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打趣道,“若是提亲拿不出这样的物件,叫我们怎么应承。”
季如莘听了果然有些着急,“那我将这玉还给她,她拿来提亲还是给我的。”说着便从季老爷手里将玉夺了过来,季老爷哈哈大笑,“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那语气却分明是欣慰欢喜。
“那你明日可还要去找她?”季夫人想着依季如莘的性子,怕是做得出,但若真的那般,名声自然是要坏了,哪家小姐每日巴巴地去找情郎的。季如莘收好玉摇了摇头,“小天叫我在家中等,她会来找我的。”季老爷在一旁点了点头,还算满意。季如莘又想起什么,赶紧显摆,“小天说明日带我去她家吃饭呢。”
“她家还有人做饭?”季润莘有些不解。季如莘笑着解释,“她自己会做呢!”
虽说季小天孤苦成长,会做饭并不怎么稀奇,稀奇的却是她要做饭给女子吃,试问这天下有几个男子能做到这般,乡下那些穷苦人家的男子,也不见得会入厨房帮衬一二,更不用说是下厨给女子做饭了。
季老爷一直觉着季小天的秉性不坏,也不觉得她会对如儿做出什么始乱终弃的事儿来,季家本就不是什么苛求礼节的,季老爷与季夫人当初也是私定终身在先,明媒正娶在后,季夫人虽说有些不放心,也并没有开口阻挠。
可惜季老爷只猜中了季小天,却是没猜中她的几个小弟。
陈小东几个听季小天说了这事儿,死活要来掺一脚,季小天带着季如莘到家的时候,哥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季小天手起刀落,一桌饭菜做得像模像样,哥四个,除了小天,都不是孤儿,耗子家甚至就在县里,可都爱吃季小天做的饭,娘做的都没这么香。季小天做好菜,哥仨已经把桌子摆弄好了,也招呼季如莘坐下。
季小天见那仨一副馋样却不动筷,便开口道,“都吃吧吃吧,我去拿酒。”还没起身,小东赶紧按住小天,“别拿你那酒,我今儿带来瓶好酒,都是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壶酒来,给每人斟了一杯,小天见他要给季如莘斟酒,便拦道,“她不能喝,你别给她倒。”
“没事儿,这酒劲儿不大。大伙儿高兴就喝点呗。”耗子接过小东手里的酒壶要给季如莘倒酒,季小天闻了闻手中的酒,“不行不行,这酒闻着骚唧唧的,不能喝。”季小天伸手就要去夺那酒壶,季如莘却是巴巴地望着小天,“小天。”季小天受不了季如莘那般看着她,只得放手,“行行行,喝就喝点吧。”
吃了一会儿,小东便拿起酒杯向季如莘敬酒,“大嫂,来,我敬你。”说着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还不待季小天反应过来,季如莘也跟着干了酒。小东又给季如莘斟上酒,“大嫂酒量不错啊。”
“爹爹都会给我喝一些。”季如莘哪儿有醉意,动着筷子吃着菜,季小天见此也就不拦着了,想来,季老爷也是怕歹人灌酒,给她训出了酒量来。
“大嫂,二哥的酒你也喝了,我也敬你一杯。”耗子拿着酒杯先干为敬,季如莘也毫不含糊,那架势叫季小天不禁咋舌,这哪儿是大家小姐,分明是梁山好汉啊。待地瓜开始敬酒的时候,小天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合着,这哥几个在替自己灌季如莘酒呢。
“行了行了,喝着差不多就行了,什么敬不敬的。慢慢吃。”季小天虽有些好奇季如莘的酒量,却也舍不得她真的喝醉。
“老大你也敬大嫂一杯呗,好不容易一起吃个饭是吧。都快是一家人了。”陈小东还在使劲儿教唆,季如莘手已经拿着杯子准备好了,季小天也不好扭捏,只得与季如莘喝了一杯。陈小东与耗子心怀鬼胎,匆匆地吃着饭,地瓜是饿着了,吃得也是大口,季如莘也不介意,一边吃一边看看季小天,很是满足。季小天则耐心地帮季如莘挑着鱼刺。
“老大,我酒喝多了尿急,我先去尿个尿。”陈小东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季小天也不管他。过了一会儿,耗子也说尿急,正要走,却见地瓜毫不自知地吃着饭,便要拉着地瓜一起,“走啊,你也给尿尿去。”
“我没尿。”地瓜吃着饭,压根儿没看见耗子给他使的眼神。
“没尿陪我去行不?”耗子拽着地瓜要走,没拽动。
“我陪大哥大嫂吃饭呢。”地瓜愣是反应不过来,拉扯动静大,季小天不耐烦了,“要去去,不去拉倒,在这儿拉扯什么玩意儿,还要不要吃了我们。”听着话,地瓜果然放下碗就跟着耗子出了去。季小天看看他们带上的门,颇有些无奈。
正要拿着酒喝上一口,但见季如莘解起衣结来,赶忙按住季如莘的手,“做什么你?”说着又喝了一小口酒,砸吧了下,没什么问题啊。
“酒喝得有些热。”季如莘抽出手要去解季小天的衣服,季小天呼地一下弹了开去,拿着筷子指着季如莘,有些结巴,“你,你别乱来啊。”一手还护着衣领。
“你不热吗?左右又没别的人,解开舒服些。”季如莘将领口的衣结解开便也没再继续了。季小天这才挪了过去,再吃饭便心不在焉起来,总想着去季如莘的领口那儿瞟两眼,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干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