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得了自由,以前那点吃食算得了什么。”
他今天兴致高昂,和明月念叨几句以后,又开始唱京剧。
再跟他那待一会,手里攥上大把糖,明月心里却不是甜的。
她不知道,这种心情该向谁诉说。
车子在二区大门口停下,在这地方不怕有人跟踪拍摄。
说明身份和来意,做好登记,张光离走近大院。他环顾着,哪怕都是老房子,二区的楼看起来却依旧比三区好些。不过那覆盖整栋楼的爬山虎倒是如出一辙,树的品种也像是统一栽的。
根据明月的形容,再往里走一点,拐几步,就看到坐在亭子下的她。
见着张光离来,憋了一整天的委屈终于在这时候倾泄。
靠近就看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好自己提早带上几包纸巾,不然还真是手足无措,“哭这么惨?”
“张光离……”明月喊着他的名字,把昨天加今天发生的事、吃的闭门羹全讲给他听。一讲起来,当时的那些情绪和现在的委屈重叠在一块,感触翻倍,那泪珠更止不住地霹雳啪嗒往下掉。
看得张光离都心疼,又是在大院里,做什么都不用顾忌,他把明月抱入怀中,一点一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你可哭得我都快化了。”
“你说我怎么办嘛,这头在让我选,那头又在逼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用嘴是赶不上她那流眼泪的速度,张光离递给她一张纸,自己也捏着一张。她擦左眼,他拭右眼,才能差不多止住。
她抽噎得整个人都在抖,鼻尖通红。
“横竖怎么选都不亏,被抛弃的反而是他们吧,怎么跟这弄得你全天下最委屈?”
“你是来安慰我的吗?”明月捏着纸,觉得他胳膊肘往外拐。
“我这不是说句公道话嘛。唉,感情的事儿啊,到底得看你自己内心的想法,你得知道,你究竟爱哪个。”他说完,想到这些兄弟们未来的遭遇,又感慨,“还好我没喜欢你,喜欢你未免也太惨了。”
这亭子底下自然有灯光,两人搂在一起的动作,远远地就能瞧见。
赵和泽从自己家到陆与修家,正好经过,一抬眼望见那场面,气得要死又不能冲上去拉开,踩着重重的脚步到陆与修家砸门。
“开门,开门!”赵和泽一进来,就把刚才所见一五一十地讲给他。
本以为他会跟自己一样暴跳如雷、撕心裂肺,结果发现这厮竟然跟家里看电视吃瓜子,快活得很。
“不是,兄弟,你就这么放弃了?”赵和泽不信,这不是他了解的陆与修。
陆与修呢依旧是那模样,“阿泽,你说你跟徐狐狸也混那么久了,平时插科打诨样样都会,怎么就偏偏没学到那点精明呢?”
没过多久明月也回来,她答应陆妈妈晚上一起烤蛋糕的。
但她垂着头,不想让他们看到还是一片通红的脸。
路过客厅,赵和泽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见陆与修已换上忧愁表情,两眼发直盯着电视机,像是在看又不认真,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明月路过他们,看见陆与修的模样,蹭着步子进屋关门。
听见落锁,陆与修又挺直腰板,把藏在身后的瓜子塞给赵和泽,“来,吃。”
赵和泽快要为他刚才的表演鼓掌叫好,这——这是欲擒故纵外加苦肉计啊!
——≦年糕芝麻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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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音乐会(珠加更)
再有什么矛盾,答应过的事还是要做到的。陆与辞跟家里人说是带明月去他那住几天,其实开车把她送到住处拿书,然后到学校上课。
只不过他一路上没说句话,把她丢到校门口,嘱咐了句:“注意安全。”然后就开走。
明月背着包向教学楼去,路上撞见周子濯。
两人没说话,只是隔着几米的距离,互相对视。
他应该也知道她回二区了。哪怕他错过高晋阳那声吼,后来张光离去二区肯定也会告诉他。只是现在,明月却不知道用什么来面对他。
他们该说什么呢?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额外可以说的呢?
在这些接二连三的问题下,明月再一次选择了她最常用的招数,跑路。
她低头转身跟随人流拐进教学楼,反正马上就是上课时间,她理由充足。
期末悄然而至,之前说的音乐会已是时间,明月和边景并不打算爽约。
她在房间里换好旗袍,把还没出门的张光离抓着,给她化了个妆。
他拿着眉笔,不得不翘起小指稳定动作,被她瞧见还偷笑。
他没好气地,“你再抖这柳叶眉就给你化成欧美大弯眉了,走出去丢不死人。”
明月这才憋住,镜子里的她在妆容的修饰下,真正变成杏目柳眉,绛唇一点。
张光离拿起睫毛夹,“你夹我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