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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虽美119 黑珍珠慈善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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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保险箱,昂首挺胸地跟在朱砂身后。

    庄园会客厅内,壁炉呼呼燃烧着木柴,烤得房间暖烘烘的。

    另一批访客早于她拜访,正坐在沙发上喝热咖啡。

    ——那两个穿着经济稽查科夹克的探员和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看上去似乎也是个讨人厌的检察官。

    “既然朱小姐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年轻男人伸出手掌,蔡翔的父亲客气地回握,男人道,“我们住在季夏酒店,如果您想起什么了,我们随时联系。”

    “好,”蔡翔父亲点点头,“保持联系。”

    朱砂微微含笑,男人礼貌地朝她点头,这三人擦过她的肩膀走向门外。

    ——这是蔡翔的父亲给她的下马威。

    “朱小姐,请坐,”菜翔父亲身形微胖,一双精亮的眼睛定在朱砂眼底,“蔡翔的事我和他妈妈都知道了,虽然我是个种田的农夫,但我父亲也曾是金融街上的一员,该怎么做我们都清楚,钱我们收下了,律师暂时不换,如果日后有变动,这笔钱就是蔡翔的律师费,我们两不相欠。”

    朱砂笑而不语。

    此时此刻,蔡翔、他的父母、顾偕和整个精英组都是黑暗中的棋子,在棋盘开局前无法低头,只能看得见对方的颜色,却不知自己的颜色。

    是敌是友,扑朔迷离。

    从朱砂角度看,如果蔡翔坚持保护她,那么她和蔡翔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深蓝会全力以赴保蔡翔,若失败则厚待他的家人。

    如果蔡翔认罪,供出了朱砂,那么律师会立即放弃蔡翔,保护朱砂,势必重火攻击蔡翔和尹铎。

    但若从蔡翔家人的角度来,蔡翔供出朱砂,则无罪释放,这才是最好的条件。

    就看蔡翔选择站在哪一方,随后棋盘亮起灯,棋子们才能知道自己属于哪个阵营。

    “朱小姐……”

    深夜,酒店清吧内,灯光昏暗,朱砂独自坐在吧台前,闻声转过头,只见白天出现在庄园的那个年轻男人拉开椅子,大方坐到她身旁。

    朱砂对酒保道:“两杯威士忌。”

    她原本打算送完钱就返回纽港市,但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看见了这个男人的笑意。

    作为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当然懂得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而他强调的那句季夏酒店,可不止是告诉蔡翔的父亲如何联系他。所以现在朱砂坐在了酒店清吧里。

    朱砂眯着眼睛,问道:“还没请教……”

    “副检察官,萧淳,”男人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段正淳的淳。”

    ——段正淳?那是谁?哪个法官吗。

    朱砂眼底飞快划过一丝疑惑,却没有过多在意。

    “大冷天白跑一趟,辛苦萧检察官了。”

    她将酒保端上来的酒慢慢推到身旁,然后手指无意识摸着脖颈。她知道这个动作会让她的下颌骨、喉咙、锁骨乃至深入衣领下的线条格外显得修长清晰,而指尖慢慢摩挲的动作暗示着某种情愫。

    果不其然,萧淳的目光在她脖颈上流连许久,眼底渐渐露出笑意:“谁说我是白跑一趟?”

    朱砂挑眉:“哦?”

    “我们可是敌人啊,朱小姐,”萧淳风度翩翩,上半身略向前倾,贴着朱砂的耳边低声问,“你请我喝一杯酒,就值得我告诉你调查进展吗?”

    不知是否是“检察官”这个职业让朱砂对萧淳有种天然滤镜,以至于萧淳的鼻尖都快贴到她脸上了,她还保持着笑意,甚至心底浮出一丝期待。

    他会不会突然亲上来?

    以及,检察官的嘴唇,是什么味道?

    威士忌的辛辣感灼烧着喉咙,恍惚间,萧淳的脸逐渐模糊成另一个男人的面容。一双桃花眼在金边眼镜后微微荡漾,唇边总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何况,我早就请过你喝酒了,”萧淳笑道,“这次‘平了’而已。”

    “嗯?”朱砂回过神,仔细打量面前这张英俊的面容,但脑海中没有一丝一毫印象。

    “在船上,”萧淳提醒,“龙舌兰。”

    从虚空中传来的声音如隔着海水般朦胧不清,朱砂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接着烈酒强行压下心中泛起的复杂滋味。

    ——“尹检察官今天不在状态啊,你看,人家都这么嚣张地来请我喝酒了。”

    ——“那个是海岩区的副检察官。”

    季夏酒店的清吧气氛平静,不远处有爵士乐队演奏,客人交谈轻声慢语,这样干净的环境里,连想接着“一时冲动”而放纵的理由都不成立。

    “我猜这不是荔塘区和海岩区联合办案吧,”朱砂摇头苦笑,“看来我还真是块肥肉。”

    萧淳附和:“非常可口。”

    “那看来今晚我是钓不着什么信息了。”

    萧淳的手覆上了朱砂的手背,嗓音低哑,问到:“所以,我们换个地方聊?”

    朱砂抽回手,仰头将一小杯威士忌喝尽,咣当一声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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