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不起眼,在某些东方国家甚至还没个译名。这正符合他对某些不可言说之事的期待,渺小,荒芜,不为所知。
艾德里安打电话叫他的小动物回家,不出意外,遭到一顿臭骂,还被扣了电话。好吧,没等他再打过去,正门发出门锁开合的声音,克莱斯特自己回来了为了避免更可怕的惩罚。
找我干什么?
克莱斯特把电脑包往沙发上一扔,没好气地问。门没关紧,留了条缝。
我改建了地下室,去检查你的东西,艾德里安走到克莱斯特身边,关上门。
看到崭新的工房之后,克莱斯特迷惑了。他核对了自己的物品,没有遗失。
都在,没丢,他谨慎地回答。
你可以在这里继续你的发明,艾德里安拍拍他的肩膀,看起来初具成果了。不过。
他指了指训练场地。
你的格斗技艺荒废了,在伊拉克时不是这样。我需要你恢复并学习新的技巧。
我没时间,克莱斯特冷冰冰地回答,每天上班还不够烦吗?
你有权限为自己找个助理,招到人之后我让法碧安娜把你的标准工时改成每天6小时。下班你就回来,训练内容我已经设置好了,仪器会自动统计。
□□的混账,克莱斯特翻了个白眼,我不陪你玩,我的脑袋还晕着。
我没说是现在开始,艾德里安摸了摸克莱斯特的脑袋,他很久没再剃光了,上面长出了绒毛似的头发,你的恢复期是二十五天,前五天每天两小时,第六天起每天三小时。二十五天之后我会教你CQC,时间不变。
他看到一丝惊讶从克莱斯特眼中闪过。
别闹了,上校,克莱斯特烦躁地偏开脑袋,我回来不是为了这个,哦,钱你收到了吧?
艾德里安想起他几天前接到的汇款消息。
你说那六千三百万?
我今年能动的就那么多,别嫌少。我等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
你表哥留下的钱?
没错。
我打回去了,到账需要几天,艾德里安示意克莱斯特在工房的折叠床上坐下,大概今天下午四点,你想到时再谈,还是现在谈。
克莱斯特没动弹看看挂钟,现在已经是三点半,他去拿了笔记本电脑,打开自己的数个子账户。
已经到了,克莱斯特看着账目,你什么意思?
他转过脸,看到艾德里安沉闷、忍耐而又带着些许忧伤的表情,他马上想到了其他更可怕的可能性。那在逻辑上不通,克莱斯特否认之后又迷惑了。
我想要你、你的爱,你不相信,艾德里安皱起眉头,摊开双手,要你的钱显得更容易被你接受。
你疯了?
我爱你,艾德里安注视着克莱斯特。
这事还能不能解决了?
我爱你,和钱没关系,艾德里安抱起他的小动物,把他放到工房的桌子上,钱是维系你我关系的一个方法。现在没必要再用它了。你要的是暴力,那我就使用暴力。
克莱斯特颤抖着后退,桌子并不宽,他马上就贴到了墙上。
我不期望你成什么人:和我一样的人,比我更甚的人。至少,你有意向的时候我为你提供这个可能性,也有助于让我别忘记自己是什么,艾德里安把克莱斯特拽进怀里,强迫他注视着自己,你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会给你一个,也会给你选择的权利。做我的配偶,还是奴隶?
克莱斯特没有回答,他被吓得完全不能言语。除了后悔,他脑子里没有别的念头,也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艾德里安把他扛去浴室,换掉了两人被他尿液浸湿的衣服。
你这么办了?弗雷斯杰微微一笑,不错,假以时日,你会收获一个教养良好的奴隶。
别开玩笑,医生,艾德里安平淡地说。
不是玩笑,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弗雷斯杰转了转手中的钢笔,适当施展掌控力有助于你们的关系,但要选对场合。不过我好奇的是我可以问吧,上校?
说。
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为合适的配偶,弗雷斯杰一弹食指,钢笔旋转着落进笔筒,温顺、具有能力、为你的事业提供帮助、并和你进行思想、灵魂层次的沟通你能找到这样的配偶。
因为我不需要,艾德里安翘起腿,医生,你觉得你理解我多少?
这么说,我完全不理解你,弗雷斯杰摇摇头,我只能看到你的表象和曾有的疾病。
我也是,艾德里安的目光在咨询室里扫过一圈,我不渴求什么理解,医生。我已经有了可信任的人,不再需要通过牺牲私人空间换取更大的好处。
和你的奴隶一样,你们倒是天生一对,弗雷斯杰叹了口气。
别抱怨,我需要建议。
老生常谈,在性上善待你的配偶,性是权力的延伸,但这个情况下我认为你需要把控制和性分开,让克莱斯特先生离温柔女性远一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