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保护我的安全,然后冲我扬了扬眉,转身走向大殿。
马车晃晃悠悠从另一个方向往凤霞宫走, 我的脑袋随着马车也晕晕乎乎起来。
按照符泠的意思,她当时分明给我的是籽香。
也就是说我没有点忘忧香?或者说至少不是她给我点了忘忧香?
那会是谁?
我到底怎么失忆的?本来我对这事儿还不怎么感兴趣, 但现在抽丝剥茧起来, 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竟有一种对谜底跃跃欲试的感觉……
这种自己生活谜题里的感觉真是棒棒哒。
以后是不是可以写个武侠传记叫做,人人都想害本宫。
一这么想,我就觉得自己很特别,有光环,耀眼的不得了。
我自我感觉很不错的顶着一头神圣的光环来到了大殿,远远地瞧见了魏子明,此刻的他正在殿外与各路大臣假客气的讲着场面话。其实无非就是相爷抄家这种事都派小魏大人做,说明公主看重小魏大人,小魏大人前途不可限量云云。
这些话任谁听都知道是客套话,听多听少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我跟魏子明最相像的一点就是喜欢听阿谀奉承。一听起来就希望人家千万别停,把自己往死里夸。魏子明此刻被人夸得浑身顺坦,倒真有一种为民请命力争上游的励志心情。
我让宫人把沉浸在自己光明前途的魏子明叫来后殿,问他:“依你的品阶不是不能上朝吗?”
魏子明喜滋滋:“都派我抄家了,摆明是要给我升官做了,那我当然得机灵的来了。”
哦,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当时情绪上来了,觉得一定要抄了桑家,而手头上也不知道用谁合适,就随口点了魏子明的名字。
但看他喜滋滋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把真相交代出来,只好说:“好罢,你的品阶是该晋晋了,就当是看舅舅的面子。”
魏子明并不觉得裙带关系多可耻,反而觉得很自豪:“多给我爹点面子,给我升个大官。”
“先别扯这个了,我跟你说件事,”我正色,“你知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失忆?”
魏子明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我表示不相信,“你跟阿泠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何你们两个都对我失忆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魏子明说到这个就很气:“还不是因为你当时抽风,好端端的,命阿泠去什么塞北守城,那大风刮的……”
我连忙截住他夸张的话茬:“继续说。”
“又把我扔到了澄县当个小县令,真是好气。”
“没了?”
“没了啊。你把我们丢开不到几个月就出事了。那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我跟阿泠都是不知道的。”
“哦。”
魏子明气完,问我:“怎么了?你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吗?”
“也不是,就是对于自己失忆这事儿挺好奇的。”然后我又把恢复的记忆以及符泠买香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那香啊,我知道。符泠给你的确实是籽香。”
“你确定?”
对上我审视的眼神儿,魏子明有点不好意思:“我当时偷摸拿了一点回家点来着,确实能让人胃口大开,我那几天吃胖了许多呢。”
“……”
我有点头疼,魏子明你这爱占小便宜的习惯跟谁学的?可不是我。
“香在阿泠手里,你是怎么偷摸拿走的,她没发现?”
“没有啊,她当时把香给我之后,说这香会让你胃口变好,让我偷偷放进你宫里,然后她就走了。”
“去哪里了?”
“去塞北给你守城去了啊。”
“……”
我再次总结案情:“也就是说,这香当时并不是她直接给我的,而是托付你给我带来的?”见魏子明点头,我又问:“她为什么不直接送给我?”
其实刚问完我就想到了。
那时的我害死了她的挚友,她都恨死我了,又怎么会亲自来给我送香,所以只能托付一个她信得过的人把香带给我。
我指着魏子明:“原来问题就出在你这儿啊!你说,你是不是动什么手脚了,才使得我好端端的点个开胃香也能失忆。”
魏子明被冤枉很愤然:“我能动什么手脚!因为和阿泠闹僵,你当时连我都不愿意见,隔着门把香拿进去的,面儿都没见着,我能动什么手脚???”
我被他愤慨的神情吓到,连忙安抚他:“好的好的,你别气。我这不就是随口说说嘛。”
“那隔着门接下香的是我嘛?”
“我怎么知道!!!!”
“好嘞好嘞!是不是不要紧,反正你没做错什么就是了!”
魏子明冷静了片刻。
突然托起下巴道:“不过后来你出事后,我们也问过宫人,你闭门谢客那段时间,其实还是有人能见到你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