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莉莉熬了一下午的甜品汤,开心得想送去书房,她知道凌顾宸和祝笛澜在谈事,也特意给她带了一份。她进去时,两人都顿了顿,凌顾宸淡淡地说,“放着吧。”
祝笛澜把目光落回手里的文件上,“下周二我不能跟你去,要给廖教授代课。你找杨颜君吧。”
“行。”
孟莉莉对两人灿然一笑便准备走。
“你坐会儿,”凌顾宸叫住她,“我们很快就聊完了。”
祝笛澜听闻抬头诧异地看着他。凌顾宸无视了她这毫不掩饰的惊异。孟莉莉没有多想,开心地在祝笛澜身旁坐下。
祝笛澜蹙眉,不知该如何开口。
凌顾宸阴沉着脸,“酒吧街上的小混混斗殴怎么就捅到警署里去了?”
“那群小混混原本跟着金河混的,手段粗糙得很。除了把人灌水泥里什么都不会……”
孟莉莉听着脸上的笑都僵住了,祝笛澜留意到她的神情,果断闭嘴不再多言。
凌顾宸仿佛不在意,“魏斌死了以后谁在管?跟韩秋肃有没有关系?”
“酒吧街的生意你懒得沾,金河的生意你也让给万昱。”祝笛澜努力调整自己的用词,“现在那条街就是万昱和苏逸说了算。”
“那条街最近这么热闹怎么可能跟韩秋肃没有干系?”
祝笛澜流露出制止的意味,但凌顾宸脸色更加阴沉。
她只好委婉地说,“魏斌的尸体有枪伤,警署就定性为涉黑势力而不是简单的街头斗殴矛盾了。你要是想低调行事,那时候就不应该这么粗心大意的。”
孟莉莉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直了。她对凌顾宸的势力略有耳闻,可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些赤裸裸的话语,她还是觉得自己招架不住。
她虚弱地说,“你们先聊吧,我不太舒服。”
“莉莉……”祝笛澜担忧地握她的手。
孟莉莉起身慢慢地离开。
祝笛澜皱眉轻声责问,“你发什么疯?”
“不关你的事就不要多管。”凌顾宸不客气地回。
祝笛澜把文件扔到桌上,颇为不满,“我下午约了钟黎清和肖浩强去看守所,我要走了。”
“韩秋肃与苏逸做了什么交易,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我安排在天心码头接应的两个手下被袭击,导致我不得不取消下个月的交易计划。损失多大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不要再责问我。他防我跟你防着我的程度差不多。何况,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联系。你不要再通过我找他。”
“你明明知道他在处心积虑地针对我!”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再见他了,我没有帮他!”祝笛澜气恼地起身,“我与他的事都是私事!你要是非要气我为了他背叛你,那你杀了我就是了!不要没事就找我吵架。”
“你三番五次地干扰我的计划,还好意思说得这么好听!”
“顾宸,我只是求你留他活着。就当是为了莉莉。”祝笛澜伤心又无奈,“其他的事我都不会管了行不行?”
她径直开门离去,凌顾宸气得扯了扯领带的结。他手托着下巴沉思许久,才听见怯生生的敲门声。
孟莉莉小心翼翼地开门,轻柔地问,“你还好吗?”
“没事。”凌顾宸干脆把领带拆下来扔在桌上。
“笛澜刚刚走了,她看着不是很开心。你们为什么吵架?”
凌顾宸闷闷不乐,不愿回答。
“顾宸,其实我一直很想问。”孟莉莉犹豫不决地说,“你为什么不同意笛澜和秋肃在一起……”
“她让你问我?”
孟莉莉摇头,“我只是看得出,她很难过,已经很久了……我知道你与秋肃合不来,可是如果你放他们自由,秋肃或许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凌顾宸又生出无端郁郁的怒意。
孟莉莉委屈地红了眼眶。曾经的她,从未见过凌顾宸如此固执与暴躁的一面。他对她,也曾经只用温柔对待。不论他做的事有多绝情,他都能用最轻柔的方式表现。
她喃喃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变了个人……你还是会对我很好,可是……”
“抱歉让你失望了。但我一直这样。”凌顾宸的声音略放低,但语气并没有和缓,“我告诉过你,从我父亲发家至今,我们的行事便一贯如此,所有的眼中刺、挡路人都会被我处理干净。如果你要留在我身边,你就要习惯这一面。你要是做不到,随时都可以回欧洲,我不会拦你。”
孟莉莉委屈地掉眼泪,她夺门而出,跑回房间闷闷地哭起来。凌顾宸把钢笔摔在书桌上,也离开。他并没有去安慰她,只是准备回办公室。
接下来的一周,祝笛澜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学校里,与凌顾宸几乎没有见面。凌顾宸的每次应酬,孟莉莉几乎都陪着。她很快与万循熟络起来,万循很欣赏她。他旗下的文化公司的经纪人与孟莉莉吃了顿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