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若第一次她没有向她撒谎,那么后面的谎言也不会再有,自己也不用看见那些东西,也不至于落得自杀这种地步。
可是,她撒谎了,在一切都发生之后她才猛然间觉悟过来,后悔不已。
而后她只能不断用其他谎言来弥补谎言。
最终得到一个可笑的结局:她的谎,把自己领向了死亡。
次日清晨,仍旧阴气重重的医院里开始了某阵骚动。
露在外面的手,指尖轻颤,带着微弱的温度和生气。
杜小笙缓了好久才醒来,视线仍处于模糊状态。
我已经死了吗,好黑,这里是地狱?外面好吵啊。
视线渐渐聚焦起来,等思维重回,这才意识到她似乎还在病房里。床头边有盏微弱的小灯,魇趴在床沿边,密而长的睫毛上沾着几颗水珠,脸庞的泪痕还没擦干。
杜小笙又低头看了看右手腕上,那道划痕已经被包扎好了。
估计又是魇吧,她守了自己多久?应该很久了吧。
杜小笙这样在心里自问自答。
她看了眼趴在床边的魇,暗自叹了口气。
为什么呢,魇……
将摆在床上的毯子盖在魇身上,穿上外套走出病房,全程都是轻手轻脚的。
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个人一定知道,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去解开这个疑问。
虽然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仍有些不适感。
既然老天不让她死,那么就只能活下去了!
被清晨的光芒铺暖的走廊一边的病房内传来不是人叫的声音,这是那些怪物的嘶叫,还伴有指甲抓铁板的声音。
杜小笙瑟瑟地拉紧身上单薄的衣物,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赤果的棕发少年坐在地上写着什么,然后嘴边露出一抹邪魅的痴笑。
地上隐隐显现出一个秀气的字迹:夏。
写完最后一捺,外面的铁门被打开,沙尘被吹起,杜小笙一只手捂着口鼻,另一只扇开浮在空气中的沙尘走了进来。
少年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惊讶,他仍坐在地上写着字,没有抬头看一眼来人是谁,就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杜小笙直径走向笼中少年,然后在他一米远前止步,先开口说:“你知道些什么吧?”
少年仍没抬头,只是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你知道关于魇的事情吧?”杜小笙说。
“怎么?”少年终于抬起了脸,这才让杜小笙看清了他清秀的眉目,纯纯的一个正太,“你整天和她待在一起,还不清楚她吗?”他平淡如水的语气里带着讽刺味。
杜小笙被他这一句堵得鸦雀无声,只是静站在那少年面前。确实,她从来没有去关心过魇的任何事。
少年轻笑出声,“呵,你果然还没我了解她。”他磁性的声音染上一丝自豪,随即又阴沉了下来,“真搞不懂她是怎么看上你的,胆小怕事又不能立足于社会,只知道依赖别人,苟且偷生,没了庞大的家庭背景,根本什么都不是……”
“够了!你说完了没有!我来找你不是和你谈这个的!”杜小笙怒气填胸,一个还就任初中的小孩居然还来批判自己!
“怎么?我说错了吗?”少年笑了,波澜不惊的眼中带着恶意的嘲讽玩/弄,“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
……
第28章 chapter28
“不要把阳光对着她,因为她会痛。”
拥有一个家和家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至少初夏是这么认为的,那个孩提时的魇。
她的父亲是一个小公司里的副总监,母亲则是做医疗研究这一行,家里还算得上富裕。
那时,初夏活像个小公主,母亲每天送她去幼稚园前总会煞费苦心的将她打扮一番,每一次都是不同款式的洋服,然后在她的小书包里放好热乎乎的便当和一些小零食或必备品,嘱咐她一定要和其他小朋友共同分享零食。
放学回家后,父亲便会抱起她,问她今天在学校里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
初夏很快乐,她甚至庆幸自己能够生活在这个美好的家庭里。
这种生活至今为止仍被称为幸福。直至4岁那年,初夏记事起,所谓的幸福已经变成了过往云烟。
父亲在工作上屡屡受挫,母亲从一位精神病人身上得到灵感,从而疯狂的从事医疗研究,整日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从此地下室成为了她的生物研究室。
初夏几乎没再见到过母亲,而父亲整日酗酒成瘾,到最后居然还背着她们吸食毒/品,整个家几近崩塌。
在绝望边境线,她看见了寸草不生的院子里兀自欲待开放的玫瑰花苞,深红的花瓣紧裹着花蕊,将手轻轻触碰她,似乎还能够感觉到玫瑰的心跳声。在黑暗之中,那朵生气勃勃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