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折磨下来,强悍如任之衢精神也接近崩溃,白晓满眼喜爱的瞅着任之衢胸前的装饰,时不时还用手拨弄一下,任之衢一直低垂着头颅,发丝遮挡了脸上的神情,只看见了被牙齿咬出血饱受蹂躏的唇瓣。
白晓看他这幅样子皱了皱眉,伸出手按上他的嘴唇,“你别咬了,都出血了。”任之衢将头一偏,摆明了不想再和白晓接触。白晓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这么不想让我碰吗?之衢之衢!”,他眼神狂热的抓着任之衢的肩膀,“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将我的真心双手奉上,你却弃若敝屣!我我对你来说,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任之衢不应声,只是忍着疼慢慢的喘息。
白晓在荒唐的游戏中愈加沉迷,却发现任之衢在一旁冷眼旁观,连一点点配合的欲望都没有。任之衢毫不自知的牵动着白晓内心的一丝一毫,白晓对于这样的局面心中突然涌出了一种想要强烈报复的愿望。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
“你现在快把任之衢放了!李蒙带着一帮人正往你那赶呢,那家伙可是个狠角色,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那边陶华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蒙是谁?陶华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白晓冷漠的说道。
“现在他妈的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以为老子想管你啊!总之你要是不怕李蒙把你剁了你就继续作吧,那小子对任之衢可是情根深种呢!”
“啪”的一声,陶华就把电话挂断了。
白晓维持着握着电话的姿势,他慢慢扭过头看向被禁锢的男人,观察对面男人的神情,“看来有我不认识的新成员加入了啊之衢,李蒙是谁?”
“你认识的。”,任之衢缓缓抬起头,双眼幽深的就像两个黑洞,用白晓从未见过与听过的高傲姿态和恶意语调,任之衢嘴角轻微抽动了一下,“李蒙是我很早就认识的人,他的小弟还把你扔进了水里,还记得吗?”
白晓没有说话。他又听见任之衢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随你揉圆搓扁的物件,一个任你索取的东西?我要为你的情绪负责,哪怕这并不是我造成的,我非得接受你那莫名其妙的告白凭什么啊?你把我的生活搞的一团糟,还摧残我的身体,我放着好好追求我的人不要,会要你这种货色?”任之衢现在仿佛一点都不担心白晓会对他做什么了,他一再刺激对方的敏感神经。”身上的剧痛麻痹了任之衢的本性,这让男人的精神变得异常尖锐且犀利。“你连你的表哥都不如。”
白晓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他如琉璃般晶莹澄澈的双眼慢慢的流下了眼泪,心脏被一阵又一阵的痛楚席卷包围。在人生二十年眼前都是黑白分明的世界中,任之衢是他唯一的色彩。“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白晓仿佛垂死挣扎一般摇晃着头,他崩溃的抓着自己的卷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
任之衢坐在那里,神情倦怠的看着瞬间元气大伤的白晓。但任之衢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正苦苦饱受煎熬的白晓,他没过多久就忍受着胸部的剧痛晕睡过去了。
白晓步履缓慢的走向古老城堡的床前,他终于意识到了他对于那个男人抱有的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在这一刻,他也无可奈何的明白他终于失去任之衢了。白晓心中熊熊燃烧的爱欲之火就这样被一场突然降下的瓢泼大雨冰冷的扑灭。他心中所想、他的所作所为、他的贪恋、他的渴求全部湮灭于那个男人冷淡的眉眼之中。
既然如此那就都销毁了吧
一个人的内心痛苦到极致反而能够细致的思考问题。白晓觉得任之衢跟他是彻底完了,他内心下了一个可怕而又甜蜜的决定。这样想着,白晓的心情变得稍稍好了一点,他弯起秀丽的唇角,卷翘浓密的睫毛半垂着,隐去了眼底诡秘幽沉的亮光。
滴答滴答滴答
什么声音?
任之衢努力想要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某种比清水更加浓稠灼热的液体缓慢的流淌过他的手腕,从他无力垂下的指尖滴下。
滴答
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腥味,昏昏沉沉的脑袋被氤氲的热气蒸腾的更加晕眩,任之衢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喉间干渴的生疼。感觉白炽明亮的灯光烘烤在身体上,敏感的神经颤抖着,任之衢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浸泡在猩红的血水里。
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伸过来抚摸着任之衢的脸,“之衢”。
“!!!”,对方在任之衢惊惧的眼中,笑容裂开的越来越大,“之衢,不要怕我们马上就能融为一体了哦我们在一起,谁都不能把我们两个分开”
滴答滴答
手腕上的创口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本就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的任之衢此时身体迟钝的只能缓慢而无奈的眨着眼睛。
“之衢我们一起走好不好让我看着你离开,你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我马上就会跟上你的”白晓手握着还在滴血的刀片,开始割动着自己手上的皮肉,他灿烂的朝着任之衢微笑,眼中晶莹点点,仿佛已经看到了毕生最美好的美梦,“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