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卿牢牢压制住赵啸天,他白皙面容染上薄红,喘着粗气,直直盯着朝思暮想的人:“啸天,眼睁睁看着你嫁与旁人,实在是我无法忍受之事,我现在就要带你走。”
赵啸天本以为这辈子与这人不再有瓜葛,听了这话,当下剧烈挣扎起来:“滚开,谁他娘的要跟你走!”
他此时功力大涨,趁徐玄卿不备,一把掀翻了身上人,跳下床就要往门外跑。
徐玄卿哪里会让他走?当即扑了上去。
赵啸天被逼得无法,两人你来我往地在这方不大的卧房打斗起来。
“唔!”徐玄卿闷哼一声,他顾着赵啸天的身子,不敢下手过重,束手束脚的倒是被招呼了好几下。
赵啸天不愿真伤着这人,他退至窗口,一拳逼退徐玄卿,吼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两清了,不要再来烦我!”然后作势转身翻窗。
徐玄卿却不答,反手抽出了佩剑,直指赵啸天身后方向,语调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也要同我抢他?”
“什么……”赵啸天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腰就被一双冰凉的手臂揽住,耳侧传来了一个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声音。
“天天本就是我的人,何来抢之说?倒是徐大人你,没看见天天说不要了吗,一味胡搅蛮缠难道不觉失了身份?”
感受到怀里的身子顿时僵硬,照影眯了眯眼,将头搁在赵啸天肩上,轻轻笑着:“天天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随着他话音落下,窗外瞬间出现了一排黑影,显是有备而来。
赵啸天害怕得牙齿都要打颤了,他可没忘记这个变态之前的所作所为!
“放手!”赵啸天运功想要震开箍住自己的双手,照影动作却更快,抢先连点他身上大穴,把人定在原地。
“天天不乖哦,怎么能忤逆哥哥呢,但是哥哥最爱你了,不会怪罪你的。”照影亲昵地亲了一口赵啸天的侧脸,动作间要揽着人离开。
赵啸天怕得不行,慌乱中向面前的徐玄卿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徐玄卿被这眼光一看,瞬间心脏满足得要溢出来。他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举剑雷霆般刺向照影:“放开他!”
“不自量力。”照影冷笑数声,将怀中人推给窗外等待的暗卫,自己持扇与徐玄卿腾转打斗起来。
训练有素的暗卫数息间就将赵啸天捆了个结实,抬着人就要离开此处。徐玄卿看了自然是目眦尽裂:“住手——”他不顾照影凌厉的攻势,结结实实挨了数下,后背被劲风刮出了好大一个血口,飞身上去就要救人。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照影不屑道,在其后掷出铁扇,那削铁如泥的边缘直直朝着徐玄卿手腕而去,眼看就要削掉那一双漂亮的手。
赵啸天瞪大了眼睛,漆黑眸瞳里映着徐玄卿焦急的脸。
时间仿佛静止了。
突然“喀嚓”一阵金属碰撞之声,一只银白长剑破空而至,裹挟着雷霆之力,一把将精铁制成的扇子牢牢钉在了地上。
赵啸天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对这把云纹银身的佩剑再熟悉不过,正是师父的“天邪”!
“什么?”照影被眼前变故一惊,循着剑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鹤发白衣的男子从云端之中急急俯冲而下,清朗的月光洒在他翻飞的长发衣袍上,如同一只银白的蛟龙自九天呼啸而来。
但若仔细看去,还能发现他怀里似乎抱着一个襁褓。
晏长清下山数日苦寻徒儿无果,心想着徒儿可能已经回山,就再次回到了小木屋中,却不想在大门口碰着正巧过来递喜帖的桃家小厮。
得知了徒儿的决定,晏长清既气愤且伤心,当下提剑就往西凉城桃家赶。
谁知他还是晚了一步,来到主厅才发现成亲吉时已过,万般无奈下只得抓了一个小厮问清新房在何处,匆匆赶来撞见了这一出荒诞好戏。
抓着赵啸天的暗卫还未反应过来,就血溅三尺,当场毙于晏长清掌下。
“师父!”被解了穴道的赵啸天如见了主心骨,窜到晏长清身边,就差没指着徐玄卿和照影二人说“就是他们欺负我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晏长清收回佩剑,凉凉看了一眼对面二人,语带寒意,“徐玄卿,你还敢来纠缠我徒儿?”
他将视线移至照影,冷哼:“你又是何人?”
方才这人对徒儿拉拉扯扯的样子他可看得一清二楚,凡是觊觎他徒儿的人,都得死。
徐玄卿不答,因为他的全部心神都被晏长清怀里的小襁褓攫取了,聪慧如他,略略算下赵啸天的孕期就知道这怕不就是赵啸天所生的。
啸天为照影生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徐玄卿口里发苦,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置一词。
照影却全然不知此事,他见面前谪仙般的男子将弟弟护在身后,几乎是立马警觉,皮笑肉不笑回道:“阁下见笑了,在下是天天的兄长,此次是想将他带回家去的。”
“兄长?”晏长清将赵啸天抚养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