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少见的饶有兴致的神情。祝笛澜没有以前那么怕他,她颇为自暴自弃,开起自己玩笑来,“至少他让你看着我,我不至于太惨。”
“我手里不留活口。”
“我知道,”祝笛澜笑笑,“好在你没恶癖,也不热衷折磨女人。我要是死在你手里,死法终归是干净利落的。我别无他求了。”
罗安又审视了她一会儿,忽然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几封信件来。
祝笛澜怔怔地看着他,疑惑不解。
“这些是你弟弟的信。”
她赶忙接过,小心翼翼地问,“是廖教授让你交给我?”
“他不知情,所以你别说漏嘴。我觉得你知道也无妨。而且有我盯着你,你耍不出花样。”
祝笛澜震惊地久久没有反应,过了很久才喃喃地说了句“谢谢”。
她怎么都没想到,罗安会在这时帮她。她颤抖着手把信拆开。罗安起身拍拍外套便走了。
祝笛澜把那些信慢慢读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她心里一阵阵发暖。就像是她一直以来的坚持终于有了点小小的回报,让她强撑着,再走一段路。
之后的几日,她还是明显感到了情绪上的不对劲。整整两天,她都在床上空洞地睁着双眼,无力做任何事。
她隐隐害怕,感觉自己的躁郁症喝抑郁症都有回来冲洗席卷她的架势。
她强撑着,翻箱倒柜把去年的药翻出来,攥着药瓶的手不住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