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示好,不盈一握的腰肢也更好看了些。
婢女在旁夸赞不休,道她长得极似张正。
陆思贤眨了眨眼,对着铜镜想着招数,憋在府里不成事,她得去外间看看,必要时见一见陆珽,让他别在死脑筋,下一步皇帝就该抄家灭族了。
让人打听了陆珽爱去的地方,到时候直接等着,免得被皇帝察觉。
带着婢女大大方方从张府正门出去,谁知还没上车就遇到出来游荡的秦时言。
陆思贤今日蒙着一面纱,只留着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清爽宜人的颜色恰到极致,秦时言听闻张正的事,登时怔忪,半晌才道:“张姑娘近来安好?”
“好啊,小郡王去何处?”陆思贤眨了眨眼睛。
萧临道:“我去摘星楼、不,我去会友。”
“原来这样,恕不远送,我先走一步。”陆思贤踩着脚凳就往车上爬,几息就没了影子。
坐在马上的秦时言看着熟悉的神韵,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张家姑娘方来,或许是他鬼迷心窍认错了。
迷糊过后,他有打马去摘星楼。
而陆思贤让人守着国公府外,就等陆珽出来,谁知等了半晌不见人,反见到陆安枝去寺庙。
门前不好见人,索性随了她一道去寺庙。
陆安枝本就是温柔之人,为了父亲曾经造下的孽,日夜难安,便来寺庙清净些时日。
寺庙后院宁静,参天古树遮天蔽日,秋日里落叶不断,洒扫的僧人不断清扫,来回忙碌。
望着这番萧索,她脑海里响起陆思贤的一颦一笑,单纯而清澈,染着云山上独有的纯洁,遗世而独立般美好。
在树下坐了许久,午后的阳光从树的缝隙里渗出,打在的发髻的步摇上,熠熠生辉,小跑着过来的陆思贤见到这般美景,唇角弯了弯,趋步近前。
眼前忽而多了一人,模样可人,眼睛灵动,陆安枝寻常般问好,陆思贤却步步凑前,恐吓到她,就道:“我们去屋里说?”
见面第一句话就说去屋里,引起了陆安枝的反感,她睨了一眼,拒绝道:“姑娘有话在这里说也成。”
“这里容易被人发现,去屋里说。”陆思贤习惯性去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你且松手。”陆安枝微恼,清水眸子横生漠视。
陆思贤只好松手,二姐明明是直女,怎么还怕被人欺负,她理屈,不能大声说话,掀了面纱说话:“认识我吗?”
少女肤色白皙,唇角嫣红,五官精致,眉梢眼角带着熟悉感,就连说话的神色都很熟悉,像极了阿贤。
阿贤……陆安枝脑海里倏而一片空白,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滑过唇角,将口脂染上水泽,怔怔出神。
“你哭了……”陆思贤大惊失色,不就失踪几天,怎地人人见她都哭。
秦若浅哭是因为喜欢她,这二姐哭又是因为啥子?
她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连忙将人拉进屋里,手忙脚乱地给陆安枝擦眼泪,急躁道:“我错了,不该失踪几天,别哭了。”
她头疼,陆安枝哭得更厉害,见到阿贤一身女儿家的装束,更掀起了那些血腥,茫然摇首,哭得难以自抑:“对不起、对不起,陆家对不起你。”
“原来你都知道了,正好省得我那么多话了,长话短说,让阿爹别死脑筋,赶紧想好退路。”陆思贤知晓她的心思,无非是觉得她爹做错了事情而已。
错不在刀,只错在拿刀的人。
陆安枝渐渐止住了哭声,泪眼望着她:“你怎地穿了这些衣裳,不怕被人发现吗?”
“已然被发现了,你且回去替我传话,让阿爹务必将两座大营都控制住,架空镇北侯,不然陆家保不住,就连皇后也是如此。”
说完,发现陆安枝紧紧拽着她的手,她小心地将手拿开,她一心正经。
她这厢刚松开手,陆安枝就激动地抱住她,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她的脊背:“阿贤,阿爹愧疚,定会保你平安,真不行,我陪你离开这里,回云山定居。”
陆安枝整个人都靠着陆思贤的身上,肢体相触,让陆思贤整个人皮肤发麻,她对陆安枝无男女欲色之求。
身体相依,气息相交。
陆安枝身上一股香气,透着清新,一只手还在她背上不停地拍打……
“别、别,我们还是远点好。”她立即警惕,退后半步,忙走到桌旁坐下。
无意识的举止里透着疏离,让陆安枝的心沉得更加厉害,低眸不敢看她,声音都软了下来:“你怎地不回家?”
“想回不能回,我的处境有些艰难,你若有事可去刑部尚书张正的府邸寻我,那里很安全。另外阿娘若问,你就说南间的花草好看,我给她摘几朵看看。”陆思贤随口胡扯,陆家母女心思单纯,不到最后还是不能将她们牵扯进来。
陆安枝点头答应了,望着陆思贤展笑的容颜,心里柔软了不少,“你且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娘,你自己也要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