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里并不知晓外面的光明黑暗,白度从玉狐房里回到雪蛛房间时,墙壁上挂的时钟显示已经是凌晨了。石门左边的沙发上是雪蛛为他收拾好的书包,白度翻了一下,课本、笔墨、纸巾还有一盒杜蕾斯,白度不由摇头苦笑,望向离间的卧室,雪蛛给他留了一盏小灯,此时正散发着橘色的柔光。
白度心里觉得有些暖,进入浴室好好清洗了下身体和口腔,擦干了身体悄悄爬上床睡下,在手伸入被子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一个硬质的东西,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是”白度身体僵住,抬头正好对上雪蛛睁开的眼睛,雪蛛微微笑了一下,道:“贞操锁。”
“他他怎么给你戴这个?”白度此时才意识到蓝蝶所言的惩罚意味着什么,雪蛛伸手覆上白度的手,道:“主人要用我的时候,自然会打开的。”
“可是”白度咬着下唇,雪蛛的轮廓在橘色的灯光下很是柔和,却让白度揪心,他垂眸道:“是我连累了你。”
雪蛛摇了摇头,闭眼道:“你到了学校一定不要惹主人们生气,尤其是不要和其他人有太亲密的接触。”说着,雪蛛的手在自己佩戴的铁索上翘了翘,道:“否则他们也会给你上锁的。”
一时无言,白度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恍惚间觉得为夜氏生下孩子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喃喃道:“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自由的。”
雪蛛似乎已经睡着,屋内能听得见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好。”朦胧的女声带着几丝梦幻,白度不知这是梦里的召唤还是雪蛛的回答,身体埋进了雪蛛柔软的身体,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让他安心地睡去。
第二日,六点刚过,雪蛛推醒了白度,指了指床头的应季新装让他穿上,她则前往厨房烹调早餐。白度揉了揉眼睛,今日差不多只睡了四五个钟头,脑子并不太清醒,闭着眼睛穿上床头的衣服下了床后才发现这是一套浅灰色的休闲装。
镜子里的人睡眼朦胧,及肩的黑发略显凌乱,拨开额前的头发虽掩不住清秀可爱的面容,但只要不是靠近了看,这套过于大众的衣物也很难让人留意到自己。白度一怔,他在搭配设计上的天赋敏锐地让他发觉了这一点,拉了拉领口,便走去浴室里的洗漱。
等到白度出来,主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烤好的起司蛋糕,几块蛋挞和两碗红豆粥。白度咧嘴一笑,早上吃甜食可以让他的心情变好,他伸手拿起一块蛋挞入口,滑嫩滚烫的内陷顺着舌头滑入喉咙,香甜的滋味也溢散开来,白度笑道:“这套衣服是夜寻主人给我的吗?”
雪蛛吞下一勺粥后,摇头道:“是玉狐。”
“哦。”白度吃蛋挞的动作一僵,道:“他什么时候拿来的?”
“你从蓝蝶那里回来之前。”雪蛛用勺子敲了敲盛放起司蛋糕的盘子,道:“快点吃吧,还有五分钟就要出去了。”
“嗯”白度闻言也不再说话,几口吞了蛋挞,又用勺子娴熟地切下蛋糕放入嘴里,朝雪蛛比了个赞的手势,端起粥碗饮了几口,便起身带上书包离开。而雪蛛只是目送他离开,她并没有离开地宫的资格。
白度走出雪蛛的房间,便有城堡里的仆从守在地宫的入口等候,地宫的石门已经开启,透着蓝白的光亮。而这个时间点地宫里静悄悄的,几乎所有的奴隶都在房里休息,过道里的灯烛未熄,将白度的身影拉得很长,白度走上阶梯时回头望了这个地宫一眼,场中的喷泉流转,石雕的人鱼仍旧高举着手臂,各个宠物的房门禁闭着,并没有人探出头或是开启一条缝隙窥伺。
我今晚还是会回来的,然后第二天又离开白度在心里默默念道,这个地宫对他而言很是特殊,他确定他是唯一可以每日进出地宫的奴隶,而这个城堡也曾是属于他们白氏的。白度不敢说这里是家,但在踏出地宫大门的时候他确实感受到了几丝希望。
夜氏兄弟今日的座驾是一亮黑色的加长汽车,白度并不知晓那是什么型号的车,但确定这辆车是被改造过的,功能应该很齐全。
晨曦初现,朝阳下的花海很是美丽怡人,这地宫上倒是有不少人,但也是城堡里的仆役园丁,白度沿着过道,不徐不地走向那辆车,车门打开,一只手瞬间就将他拽了进去,接着汽车发动,周围的景象再度隔离。
白度调整了下身体的平衡,车内还是熟悉的布置,白度不知道是不是但凡夜氏兄弟的跑车内部都被改造成了这样,但这样的设定确实很方便他们在车上为所欲为。
夜璘如上次那样,坐在靠窗的地方把玩着盛着酒杯的红酒,深邃红眸里带着暧昧的神采,在白度进来的那一刻就像要勾去他的魂儿一般,朱唇半启,道:“小兔子倒是来得很准时。”
“啊”白度下意识地别开目光,后座并没有夜亡的位置,只有在他耳边倾吐着温热气息的夜寻,他的胳膊此时还被夜寻紧紧握着。
夜寻在他的屁股上拍了拍,道:“玉狐挑的衣服还不错,松紧适中,要摸进去玩也方便。”说着,白度便感觉腹部一热,微烫的手掌探入了他的裤子,贴在了他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