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杀于城下,久而久之,上京也学聪明了,也在附近修身养息,连城下叫骂都省了,就是不怕一兵一马过来。
”恭喜骆帅,若是大司马的援军到了,落骆帅又得高升了。”
骆子丰一一与下属喝酒,这歪打误撞的,倒真为他的履历上添了漂亮的一笔。其实自己有多少斤两,骆子丰明白。他从一个下级武官开始,在战场中四处游荡,跟过不少的将领,去年开始举国饥荒,饭都吃不饱的军人们也只是从北往南一路抢,最开始的那几个月说是士兵,其实与土匪并无区别,都是三月前到了这石头城,他才过上了安稳的生活,石头城久攻不下,也多亏了他不愿意冒险的精神,足不出户,例没有任何危机。
“这是天降的功勋。”骆子丰道,他也没想到能捡个大便宜,当然那位一直谏言的副将也功不可没。
“还是骆帅的魄力。”那副将再次奉承道。
骆子丰身后是石头城的粮食,而眼下是上京的俘虏,又有什么不让自己开心的,又招呼着部下们喝了起来,城里的歌声与粮食的味道都能顺着石头城飘向胜丘山了。
白芷被俘的消息也让上京营地里乱成一片,上京的武官与大辛的武官之间已经蒙上了一层不可解开的误会,可所谓的礼仪法度,让他们都各自压抑着,不敢爆发。
与此同时,这个区域的另一头,姜青岚正在与常白正在谋划他们应该走的第二步……
白芷被关押的第三天,下京总算给了顿饱饭,作为贵族,至少在石头城里他不会受到什么皮肉之苦,那些出自守门的士兵没有更高层的命令也谁不敢轻易对他下狠手,饿,已经是最狠毒的刑法。
“白少将军,慢些吃。”骆子丰说道,若不是去年根本没有余粮,他才不会考虑给白芷才出的大米饭。
“白少将军,你来此地,我对你是极客气的。”骆子丰说道:“我也希望向白少将军这一般出生的人,可以礼尚往来。”
白芷咽下饭,抬头看向骆子丰,道:“我是主帅之子,营中之事断然不可告诉你。”
“我不问上京之事,只想和你谈谈……”骆子丰挑起眉毛,说道:“常白。”
“二殿下?”
“正是。”骆子丰说道:“二殿下真是调戏了符王吗?”
“据说是这样。”白芷说道,他清楚知道自己被常白利用才被捉到这里做了俘虏,但是与他年长位高的父亲相比,他对胜利的渴望更高过于脸面,既然把自己送进来是第一步,接下来还得靠常白他们把自己救出去。
短暂思量后,白芷说道:“我当时不在场,并没有看到。”
骆子丰想起了之前副将所提,怀疑姜青鸾五千人马及常白的两千人马一路西行,去堵截援军了。
“所以,你是去找符王还是去二殿下的?”
白芷如实说道:“我是奉命去寻二殿下的。”
骆子丰见白芷还是有问必达,比较配合,于是这次大胆的问道:“可是是增援二殿下的?”
增援?白芷只是去规劝常白的,并不明白骆子丰现在在猜测什么,也不知道姜青鸾或是常白需要自己回答什么。
“白少将军。”骆子丰接着问道:“我见你也就三队人马,对大军也没什么支持,所以你找二殿下做什么?”
“……”白芷没有说话,如是一切变得太简单,反而会遭人怀疑。
“白少将军,别放着白饭不吃,还想再饿两天?”骆子丰威胁道。
“奉父亲之命,请二殿下回来。”
“不是去增援他们往西前进的吗?还是要传什么话?”骆子丰保持着怀疑。
而白芷此时也听明白了,西线是整个北上四国的第二条战线,而这个石头城是横跨东西战线的主要道路,这条路由东往西易,而由西往东南,所以作为身处东南方的他们,更想速度打通这个阻碍,里面有充足的粮草,还可以做更深的防御,这样才更容易让两条战线得以会合。
不得不说的是,姜青鸾五千精兵,常白两千亲卫,这七千人不是股强力的战力,若是真是绕过石城头往西去了,多少会影响援兵过来的速度。
“可笑。”白芷说道:“二殿下乃皇帝陛下嫡子,尊贵非凡,我父亲只是想请他回来坐阵,以添士气。”
“那二皇子去那里了?”
“无可奉告。”白芷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说多了容易露馅,说少了便有了让对方想象的空间。
“白少将军……”
“士可杀,不可辱。”白芷说道:“我白氏出自皇室,乃武德皇帝之后,心中自有骄傲,骆将军别问了,营中之事,二皇子与符王的动向我一概不知,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骆子丰见白芷在这件事情上突然变得口风极言严,就更加笃定姜青鸾与常白二人是去绕国自己去西线了。
“姜青鸾果然是姜青鸾呀……”骆子丰低声说道:“用兵诡异,不可不防。”
石头城再固若金汤,也只是砌城的石头,人的心却总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