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太子大丧,她不再穿着艳丽的圆领袍,换了一身青色的,若竹挺立,整个人精神很好。
白夏觑她一眼,暗自咬牙,敛在那份不舍。
陆思贤在整理襟口,未曾在意,唯有一侧看书的秦若浅看到这一幕,不动声色地站起来,走近陆思贤,纤细的手抚上她的下颚:“今日看着挺俊秀的。”
陆思贤自恋道:“我哪日不俊秀?”
秦若浅当即眄视她:“你挺会顺杆子爬的。”
“我不是猴子,不会爬。”陆思贤毫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还没有挪动脚步就被她拦住:“怎地,我说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自然高兴,我去二姐处看看,午后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陆思贤求饶,冲着眨了眨眼,清秀中带着几分靡艳,笑得秦若浅心头快怀,“等你。”
自从陆安枝回府后就搬去府邸里西北角,住处捡漏,因在秋日,院子里的各色菊花开得很好看,不亚于春日的百花。
陆思贤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走进来后就看到在菊花前摘花的人。
陆安枝和离后,深出简入,摒弃了所有的邀请,独自住着,气质染着几分宁静,置身于花海间,那股子淡泊就更深了些。
“二姐。”
陆安枝手中的剪子抖了抖,心慌了起来,差点剪到了自己的手指头,身侧的婢女主动接过剪子,打趣道:“世子以来,二姑娘就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是吗?改日我多来,对了,二姐昨日寻我有何事?”陆思贤语气亲昵,歪头去看陆安枝,眉眼间尽是笑意。
陆安枝眸光微微一闪,不敢去看她,趁着低头摘花的间隙稳住心神,语气略显轻松:“听说公主回来了,我就去看看,也没什么事情,还累得你走一趟。”
“没事就好,你摘菊花泡茶喝吗?”陆思贤想起古人喜欢品茶,女子更爱花茶。
她情绪如旧,让陆安枝几乎把持不住,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侧过身去,努力镇定下来:“不,做些点心,你且先回去,做好之后,我让婢女给你送过去。”
“好,那你自己注意些。”陆思贤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也没在意,毕竟脱离了安子旭的魔爪,以后的生活都会便利很多。
她无事般离开了,陆安枝忍不住蹲下来痛哭。
如今,她不敢去见母亲,亦不敢去看阿贤,那些秘密就像是一道天河,将她与她们隔离开,只可遥望。
她哭得难以自己抑,婢女不知所措,站在一侧慌了。
午后,陆思贤换了一身女装,而秦若浅褪下宫装,着一身白色锦绣圆领袍,手中握剑,颇有几分侠女的味道来。
陆思贤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七公主这张脸倾国倾城,可惜脾气不大好,应该改一改。”
站在铜镜前的人不甘地瞪了她一眼,见她素净的面孔,心中陡生一计,将人拉坐在铜桌前。
手指眉笔,细细描绘出眉。
因扮男装,陆思贤的眉线画得比较粗,今日洗干净后就露出原本柳叶长眉。
陆思贤生得不算清秀,洗干净后,眼角眉梢是天然的娇艳便越明显,白皙的肤色让那股艳丽更深,换了一身红色裙裳,裙摆上细细压着精致的牡丹暗纹,腰间束着腰带,不盈一握。
铜镜中的人双眸似点漆,她不大适应着女装,眼睛胡乱转动着,似调皮灵动的神女跃下凡尘。
蹁跹姿态,让人恍惚。
秦若浅打来自己的妆匣,给她选取一根点翠的簪子,将那股子艳丽压了下去,可胜雪的肤色依旧很显眼。
她望着镜中的人,忽而好奇一个问题,陆思贤的生母是谁?
不过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好过问,发髻上仅此一根簪子,再无饰物。
艳则艳,拒人千里之外,却在眨眼间勾人遐思。
秦若浅满意自己的杰作,觉得眼梢处少了些什么,京中流行花钿,索性在眼梢处点了一红梅。
雪肤红梅,那股子艳丽又隐隐涌了上来。
看着她的妆容,不知怎地想起生辰那夜的皇后,母仪天下,端庄雍容,那股子艳夹在皇后的气质中,成了不可多见的魅。
她懂得妆容,描眉插簪,陆思贤不懂古代女子的喜好,坐在凳子上让她随意摆弄。
妆成后,照着镜子看了一眼,觉得不错,旋即起身。
秦若浅一身白衣,素颜未施粉黛,将天生丽质展现得淋漓尽致,眉不画而黛,眉不点而朱。
若即若离,让人抓不到她的美。
陆思贤直来直去,望着她的媳妇发笑:“七公主今日这身比起红裳,更显得美。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纯天然的。”
秦若浅自信地扬了扬下颚,丝毫不拒绝她的夸赞,“你今日眼睛睁大了。”
“啧啧,真不害臊。”陆思贤厌弃一句。
秦若浅不理会她,纤细的手抬起她的下颚,直接亲上她嘴硬的唇角。
陆思贤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