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什么家世出生?我殿下什么出生?多的我就不说了,白将军再想想,还有没有合适的人。”
霍显似乎有意想动他的人,现在虽是常白督军,霍显坐镇,但与下京对抗的主力依然是上京军队。
“这……”白丑道:“不如霍帅明示?”
霍显道:“没什么可明示的,二殿下的身份摆在那里,人是白将军您的部下气走的,有没有诚意最终还是看将军了。”
“明白了。”白丑从席上起身,对着霍显轻行一揖,自己闯的祸只能自己填平了。
石头城
主帅骆子丰在粮仓看着今年的收获,此时的他有一种比胜利还要高昂的喜悦,他和他的军队在去年遭到了饥荒,饿死的兄弟都有数百,那时他还没有拥有这无坚不摧的石头城,更多的是像散兵一般飘泊着,机缘之下他来这里驻守,他的前任长官死于战争,他临危受命要求守住此地,经过过饥荒,见多了生死的骆子丰更为谨慎,便一直守着这城,哪里都不愿意去。
“骆帅,今日听说胜丘山那边又派出了一队人马。”副将向骆子丰通报。
骆子丰的注意力始终在米上,他把手放进米袋,感受着颗粒饱满的大米是如何在指缝间滑过。
“骆帅?”
“哦。”骆子丰反应过来,他问道:“多少人,什么目的?”
“三队斥候,不过据探子回报是白丑的长子带队。”副将道。
“白丑的长子?”骆子丰对那人有印象,他名唤白芷,是这次战役的先锋军,自己与他交战过几次,倒是个厉害的小子。
“正是。”
“目的呢?”骆子丰问道。
“也是往西线去了,目的暂且不知。”
骆子丰眉头一锁,他抠了抠嘴角的胡须,道:“怎么都往西线去呀?”
“是啊,昨天傍晚二皇子也往那边去了,听说是追姜青鸾的。”副将说道,这事在军营中闹得不小,探子的消息来得也方便。
“怪了,真是怪了。”骆子丰说着,又蹲下地去把弄那些米。
副将见骆子丰无心此事,又再次说道:“是不是他们想绕过我们,直接去偷袭援军?”
“绕他们的。”骆子丰起身,拍干净手上的米灰:“我们不出击就行了,守着石头城,谁也别想进来。”
“可主帅,我们的任务是等候援军,若援军不来,这石城迟早也有危险。”
副将见骆子丰脸色一沉,忙半膝跪下:“手下多嘴了。”
“我石头城全由石头所砌,固若金汤,如今又有如此多的粮食,哪有什么危险。”骆子丰道,看样子他确实不高兴了,在这一隅呆久了,自然而然觉得自己是这的主人,有坚固的房子和吃不完的粮食,还有爱戴自己的城民。
“可……主帅。”那副将也看出了骆子丰的心思,这里城固粮广,若没有上京为敌,安心此地发展,他日称雄一方也并不是没可能。
“三思呀主帅。”副将说道:“若他们真去骚扰了援军,上面怪罪下来还是我们拦截不利。”
“我收的命令是守城。”骆子丰不悦,不过他总算还是留下有二分清新,他说道:“姜青鸾走了快四天了,追不到,二殿下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动不得的主,那白丑的儿子,你派人追击一下,意思意思就行,倒时候援军到了,我也有说辞可以解释。”
副将唱了个喏,这才安心的退下。
而在石头城的不远处,更精确的地上应该是东南方向,那里是一个废弃的村庄,可不像石头的丰收,这里经历了战乱后,就已没了人烟。不过谁能想到被遗忘的村子里现在驻扎着一只军队,他们每天安静的操练、安静的侦查,以这个村子为据点神出鬼没的行动着。
“殿下,这得等到多久呀。”巴勒盘着腿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姜青鸾离开营地时向霍显说过,十日可破城,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姜青鸾计划要发生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
“等到人来为止。”姜青鸾不疾不徐的给五弦调着音,这荒地之中,每一根琴弦弹动的声音,无论它的音阶准与不准,都让荒地显现出一丝生命的活力。
“那上京人怂得不行。”巴勒慢嘴轻视:“他们敢和常白叫板?”
“人逼急了,有什么不敢的。”姜青鸾弹响一根弦,满意的点点头:“我与霍显压着不让出战,前期攻城死了不少将士,谁不是肉长的,谁没个血亲兄弟,一直不战人便有怒气,怒气向外了不出去,就只得的自己人麻烦。”
“那就得找常白的麻烦?”霍显道。
“都盼着我这五千精兵来攻城,人被气走了,不找常白麻烦的谁的麻烦。”姜青鸾这甩手一次扫过五弦,弦弦皆准:“戏总得演像一点,不然怎么把王八骗出来。”
果然姜青鸾话音方落,一斥候便策马进了村子。
常白到了。
白芷与亲卫们一路向西而行,他带的马是营里最好的马,吃饱和足了可以跑上一整天,他带的兵皆是自己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