螂的尸体包起来扔进垃圾桶, 伍月跟她商量道。
她有点接受不了, 环境脏乱差也就算了, 连安全都无法得到保障。
常晏清把伍月带到浴室的洗手池边,给她的手挤上洗手液,润滑揉搓着,生起了浓密的泡沫,堆积在两人手上。
把两人都钳过蟑螂的手洗得干干净净, 常晏清才回答道:“已经是这里最好的条件了。”
“哦。”伍月失神地点了点头,“行。”
那没辙了,条件好点的只能去县城,再跑远点要出村了,来回都不方便,只能暂时先这么着了。
洗完手两人就着不怎么干净的浴室洗了场淋浴,因为都有些疲累,为了节省时间是一起洗的,伍月主动揽下活儿要给她搓背,磨磨蹭蹭吃着豆腐耍流氓。
常晏清关掉花洒,双手抹掉脸上的水珠,然后拿起一边的浴巾盖到伍月脸上,轻轻擦拭,伍月舒服地闭起了眼睛,享受被贴心服务的感觉。
都擦干之后,她用自己的备用睡衣将伍月包起来先送了出去,随后才收拾好自己和换下来的衣服走出来。
伍月躺在床上,觉得这间屋子里唯二让她满意的东西就是背后的床单和即将要睡过来的常晏清了。
还好常晏清每次出门都会自带床单,不然睡旅馆自带床单的话,她一定浑身跟长了刺一样难受。
常晏清在身侧躺了下来,伍月蹭了几下挪过去,给她让了点位置,床因此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这张床果然不辜负伍月的期待,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尺寸,一个人睡好像还挺宽敞,两人躺在上面挤的可怜。
她侧过身子盯着常晏清看,好像不过瘾,抬起腿跨过去,腰一用力,整个人都软绵绵趴到了常晏清身上。
常晏清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之后,连忙扶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来。
“怎么了。”
伍月小小地抱怨道:“床太硬了。”
这破床,动一下就咯吱作响,再多摇两下恐怕马上就得塌吧?房间隔音又不好,都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要是她想干点什么,这一叫,方圆百里都能听见。
本来想跟常晏清嗯嗯啊啊,干柴烈火,可惜现在烈火被一盆冷水浇灭,兴致全无,
接下来一段时间恐怕都得吃素了。
咬了一口常晏清的耳朵,伍月恶狠狠地想,暂时先放过你。
常晏清的身上是比床垫软,但伍月怕她吃不消自己的重量。
“我重吗?”
常晏清说:“不重。”甚至最近又瘦了,应该多吃点。
接着她讲述了一堆太瘦对身体不好的道理,伍月听完她的唠叨直应道:“知道了知道了,还不是因为想你想的。”
真知道假知道常晏清哪能不知道,她总是那么让人操心,需要人亲自监督。
常晏清暂且跳过这个话题,问她:“这次来呆几天?”
伍月一动不动:“不走了,跟你一起回家。”
这倒是没想到,常晏清以为伍月跟往常一样想她了只过来住几天,现在话里意思竟然是要一直陪她到杀青。
常晏清挠了挠她腰,笑:“怕你住不惯。”
伍月怕痒,扭了两下躲过,身形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她手往上划拉了一下攀住常晏清的肩膀稳住,才反驳道,“少看不起人,你能住我为什么不能?”
她不仅要住下,还要当厨娘呢。
伍月告知自己的思量:“明天开始我给你做饭。”
晚上吃了小米不知道从哪里买的饭后,她的胃里一直翻江倒海,也不是说饭菜难吃,就是她们北方人的胃可能吃不惯,吃完一顿,感觉胃有点不大对劲。
老婆的胃得好好养着。
常晏清是不想她这么累的,剧组每天都有工作餐,她吃什么都可以,不挑。
但伍月表示:抗议无效,我就爱做饭,你就是哭着也要给我吃完。
两人又嘀嘀咕咕了一阵子,伍月就困了,闭上眼睛快要睡着,临睡前还不忘从常晏清身上起开,乖乖躺在旁边。
老婆不能压坏了,还是睡硬床垫吧。
两人都困的很,不说话之后,没多久就陷入了梦中。
第二天伍月没跟常晏清一块儿去剧组,她得找地儿给常晏清做饭,早饭让她先自己凑活,午饭自己做好了再送过去。
找个做饭的地方不难,找个干净的做饭的地方在这里还真难,条件有限,她只能忍受油污,尽量给常晏清做了一顿干净的午饭,并给了旅馆额外的费用,敲定以后每天都要来借用厨房。
中午赶过去的时候她还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常晏清下戏,回到休息室把桌上饭盒打开,筷子递过去让她先吃饭。
这都快一点钟了。
“导演怎么跟老师一样,老喜欢拖堂?”
伍月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没着急往嘴里送,撑着下巴看常晏清慢悠悠地夹起一片青菜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