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于贵族们的敬畏,另一方面却是一种莫大的虚荣。
他,以一介平民之身,战胜了皇族!
“骆将军请二皇子到城中一聚。”副将说道,向左右使了个眼色,他们将常白的兵马围了个严实。
“放肆!”常白脸色鄙夷:“乱臣贼子,现在让开,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殿下,活路从来都是自己争来的,去年上京饥荒,陛下也没有给我们一条活路。”那副将向常白拱拱手:“得罪了。”
常白此时真想与那副将一战,他身边的都是精兵,若是以这五百人战胜倍于自己的军队,那可是痛快之举,但此行的目的却不是为了赢,有时候故意的输比有意的赢似乎还要困难。
“既然你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话毕双方就拉开了架势,这里不仅仅是常白,所有的军人都知道此行的目的,原本是精锐中的精锐,却是输的一塌糊涂。
副将擒了常白的军队,就见到胜丘山下的灯光也亮了起来,一只军队正浩浩荡荡的往这里开来,那副将一惊,也注意不了别的,慌忙的带常白回了石头城。
此时慌忙的不仅是那副将,骆子丰也手中的汗水已浸湿了掌心,他看着从胜丘山下来势汹汹的上京军队,随着关上的城门,他心底的紧张瞬间瓦解,变成了极度的亢奋,他往石头城的西门走去,如果不是他身为一城之主,他或许都要兴奋的嚎叫起来。
或许这个出身平庸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俘住敌方主帅的儿子,还能拿下天子的儿子,他看着自己驻守的石头城,他想,或许这是他的幸运之地吧,或许他会在此变得不太平庸……
常白拼命的挣扎着,他的嘴里鼓动着自己的手下速度反抗,他的忠诚下属们也用力挣扎着,想从绳索中挣脱,当然换来的是无情的皮鞭,石头城的士兵们对于这些“少爷兵”被擒也是喜文乐见,出去胜者对俘虏的侮辱,他们顺理成章的脱下了这群辛军的赤甲,将他们的符马也收入了马厩之中。
只有作为皇子的常白,保持着保持着唯一的体面被扔进了牢中。
“二殿下?”白芷有些懵:“你怎么也被……”
“和你一样。”常白一脸冷静。
白芷以为常白说的是被俘一事,小心问道:“我被俘虏,不是二殿下你的计划吗?”
常白感叹于白芷似乎比他的父亲聪明,竟能猜到是场戏。
“我现在过来,与你一样。”常白四处看了看,大家对他们这两位‘少爷’似乎极是放心,他才又道:“计划之一。”
“啊?”白芷不明。
常白反问道:“你是怎么猜到这是计的?”
白芷说道:“霍显大司马说殿下是西行找符王了,我往西走,一直未见殿下的踪迹,正在疑惑之时却被俘虏了,当时派我去,也是大司马激了我父亲,这不是大司马与殿下一唱一和吗?”
常白点点头:“倒是猜中了。”
“可是,你进来又是什么计策?”
第168章
“可是,你进来又是什么计策?”
白芷不解,若常白是谋划人,为什么要把自己身陷危难?
常白并非为自己强加功劳的人,他实言道:“是符王的安排,骆子丰过于谨慎,从来不出战,符王以为原来情况就是我强而敌弱,我军众而敌军寡,骆子丰就算出战也毫无胜算。”
白芷含首,在上京军中,对唤骆子丰一声骆八王,嫌弃他龟缩甲中,胆小如鳖。
“我以为,殿下是以我为饵子,可没想殿下也为饵。”白芷道。
常白说道:“饵不够大。”
白芷又埋头想了想,问道:“殿下就这么确定我父亲派的是我出来,又这会如此确定我会猜出殿下的意思。”
常白此时更钦佩于姜青鸾的计谋了,其实白芷从头到尾都没有被算进来,更准确的说,只要是霍显开口所逼,那任何人都可以成为白芷,她所需要的只是一支小小的队伍,一个看似重要的角色,一个可以让骆子丰尝到胜利喜悦的机会。
“你自然是不二的选择。”常白说道,王道之术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如何说话。
“那两饵入了这城,”白芷想了想:“接下来符王是如何筹划的呢?话说符王殿下身为女子,胆量也太大了吧,竟让皇子为饵。”
“接下来,”常白看着禁锢自己的房间,门外想来也戒备森严,他说道:“我为阶下囚,还得城外的燕来救命了。”
擒下常白后,干了两件事情,其一是立马派了最机敏的斥候小队前往西线,他的功绩必须在援军到达前让下京的主帅知晓,其二,则是开仓放粮,杀羊剁鸡,在整个石头城的中央竖起了巨大的火把,他要庆祝这个伟大的日子,或许在他的斥候回来时,他就不再是今日的他,他可能多了一个漂亮的封号,亦或者拥有一座不太出名的城池,在别人的眼里,他不再是那个出生卑微、运气还不错的军人,而是一个足以扭转战局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