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的进出,挞伐和征服,这副表情始终看不厌。
“……到,到床上去。”
明溦扣着他壮硕的手臂,偏头看了看窗外投下来的人影绰绰。傅琛扳过她的脸,俯下身,抵着她的额头。她的胸前皮肤光滑,乳房饱满,乳尖上的红宝石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晃动。这是他亲手在她身体上留下的痕迹。仿佛只有这般,他才能够宣誓自己对这具身躯的掌控力。
“师父……看着我。”
他的性器在她的体内进出,他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的瞳孔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明溦半咬着嘴唇,抬眼看着他,这幅承雨露的表情在灯影下看来又多了些楚楚和灵动。他爱极了她被自己操弄时候的样子,心口不一,身体紧紧咬着他的性器,眸中倒影出不甘。傅琛吻上她的嘴唇,把着她的脖子,恨不能将自己最灼热的一片尽数交到她的手上。
一直有一件事,他还未来得及问她。倘若没有西夏国的旧事,她同他肌肤相亲的时候,会否有些许不一样的悸动?
在她数不清的淫乐荒唐事中,他作为她的弟子,较那些男人,可有些许不一样?
而也有许多事,明溦未曾来得及同傅琛坦白。
譬如她到大安寺稳住傅琛的同时,早已被她收买的纸鸢将拦下离开京师不久的谢行。今夜的一场试探也是她计划的一个部分,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容嫣将借头风为由早早离开大安寺。到时容家将有另一批人将扮作异邦暗探,将大安寺里的王孙贵族尽数扣在手中。
此处不比皇长孙府,傅琛没有多少护卫。而今夜过后,无论大安寺里还能活着走出去多少个人,她都将拿着寒山晚钓图离开京师。
一个吻中承载了太多旁的意义,明溦承受不来。他有一事未曾说错,从明溦收他入门的时候,他便是她用来实现目的的棋子。无论这目的是床事也好,其余之事也好,傅琛的温度从不属于她故国幽思的一个部分。
她远远听得容嫣刺伤傅琛的时候,终究是愧疚多了一些。
目
满城落灯辉『NPH,主师徒,年下』二十五、梵音
二十五、梵音
随着京郊的雨越下越大,守在大安寺外的僧人也有些发愁。前脚刚有几个宫妃死活要外出寻一条狗,倘若这雨再下大一些,若她们今夜到不了寺里歇息可就万死难辞。
几个僧人等了片刻,眼看着黑乎乎的山路尽头晃来了一串火把,众人心下稍安。
为首一人朝着火把的方向行了个礼。他的身子还没来得及抬起来,一把尖锐的长刀已经劈开了他的肚子。众僧侣讶然失色,旋即乱作一团。这一场屠杀并未引起太大动静,待湿漉漉的泥土被血水浸染,黑衣人的领头者朝众人比了个手势。
众人鱼贯进入寺中。片刻后,寺中尖叫声四起,喊声旋即又被大雨冲刷泥土的声音压了下去。
明溦冷眼看着外间乱作一团,暗自握紧了枕头下的一把尖刀。傅琛早在异动刚起的时候便冲了出去,她被他留在房中,说是为了自保。实则当主殿方向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之时,明溦换好了一身侍女衣衫,将那把小刀插往靴子里,暗暗打开门缝跑了出去。
容嫣固然许了她今夜平安离去,但倘若她能信了容嫣才是见鬼。倘若寒山晚钓图果真在谢行手中,容嫣此时巴不得将她与傅琛双双格杀在大安寺里。
她不敢多做停留,直往后山的方向跑。
今夜除了容家暗探还混进了另一批人。这一行人是宇文疾派与明溦助她夺取寒山晚钓图的死士。依照先前的约定,这一群人应当等在后山三里外的树林之中。
大安寺依着凤凰山的山腰平台而建,后山人迹罕至,唯有一座中空的佛塔伫立在夜色之中。明溦匆匆行了两步,忽听尖锐之声破空而来,却是一枚羽箭贴着她的右侧肩膀擦了过去。佛塔中有人,此箭意在试探。
明溦忙闪身避往一颗大树身后。又几枚羽箭破空之后,塔中走出了两个侍卫。
那二人一时也摸不准方才的黑影是人是鬼,纷纷不敢上前。明溦握刀的手有些发抖。她已许久不曾动武,而那二人身形魁梧,硬碰怕是不敌。
就在那二人距大树越来越近的时候,天际劈过一道惊雷。一个侍卫被这雷霆之怒吓了一跳,当此时,明溦闪身往他身上扑去!她手中的利刃狠狠没入了那人的胸膛,那侍卫惨叫着倒地,佛塔之中数道羽箭急发。
好在此夜太黑而雨太大,羽箭纷纷脱靶。明溦就地一滚,潜到佛塔墙根下,如此一来,佛塔前只剩一个目露精光的魁梧侍卫。
那人距她只有五步,二人指尖无任何可以遮挡之物。明溦猫身即走,佛塔入口恰在她三步之外。只要进了塔中,那人再想捉她便……“嘶”地一声,她的广袖被那人扯下大半。明溦发了狠往门上一推,木门纹丝不动,佛塔已被人从内部牢牢锁死。
靠。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那壮汉已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
明溦两耳嗡鸣,脸颊上火辣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