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不妨碍最终目标的情况下伤及无辜。
苏澈想不到有谁能从‘擅自添加火药份量,摧毁灵岩寺’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为了以防万一,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她必须亲自坐镇!
“不用查了,”沈谦揉着她的头发,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我干的,这时候就不要再想东想西了,你看你多累。”
“沈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苏澈急得眼睛都要红了。
“没啊,我说真的。”沈谦慵懒的靠在马车的靠枕上,用手指将苏澈的几缕头发缠着把玩:“要不要我给你解释解释,”
“是这样,我想和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可是朝臣和你后宫的那些惯会争风吃醋的男人们又不乐意。没办法,我只能加大火药剂量,除了柳相屋子外头那些,你屋里屋外也有,等柳相那边点着了我的人就在这边点,尤其是两边还都有‘线’连着,果不其然,就‘砰!’的一下,规模还不小。”
苏澈呆愣的看着这样陌生的沈谦,不由得打心底里一阵阵发凉。
“这么一来,两边就都烧干净了,那个深明大义的柳贵君我还让人处理了一下,这样死无对证,他也就不能跟别人说明明确确就是我把人带走的。等柳曦言出门去找柳相手下汇合的时候,她们准备了两具衣着和咱们一模一样的尸首撂你屋里,等火扑灭了估计还能剩点布料跟骨架,”沈谦微笑着抚摸着苏澈的脸颊,温润如玉的眉眼间仿佛浸染重重血腥:
“皇上’和‘沈卿’非但没能逃出去反倒死在了禅房里,这样不就成了宫廷悬案了,后人没准会说‘帝相相争,两败俱伤’什么的。”
“唉,以后估计就得隐姓埋名了,科举弄的探花也没了。为了你,我容易么。”
苏澈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半晌反应过来就猛地往前边冲想要跳车,却被沈谦手疾眼快的重新桎梏在怀里。
“前面拉车的小哥!只要你——唔!唔!!唔!!!”她瞥见前头的拉车人仿佛像看见了希望一样,想要许以重金让他帮帮自己,却在被沈谦用手帕堵住嘴的瞬间看见那人回过头来笑了一下——
“陛下想叫奴帮忙做点什么?我们回去——慢慢说。”
禁脔(三人行,女主男女通吃)
…………………………
完颜有方站在后山的草丛里,一脸震惊的看着前方几乎被大火吞噬的灵岩寺。
不可能!计划里的火药剂量不会有错,从任何一个角度、站在谁的立场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那么皇上呢?她是早早的和沈大人撤离了,还是仍在这座已成修罗地狱的寺庙里面?
“完颜大人,别管那么多了!现在第一要务就是依照先前的约定,冲进去清理柳相余孽,”副将程封的脸上一片焦急之色:“切莫错失良机啊!
不管是找出爆炸的真相、确认陛下的安危,或是完成既定的任务,灭柳相、杀柳家死士势在必行……
完颜有方望了眼身后蠢蠢欲动的刀斧手,平复了一下呼吸,将死死攥紧的手松开:“好,我们走。”
在被火光点亮的夜空下,血色的令旗凌空挥动;寒光闪动之间,数不清的兵士抽出腰间的佩刀和大斧,嘶吼着朝灵岩寺的方向扑了过去……
…………………
三天后,泰安府的某栋宅子里。
沈谦坐在一把黄花梨交椅上,目光暗沉:“现在人是弄出来了,可打昨天起这泰安府就封了城,想必是那个完颜还没死心。”
“早知道就该连夜的往外走,出了州郡什么麻烦都没了,弄得现在被困在这么个鬼地方!”沈谦的手一叩一叩的敲在月牙扶手上,她嫌恶的狠狠剐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怎么就眼瞎听了你这么个东西的挑唆!”
殷长枫的桃花眸闪过一丝冷色,却仍是温婉柔和的笑道:“沈大人多虑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完颜是何等英才,她自是知道,按照常人的逻辑都会带着皇上连夜外逃,故她的搜寻重点一定是在泰安府附近的济南府;现在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反而能够带着皇上隐匿到底。”
殷长枫走到靠墙的那张雕花床边坐下,满眼爱怜的伸手轻抚着女人沉睡的脸颊:“现在皇上和沈大人在爆炸中罹难的物证非常明显,唯一证明真相的‘人证’也已经被沈大人销毁,只要安心等待完颜的耐心告罄,宫内人接受了陛下‘殡天’的事实……”
男人悄悄的摸了摸怀里的那一道竹令,俯下身在苏澈阖着的眼帘处吻了一记,喃喃道:“再等等我就好了——”
当初在苗寨爱上她之后,他就在琢磨彼此未来的出路了。带着她回现代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以他们的身份又没有任何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机会……
于是他凭借自己的口才和逻辑思维能力,骗得那个苗寨少主亲手奉上了进入苗人避世之所的唯一凭证——忘忧城的竹令。
这个东西留到今天,也终于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