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二人,那都应该是值得祝贺之事,再看骆子丰,当是更甚于此,又赶在石头城丰收,若无庆典祝贺,姜青鸾怕就是高看了骆子丰了。果不其然,当夜骆子丰就掀开了酒盖子,点上了篝火。不过骆子丰或许打死没想到的是,常白带的五百亲卫根本就不是他的人,全是姜青鸾手下最精锐的符兵,就连马也都是符国最训练有素的马,城外马哨一响,人马皆动,要打开一个城门,便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符王殿下,”霍显这次坐在了次位之上,他已是一名老将了,但对姜青鸾这次的谋略已是佩服之极:“霍显敬你一杯。”
姜青鸾浅尝辄止,放下酒杯回敬道:“不敢当,这次还是二殿下有魄力,方是完成此计,顺利拿下石头志。”
常白也是摆摆手,他打量着姜青鸾,与他一年前所见之人,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此时却是越看越欢喜了,他说道:“符王,真是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可千万不要见外呀。”
霍显倒是听出了常白的话外之音,心里也为常岚放宽了心。
言归正传,霍显道:“石头城已破,符王殿下如何打算?”
姜青鸾归心似箭,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回城了。
“孤应了皇帝陛下,此番为上京出力,力战北上四国,如今这心头大患已为霍大司马给除掉了,余下的事,只要有大司马和二殿下用的着的地方,某自当出力。”姜青鸾一副客气模样,说些漂亮话可并不难。
“谢过符王殿下。”霍显道。
“不过……”姜青鸾却是话锋一转,她脱下头盔,将耳边的头发挽好于耳后,这倒竟是又有几分婉约模样:“不瞒殿下和大司马,之后的北上我就不去了,我符国也有要事要办。”
姜青鸾似乎为了对方放心,又道:“巴勒将军和四千精兵会留下,由大司马及二殿下调遣。”
常白与霍显自然知道姜青鸾的意思,常白有些内疚,石头城一计坏了姜青鸾的清誉,想来常岚在符国也不好过,若是强留姜青鸾,于自己也说不过去。就在常白还在纠结之计,霍显却更为爽快的说道:“殿下毕竟是一国之君,国务繁忙,那就不留殿下了,二殿下以为呢。”
霍显开口做了主,常白也借着抬阶说道:“也不就耽误符王殿下了。”
常白又说道:“孤这里也向父皇修书一封,上表殿下之功绩,殿下收大辛的忠诚,孤永世不忘。”
随后,三人在帐中又聊了北上四国之事,姜青鸾以为若想天下不战,只得让各国都修身养息,富国而民安,人无利可图便不被欲望所驱使,这一聊便又道到了戌时,夜已深,三人今天又各自回了营帐。
“殿下。”
有兔远远的看着姜青鸾回来,一路小跑上去。
“东西收拾好了吗?”姜青鸾问道。
“人马都已经准备好了,也与守城的城卫沟通了,我们随时可以走。”有兔说道。
“巴勒将军呢?”姜青鸾一边说着,一边卸掉她身上的铠甲,原来铠甲之内还有一副软甲。
“巴勒将军忙完今日的安排,已睡下了。”有兔说道:“他嘱咐我们夜行注意安全。”
“好。”姜青鸾含首:“我的马呢?”
“两匹最好的,已经准备发了。”有兔补充道:“所有最好的马匹都派出来了。”
“好。”姜青鸾看着当空的月亮:“启程,回符国。”
符国 栖凤台
姜青鸾大捷的消息也传回了符国,但送到栖凤台的奏折并没有因此而增多,牡丹依然压着重要的折子,总是对常岚留下几分戒心,但就算是送进来无关紧要的内容,常岚也是仔细批注更改,又让朱婉儿给送了出去。
常岚每日如此,倒是阿离愤愤不平,不过这种情绪往往也被常岚劝了下去。
“殿下已然大捷,回来是早晚的事。”常岚说道:“你在这里为我报不平,现在你我又能如何呢?”
朱婉儿也劝道:“公主说得对,牡丹嬷嬷是殿下的乳母,又是殿下母亲身边的近人,殿下受辱了,她心里自然有气。”
“就算二皇子真做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二皇子的不对,与我公主有何关系?”阿离说道,眉头一锁,满脸愁容。
“牡丹嬷嬷不对的地方,自有殿下回来处理。”婉儿说道:“这几天她不是允了我入宫吗?想来也是消气了。”
“现在公主监国,大臣的折子不送进来,这不是明着不给公主抬阶下吗?”
“罢了阿离。”常岚倒是心平气和:“殿下是为谁去了前线?自然是为了我,前线什么样?那是刀剑无眼之地,她能为我如此,我为何不能为她受些委屈?”
常岚又道:“我与殿下是什么关系?”
阿离埋首,常岚与姜青鸾自然是情侣关系,这次姜青鸾大捷,日后常岚便是符国的王后。
“既然决心与殿下白首了,那我与殿下日后定是同甘共苦,这点事情有什么放在心上的。”常岚又宽慰道:“牡丹如此,也是为了殿下,若有不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