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顺手将苏锦推出去:“做事。”
“你……”苏锦被她颐气指使的态度气得心口疼。
外间的秦承宗在这时已走了过来,大声嚷嚷:“半月期限已到,你的答案呢。”
苏锦眼皮子一跳,面前的九皇子文弱,可那双眼睛在她身上游。走,贪婪的眼神让她几乎厌恶。
忍着恶心,她耐心道:“我这就去取。”
转入屏风后,看着陆思贤:“你给的答复呢?”
陆思贤一阵头疼,拿着秦若浅的手:“你给我写几个字。”
“自己不会吗?”秦若浅不肯,秦承宗认识她的字迹,一写就泄露了。
陆思贤急道:“我不会写。”
秦若浅当她胡言,没奈何左手执起笔,道:“写什么?”
“南间十二郡。”陆思贤道。
秦若浅没问,左手笔下一阵挥墨,草书肆意,行走如画,添了几分放肆。
苏锦没在意字迹,以香囊转好,回身交给九皇子:“回去再看。”
秦承宗狐疑地看了一眼屏风,可心中就像猫儿抓一样,一刻都等不到,拿着香囊就离开。
苏锦目送着她离开,屏风后相依偎的两个人松了口气,秦若浅看着近在迟尺的人,心中疑惑顿生:“你让秦承宗去南方做什么?”
“云山在南间十二郡中,这个地方再合适不过。他悄悄去查,就极易惹闹了皇帝,到时是杀是贬,且看皇帝意思了,你也少了一劲敌。”陆思贤眉眼涌起忧愁,她好像也在害人了。
秦若浅没有在意,只道:“南间之地,再往北就不是本朝国土了。”
在边境处查颜氏女,一步小心就极易被人构陷谋逆之罪,到时连带着她,都会有麻烦。
她不喜陆秦承宗,也不愿被他的愚蠢牵连,可陆思贤出手,她不能阻拦。
陆思贤作为现代人,不懂得两国边境的忧患,毕竟她那个时代都是很友好待人的,没有什么边境问题。
可秦若浅的神色凝重,不像是开玩笑。
当年皇帝就是在边境出事,阴差阳错摸到了云山,不然无人发想那一处。
想到皇帝的狠毒,担心秦若浅被他牵连,担忧道:“要不换一办法?”
“可你的消息已经给出了,没有回转的余地。秦承宗为达目的而不折手段,不会听我劝的,我让人盯着他,以防万一。”秦若浅反过来安慰她。毕竟苏锦这步棋用心良苦,现在放弃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陆思贤点点头:“也行,太子一死,八皇子不足为惧,他敢弑母,张正就敢查出来,让他满盘皆输。”
“张正去查贤妃的死因了?”秦若浅不可置信,外人都道贤妃是被皇后逼得自尽,毕竟贤妃夜扣中宫宫门,而皇后缠着皇帝不放,使得贤妃心如死灰,这才寻了短见。若非亲眼所见,也不会想到是贤妃是被身边的宫人闷死的。
张正素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查到贤妃身上,那么太子一案必不会罢休。
眼见着她神色冷了下来,陆思贤聪明地感悟出来,好心道:“张正查不出太子的案子,几日忙碌,一条线索都没有,可见皇后心思是极其厉害的。”
她无端凑近前,一怀甜软馨香靠近。
秦若浅感觉侧脸时有威风扫过,热气氤氲,不似寒冷,更似呼吸,她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瞧见陆思贤熠熠生辉的眸色,犹如漫天星辰,明亮夺目,她弯了弯唇角,丝毫不想克制自己的欲。望,亲上轻轻抿起的唇角。
又来……
陆思贤避开她,道:“正经点。”
“也不知道那夜是谁二话不说就脱了衣裳,到底是谁不正经。”秦若浅扑空,只觉一股凉风扑面,寒冷至极,也没有香气。
很难闻。
陆思贤理屈,毕竟是她先得手。秦若浅喊了那么多日子,还被她得逞,好像有点不厚道。
她友好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秦若浅的脸颊,哄道:“我不正经、我不正经。”
哄女孩子嘛,黑的说成白的,方桌子说成圆桌子,只要她高兴,说啥都行。
果然,秦若浅展颜,神色里透着一股子得意,她暗自喊了一句幼稚,面上还要装作真心哄人的样子。
两人躲在屏风后,说着悄悄话,苏锦回来就见到两团挤在一起的影子,亲昵如一人,心中不甘,走去分开两人:“认贼做父也就罢了。怎地还要和仇人的女儿谈情说爱,你忘了云山的仇恨了?”
温馨的气氛一扫而净,陆思贤扶额,望着满目愤恨的人:“你带脑子了吗?脑子对你这么好,你还不要人家,对得起它对你忠心不二吗?”
她迟早被这么一群炮灰气死,苏锦怎么活到最后的,是不是有男主光环盯着,才活得那么安全。
她遇到的怎么都是祖宗,谈个恋爱也那么费劲。
陆思贤一改温和的样子,阴冷得视线黏在苏锦身上,恨不得从未见过这个人。
秦若浅扯了扯唇角,笑意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