情人的话,这支银簪呢虽说不是大家出手,也是颇有情调。”
季小天也细细打量了一番,不待小贩说完,便开口道,“若喜欢,便都拿着吧。”说着也不问价格,从荷包里拿了个碎银子扔给小贩,小贩连连道谢。
才走出没几步,竟是撞上了耗子和地瓜,耗子见着赶紧从怀里掏出块圆玉来,“老大,今儿刚得着这件好东西,正要与地瓜给你送去呢。”说着便把那玉递给季小天,季小天也不推托,接过去打量起来,的确是块好玉,大致形如太极,稍稍用力便能掰成两块,却是块连理玉。
“刚好你与大嫂一人一块,也不算寒碜。”耗子三人知晓季如莘的身份,得着个好的玩意儿,便想着叫季小天送给季如莘作定情用。
“这玉若是用来定情,那改日我要提亲,可拿什么去?”季小天知耗子的意思,也就随意开口打趣,却是打趣在了自己身上,说完才觉着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叫人误会,果真见季如莘站在一旁含羞不带怯,笑得开心,又不好再解释什么,只能在耗子与地瓜取笑的眼里摸了摸鼻子,将与递给季如莘,她倒没有什么定情的意思,季如莘可不这般认为。
耗子与地瓜给了玉便跑了,实是耗子拖着地瓜跑的,耗子不想打扰季小天二人谈情说爱,地瓜没这觉悟。
季如莘煞有其事将圆玉的另一半掰下来递给季小天,季小天只是随意地放在了怀里,正待要走,季如莘又叫住了她,“等等,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呢。你瞧我现在才想起来。”
季如莘将玉收好,又拿出一块帕子递给季小天,正是前日里绣的,并不是什么鸳鸯戏水,而是她俩初遇那日的情景,柳风拂岸,夕阳之下,两人执手相望,就连服饰也与那日一般,季小天身后耷拉着的佩刀也是惟妙惟肖,侧着光再瞧瞧,那刀上竟藏着个“如”字,季小天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哪有这般深情,又怎堪这般深情。
“好不容易送些东西与你,你这般一送,倒是我占了大便宜。”谁人不知季如莘的绣品价值连城,这帕子又是这般用心,卖了钱都抵得上季小天几年俸禄了。
“你若是喜欢,我再绣些给你。”季如莘见她盯着那帕子看了许久,那神情也是欢喜,便也开心。
“不用了,你原本一年也出不了多少绣品,若是都给了我,那些达官贵人可就恨死我了。”季老爷并不逼迫季如莘刺绣,季如莘也是想到了便绣,好在也不贪玩,一年也有不少绣品,可总归供不应求,若是今后都将绣品送给小天,怕是小天还真会被哪家达官贵人绑了去。
“对呢,抽着空,我也该将自己的嫁衣与你的新衣给绣成。”季如莘听小天的话,并不催着小天娶她,只是也难掩自己一颗想嫁的心。季小天听了也只是笑笑,并不接话。
“我明日还是申时在你家门前等你吧,你老是跑出来找我,对你不好。白日我在衙门做事,你便在家刺绣。”季小天想了想开始开口道。
“那你不来找我呢?”季如莘似乎还记着那日空等了一夜。
“若我没来,你便来衙门找我,你慢慢走,许是我来得迟了,在路上便碰见了。”季小天知道要说些实在的,季如莘才能放心答应。季如莘终于乖乖点头。季小天见她答应也是开心,“明日叫你尝尝我做的菜,可有什么想吃的?”
两个人聊了会儿吃的,便也觉得饿了,季小天便带着季如莘去吃了午饭。吃了午饭出来,这天便还是阴沉下来,季小天见着要下雨了,便带着季如莘往季府走,还未走到,大雨便来了,季小天赶紧拉开衣带,将外衣脱下来,挡在季如莘头顶,季如莘将季小天也拉入衣服内,两人往季府跑去。
跑到季府,季小天湿了大半,季如莘却只是裙角湿了些,季如莘拿出帕子给季小天擦脸,要季小天等着雨停再走。原本守门的两个下人也识相地走进府去,不敢在那儿打搅。
雨小了不少,却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季如莘似乎忘了还有伞这种东西,有似乎只是想拖着季小天不叫她走,季小天又不好开口讨伞,想走又好似不想走,喉咙里热乎乎地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季如莘认真地替她擦着脸,拍掉季小天想要接过帕子的手,不肯让她自己来,待擦得干净了,又踮着脚尖凑上前,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正巧被那出来寻女的季夫人看了个着。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个小问题,你们想让如儿恢复正常吗?
☆、第 5 章
季夫人盯着季小天细细打量了一番,长得白净清秀,又不似书生般文弱,那双眉,笑着倒是挺俊的,不笑却是有些凶,难怪能镇得住一帮小混混。如儿亲了她,她也趁机占些便宜,脸上带着粉色,竟是有些害羞,又见他湿透了半身,如儿却是没什么大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