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天的,躁得慌,去休息室吹空调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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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导叫我有什么事吗?”
常晏清刚下戏又被导演叫来单独谈话了。
徐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润讲戏讲到沙哑的嗓子,便直奔主题:“是不是不喜欢跟那些投资商打交道?”
昨天晚上回去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常晏清不需要这些安排,今天得空就把人抓过来问了。
“不是。”常晏清讪然,昨天的事她也未曾预料到。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没说话,我看秦总好像听了点传言,对你印象不太好。”讲到这徐导竖起粗眉啐了一口,“都怪那些嘴碎的,我已经交代过了,谁再多嘴多舌趁早自己滚蛋,组里不养闲人。”
话放下去了,效果好像是有的,没之前那么大行其道了。
常晏清紧了紧手,心里有些触动。
她十分感激导演的关心,那里面还怀着愧疚,因为导演的苦心安排因为自己的原因就此作废了,反过来还闹得他不痛快。
出于这种心理,常晏清告诉了他实情:“他是我妻子的弟弟。”
他?秦总吗?
“哦?”这下轮到徐导惊讶了。
他实在没想到常晏清还有这样的背景,那他的安排岂不是更多此一举了?以秦家的家业,铺条路不是难事吧。
刚想到这徐导又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
他知道常晏清是个什么样的人,定然不愿意动用那边的背景,坐享其成。他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帮她介绍两个人,多了常晏清肯定也不愿意接受。
那昨晚她们不说话想来是为了避嫌,因为她和妻子未公开的关系。
这要是公开了可算是翻天覆地,同性婚姻民众能不能接受还是个问题,虽然早多少年已经合法化了,但还是有很多人思想传统,无法接受,身为公众人物,大多都不会选择主动公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值。
还有秦家这背景,攀龙附凤的名声常晏清肯定得背上一背,毕竟豪门不是这么好嫁的。
得,隐婚生子,同性恋情,嫁入豪门,该踩的雷全踩了个遍,徐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看她倒是乐在其中。
这事不好说,个人开心就好,这个圈子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呆就不呆了呗,做人不必太拘泥于小节,那样活着累。
徐导又关切了两句,才肯放人离开。
常晏清面上平静,内里早就归心似箭。估摸着时间,伍月已经到了,可她刚一结束拍摄,就被徐导叫过来谈心,一聊就是好久,直到下一场戏开拍在即副导演找不到人过来喊他,才终于结束。
回自己休息室的路上,常晏清掩藏不住的好心情,连带心中多日郁结都慢慢解开。
近期是被一些事情扰得很烦闷,但一想到某人,又觉得不必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做,她的心思不应该放在别的地方,而应该放在爱的人身上。
常晏清推开休息室门的时候,伍月已经睡着了,中午着急赶飞机,下午又坐了一个小时车一路颠簸来到这个村子里,等人到了已经临近傍晚了,现在俨然已经夜幕低垂,她等了常晏清一个多小时,自然而然困了。
现在正在拍的这部戏,故事就是发生在一个破落的小村寨里,因此才选了这么个地方,交通极其不便,增添了出行的麻烦。
伍月仰躺着缩在铺了软垫的折叠椅子上,上面空间不大,因为她手长脚长,看起来有些委屈,睡醒肯定会麻。
空调吹出来的风有些凉飕飕的,平常拿来盖腿的被子被她不经意压在了身下,常晏清叫小米拿来备用的一条,轻轻覆在了她身上。
让人安静睡着,常晏清去一边翻剧本,重温下一场戏的台词,提前找感觉,时不时偏过头看看伍月睡得怎么样。
又过了一小时,伍月才开始转醒,嘴里“嗯”的一声长叹,伸长手臂伸了个懒腰,被子滑落到了腰际。
常晏清在她发出动静的时候便放下了手中的剧本,走了过来。
她眨着眼睛慢慢撑开沉重的眼皮,眼神涣散,盯着天花板,不多时纯色背景里便出现了常晏清竖着的一张脸。
伍月笑着喊了声“清清”,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那张精致的脸蛋,想就这样起身亲她一下,不料才动了一点就又瘫倒回去,脸上还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抻了抻腿,一阵过电般的苏爽蔓延至全身,果然,腿麻了。
于是某人弱弱哼唧道:“我的腿…”
常晏清认命地低下身按摩她发麻的双腿,手指在小腿肚子打着圈,轻轻揉捏,力道刚刚好,弄的伍月舒服极了。
盯着常晏清的发顶,看起来手感就很好,伍月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发现果然不错,于是揉了两下。
和摸星悦小脑袋的感觉不一样,孩子头发一般比较柔软,常晏清的头发会比较硬一点,摸起来有一种微妙的粗砺感,却又丝丝顺滑,真是神奇。
常晏清任由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