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导演教我们作弊了?
到了晚上,节目组那边把手机给两人送回来了。
收拾完了之后,免不了就又是一身的汗。黎荀落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干什么,和钟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得,算是图个清净,互相取暖得了。
“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腿。”黎荀落催促着钟携去卫生间换衣服。
这家看样子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了,不光是个二层独住的小别墅,卫生间采光也很好。虽然晚上看不见光线进来,可灯光却特别的亮,在里面一点都不会觉得憋屈,而且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浴缸,也是崭新的。
钟携没推脱,跟着黎荀落进去,过了会儿说,“听主人说,这是人家给儿子和儿媳准备的婚房,还没怎么住过。”
黎荀落今天一整天的运动量都挺大的,加上屋里温度高,脸本身就挺红,这么一整,显得脸更红了,“婚、婚房啊?”
“嗯,婚房。”钟携笑了。
黎荀落不说话了,路过钟携身边的时候说,“你这人怎么当着这么多镜头也这么不正经啊。”
“哪不正经?”钟携挑眉,拽住了她的手,旋即说,“浴室没镜头。”
啪叽一声,门被关上了。
——屋里两个跟摄的老大哥对视一眼,默默的关闭机器,退出了房间。
门口,两人对视一眼。
“那什么,这屋挺暖和哈?”
“是、是啊。”另外个大哥尴尬一笑,挠了挠脸,扛着设备找了个犄角旮旯坐着,蹲等下班。
屋里,黎荀落被钟携抵在了墙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墙上,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于墙壁的一阵阵的凉意。
她下意识的往前靠了靠,却更迎合进了钟携的怀里。
过会儿,她笑了,抬起眼,双眸亮晶晶的说,“钟老师,这才刚第一季,你就这么耍流氓好吗?”
“不好吗?”钟携也笑了。
到底她也没做什么,在卫生间换完了衣服之后,就又被黎荀落扶着出去了。
已经没有了人的时候,她身上的武装也终于完全的卸了下来,不再强行撑着,终于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
“老毛病犯了吧?”黎荀落皱了皱眉,摸了摸早就已经没有了温度的暖贴。
没温度的暖贴迎了吧唧的一块,塞在膝盖上不光不能取暖,还只会更难受。黎荀落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搓着手给钟携按腿。
灯光微醺,仿佛有无数气体蒸腾在这一个
不算是太大的房间内。
过了会儿,钟携说,“累吗?”
“不累呀。”黎荀落有点纳闷。
钟携忽然说道,“我是说,从前你一个人,扛着大包小包,跋山涉水,远去异国他乡找我的时候,累吗?”
黎荀落这一次很久都没有回话,蹲在镜头后面等待着的导演组几乎跟着这份沉默一起同时屏住了呼吸。
黎荀落和钟携这一对,自打曝光开始,就一直被外界所有人不看好——两个截然不同的圈子,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怎么可能会长久的持续下去?
甚至就连这一次上他们这档节目,都有不少人说,是实在过不下去,可又不舍得七年婚姻,才想着破釜沉舟试一把。
不知不觉中,随着这一句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然而半晌,黎荀落却突然打了个喷嚏。
旋即她也像是忽然惊醒,停下了手上机械般的动作,茫然却又十分认真的说,“不累的。”
“我觉得一点都不累。”黎荀落说,“因为我知道在我踏上异国他乡时有你在等我,那就不累。”
那是一份于她来说,更像是心灵上的一种归属感。
就像是钟携曾经说过,只要一想到家里有她在等着,她在外面不论多辛苦,都能放松的将自己后靠。
因为钟携也知道,她总会接住她一样。
“嗯。”钟携拿下了一直挡在了眼前的胳膊,忽然看了看黎荀落,笑了,说,“来,抱抱。”
黎荀落手上还有药油,哭笑不得的道,“你干嘛呀。”
“抱抱。”钟携不管。
黎荀落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让手上的油不沾到被子上,靠到了钟携怀里。
钟携看着灯光,目光渐渐的转向了幽暗。
她习惯了一切行程都有人打点,不论去任何一个地方,公司和助理、剧组方面都会将她所需要的一切摆在她的面前。
也就是因此,在今天到这个村子时,一切都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太多的常识她都不知道,然而黎荀落却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
不管是路上搭牛车运行李,还是再去找人答谢,亦或是到了房子之后,收拾布置一切所需要的大大小小的东西。
这一切,全都是融入生活当中最点点滴滴,可却又最劳心劳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