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收购,再过半月,我会以三倍甚至五倍的价格抛售,从中赚一笔。”
秦若浅打量着生丝,眼中略过几分算计,认真道:“为何不织成绸缎,这样价格利润可涨至数倍。”
“可是这样太过费力,不如贩卖生丝的好,再者张正会查生丝,到时我会惹上麻烦,而且我已经找到接手的人了。”
书里所写丝船的事是宇文信查的,让吕顷为他所用,如今她抢占先机,为何不让吕顷听她的。
“也罢,随你。”秦若浅没有过问,毕竟在生意上,她懂得不如陆思贤多。
转身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诧异道:“你怎地知晓张正会查此案?”
陆思贤不想隐瞒,认真给她解释:“昨日他说的,太子一案查不出来,他已然放弃,得到机会就会主动离开京城,至于魏云,只怕要做顶罪的。”
她有她的筹谋,秦若浅听后只凝思须臾,她必须想办法将魏云从里面摘出来。
两人各有心思,没过多久,青竹引着一名商人走来。
二十几的年岁的青年,儒雅端方,见到两人后,引着男子的缘故,主动将视线落在秦若浅的身上:“想必你就是陆公子?”
秦若浅瞬息就明白过来,颔首答应:“正是。”
“吕先生安好。”陆思贤打招呼。
来人正是吕顷,他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知晓未来不久京城内的丝价必然上涨,咬牙拿出家底,想要谋一出路。
青竹打开箱子,引着吕顷去看丝。
丝都是好丝,箱子里裹着油布,防水防潮
。
吕顷一眼就看中了,毕竟这个时候在外是找不到一箱生丝的,他心动道:“公子出何价?”
秦若浅沉默,这事并非是她经手的,索性就道:“听夫人的。”
夫人二字让青竹尴尬地笑出了声,她二人到底谁是夫人?
她笑,秦若浅少不得睨她一眼。
一眼过后,青竹就安静下来,吕顷看向陆思贤:“夫人是何价?”
陆思贤道:“高于市价五倍,不议价。”
“这……”吕正为难道,他手上并没有太多的银子,压根吃不下那么多的货物,可若放弃,就不会有这样大好的生机了。
他为难,陆思贤直接道:“先生若觉得贵了,不必为难,我再寻买家。”
“不,不是为难,我要,只是能否容我回去筹银子?”吕顷急道,他很明白,京城内压根没有生丝了,别说是五倍,就算是十倍百倍也买不到。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他很懂。
陆思贤笑道:“不若这样,你付一半的银子,剩余的当是你借我的,如何?”
“自然是好。”吕顷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可冷静下来又觉得哪里不对,面露疑惑。
秦若浅讽刺一笑,得到好处,还会担心是否是陷阱,这样的人多半无法成事。
“放心,我不会将你怎样,你的身家不值得我去筹谋。”陆思贤故作不屑。
吕顷刻想想也是,面前两人非富即贵,设计陷害他,无甚必要,他拱手答谢:“如此,我回家命人去取银子。”
“这家宅子也先借给你,眼下风声很紧,你要如何做,直接卖掉吗?”陆思贤道。她好奇吕顷的第一桶金,毕竟这个男人后来富甲一方,给了宇文信很大的财力支持。
吕顷回道:“我置办了一间铺子,预备生丝织成丝绸,这样就能得到更高的利润。”
生丝再卖,也赚不到丝绸的价格。
陆思贤颔首,将剩下的事交给青竹,自己同秦若浅离开城北。
许久不见苏锦,她着一身女装光明正大地进入神算铺子里。
苏锦恰好将今日的客人送走,见到女装的陆思贤,眼底涌现出熟悉感,怔忪道:“今日已测过了。”
陆思贤好笑,这是将她也蒙蔽过去了,这样也好,便欲逗弄一二,但妖孽在身后就只好作罢,“不同你玩了,我是陆思贤,近几日九皇子可曾来过?”
听她自报家门,苏锦呆若木鸡,就在这时,秦若浅踱步而来,扫她一眼,目光平静,立即引起她的愤恨。
灭族仇人的女儿身在眼前,往事血腥的一幕幕涌现,想而未想,伸手去抓她肩膀。
她一出手,秦若浅就揽着陆思贤疾步后退,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狠招。
苏锦招招狠毒,风声扑面,就像是一把刀砍了下来,吓得陆思贤闭上眼睛:“苏锦,你赶紧助手。”
一句话不说,怎地就成了修罗场。
秦若浅将人稳稳地抱在怀里,轻易就避开苏锦,那股隐约清冷之感凝在她的眉睫,反捏住苏锦的手腕,随着这个动作冷意散开,道:“再乱动一分,我捏断你的手腕。”
怀里的陆思贤惊魂未定,果然女人都不好惹,尤其是会功夫的女人。
“秦若浅,谢谢你啊。”
苏锦受人桎梏,恨得牙齿咬得生疼,偏偏秦若浅不在意,反凑在陆思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