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这是天苍山脚一片没有人烟,也没有姓名的树林。
今夜的夜空格外晴朗,一轮圆月似玉盘般挣扎开云雾的束缚,向大地洒落清朗的月光。让人情不自禁想象,其上是否真的有仙人在注视人世。
无边的树海披着月辉,或明或暗,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向远方荡漾出一波一波的叶浪。
这座空山并不见人,但能闻见“沙沙”的语响。
晏长清伫立在枝头上,静静地看着树下陷入情热挣扎不已的赵啸天,眸光微动。
生产前三月便停止的发情期,此刻久违地反扑上来,其恐怖程度,不是之前任何一次能够比拟的。万蚁噬心、身如火烤,都不能形容这痛苦的万分之一。
赵啸天狼狈地在地上翻滚,口中不断泄出吟哦之声。他涕泗横流,两颊飞红,长发乌糟糟地散乱在地,轻薄的婚服更是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上好的面料被刮得挂丝儿破口,显现出其中的蜜色皮肉。
“救我……谁来救救我……呜呜……”
晏长清听着他的徒儿如是呻吟道,语调中欢愉更大于痛苦,像只摇尾乞怜的发情雌兽,求得哪里是什么“救我”,分明是“操我”。
“快来人……师父……对,师父,师父……”赵啸天说出这个名字,像是打破了许久以来禁言的魔咒,开始一声比一声大地呼喊:“师父——”
他也不知道要让师父怎么对待他,只是本能地呼唤这个最令他安心的名字,身子甚至因着隐隐的期待而颤抖。
自己在期待什么?抑或者,自己在渴望什么?
这是清醒的赵啸天,绝对不敢深想的问题。
突然风声至,赵啸天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力道抓了起来。他身子一轻,随着这股力量进行了几番跳跃腾挪。
然后,一股股冰沁入脾的液体自四面八方涌上来,将他的整个身子包围住。
赵啸天睁开半阖的双眼,混混沌沌地想,师父这是将他带来到了湖水中?
晏长清并不如外表上那般云淡风轻,事实上他已被这发情地坤诱人的信香与姿态撩拨得全身火热。但是他可不能轻易遂了赵啸天的愿,要想拴紧这没心肝的小混蛋,他就必须让人打心眼里臣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晏长清其实也打着自己的算盘。作为一个天乾,他骨子里流淌的掠夺血液,与旁人没什么不同。
赵啸天被轻柔放置在浅滩处,冰凉的湖水将他身子妥帖地浸泡,却又不会淹没口鼻。这隔靴搔痒般的缓解虽让他暂时不那么痛苦,但是仍解不了情热之毒。
迷迷瞪瞪地数着天上星子的他,鼻间渐渐拢来一阵暗香。
那香味浅浅淡淡的,清冽又不腻人,像甘洌爽口的竹叶酒,又像天苍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冰冷清爽一如某人。
赵啸天起先还以为是附近竹林散发的竹叶香,直到后来这片小小的水域都溶入了这股香气,赵啸天才后知后觉地爬坐起身,循着香味的来源望去。
一个修长的人影在前方不远处的湖水中伫立,他白发尽数解下,如瀑布般垂落,在月光下荧荧生辉。
“哗啦”这人随意地拨动身侧的水面,葱白的指间淌下清澈的水珠,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至赵啸天腿边,痒痒的,像是故意撩拨他,让他心里同样发痒。
赵啸天吞了一口口水,此刻他只想抓住那只白皙漂亮的手,将手指一根根地从根部舔到顶部。
那个人影伸手将长发拢至胸口,肩膀一耸,就将外袍整个脱下。形状优美的蝴蝶骨随着动作舒展,光裸洁白的背部整个显露了出来,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流畅的躯体线条滑下,看得赵啸天一愣一愣的,只恨不得取代那水珠舔舐这具漂亮的身体。
一时间,体内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情热,又蹿得更高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人将手伸至胯下,开始动作之后。
低低的喘息声回荡在湖面,饶是脸皮厚比城墙的赵啸天也脸红了:
想不到素来冷淡的师父,竟、竟也会做出如此情亵之举。
晏长清背对这边,是以赵啸天根本看不到他正面的情态。而正是这样欲盖弥彰的抚慰,才更令人想转到前面去一看究竟。
赵啸天心痒极了,喉间情不自禁发出呼噜声,一如得不到满足的猫咪。
听到身后的动静,晏长清面色不变,唇线却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勃起的性器沉在水面下,他手上动作不停,因动作产生的水花哗哗声回荡在这片水域,打破了夜色的寂静。
“师父……”赵啸天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晏长清却不像往常那般温柔回应,反而没听到似的继续疏解欲望。
男人都有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痒痒。
赵啸天此刻觉得此言果真不假。
师父越是反常地不理自己,他就越是欲望难耐。
身下的小穴早就湿透了,往外汩汩流着涎水,顺着大腿滑进水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