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首以盼,当拓拔亟回到立政殿的时候,她总是一脸充满了希望。
拓拔亟幻想过好几次亲手把家书交给她的情况,可是如今天觉得举足维艰。
听到拓跋亟的脚步声,清河满怀期望的向前迎接,拓拔亟脸上的神色,让她的脚步顿了下来,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清河却直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不会喜欢。
“清河......”他的声音无比沙哑,”有一个人,你应该见一见,她在偏厅等你,同朕一起去吧。”她走上去,紧紧的握着清河的手,清河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又希望自己的明白不是明白。
她无声的跟着他走到偏殿,兰娘已经长跪在殿中,兰娘是清溪的乳母,早年就丧偶,女儿也夭折了,她是将清溪当亲闺女在养的。
在清河走近的时候,她深深叩首,“大小姐,兰娘有负大小姐所托!”
“兰娘......”兰娘不离清溪身边的,兰娘在此,就代表......清溪不在了!
颤抖着双手,清河接过了兰娘手上的竹筒,倒出了里面的书信,确实是她宝贝妹妹的字迹。
阿姊,辛苦你一生为了阿溪而活,该是阿姊为自己活着的时候了。莫要为了阿溪难过,阿溪和阿爹、阿娘、阿兄团聚了,阿溪自由自在了。
“为什么?”清河的声音里面有着茫然、疑惑,拓拔亟揽着她的腰,想给予她力量,可是她似乎一无所觉。
“皇上,欲强娶二小姐,二小姐抵死不从,不料皇上用强,小姐不堪受辱,亦不想再被拿来威胁大小姐了,所以自缢了。”这里的皇上,指的是在上北都称王的上官充,涵月的嫡亲哥哥。
“清溪......确实走了?”她的眼神都空洞了起来。清溪那麼膽小,是多麽悲痛,才會讓她走上絕路?光是想着这个问题,就让她心口一波一波强烈的抽痛。
“老奴,親自為二小姐收斂,二小姐......被以宸妃的身份,迁入地宫了。”兰娘咬着牙,或许一路上眼泪已经流尽,她虽然眼眶泛红,但没有再落泪了。
“阿溪一定不愿意的。”清河悠悠地叹息,”九皇子知道这件事了?”
“老奴已经传达。”
“骆公子呢?”骆军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忍了,就是因为皇帝掌握着宇文清溪,这两个男人才没有反。
“老奴已经传达到了。”兰娘深深一拜,清河知道这是在诀别,”大小姐,二小姐一生愿望就是您安康,老奴先去了。”兰娘颓然倒地。
“這是......”事态变化太快,拓拔亟也是措手不及了。
“兰娘是殉主了,这是她的愿望,妾身恳请皇上,厚葬她。”这是清河第一次叫拓拔亟皇上,从前皇上两个字对她来说是溯皇帝,可是从此时此刻,宇文清河心中不再牵挂溯国了。
“朕会着人厚葬她,清河你别担心。”他紧紧握着清河的手,脸上是满满的担忧,看着她这个模样,他都想掉泪了,但清河没有哭,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虽然清河看起来万分的冷静,但是拓拔亟却能感受到她浓厚的痛苦。
在父母、兄长殉国时她没有掉泪、在妻子病死的时候她没有掉泪、在妹妹身死的时候她依旧无法流下眼泪,可是天知道她的心口好像了一把刀,那把刀深搅着,把她的心捣得千疮百孔、拼都拼不回去了。
“阿溪!你为什么不忍忍,如果阿姊知道了,一定拼死救你出来!”她真是恨鐵不成鋼,可是卻也心疼不已,她心底知道,清溪是個乾淨的女孩,眼裡容不得沙,她的愿望一直是嫁给骆军,除了骆军她谁也不要。
拓拔亟在一旁没有说任何话,他不敢打扰她,他觉得清河是在哀悼,但是这一切太不正常了,她应该宣泄出来,否则会生病的!
蜗牛:这之后这还会是甜文的(害怕被殴打的讨好笑容)。考虑过让她们姊妹重逢,却觉得在那种时代动乱的乱世之下,如果能够如此完美,就变成童话故事了。所以清溪自由自在了!回到阿爹阿娘和阿兄身边了!
拓拔亟:......我还能更难吗?作者每天做死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蜗牛:剧情所需,你抽到下下签,我也没办法?(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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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求死
清河不哭不闹,就这么默默的回到凤仪宫了,并且拒绝了拓拔亟的陪伴。拓拔亟担心极了,他宁愿她大哭大闹,也不该是现在这副平静的样子。
再说了,拓拔亟自认他已经非常了解清河了,她这模样分明是在忍耐,清河忍耐力過人,每當她在忍耐的時候,整張臉就會變得無比的冷漠,那時候她會連那雙有神的眼眸都失去光彩,彷彿行屍走肉。
上回見她如此,是在獻俘禮上,看著溯國的帝姬受辱,她的模樣就是如此,可是這次更嚴重。
咻咻咻—大老远的,拓拔亟就听到了兵器鸣动的声音。
实在放心不下,拓拔亟还是来到了凤仪店,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