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暇地看着两人。
张正素来是一块硬骨头,八皇子阴狠在心,就看两人谁让步了。
八皇子眸色锐利,走近前笑了笑,“听说张大人膝下多了一女,本王恰好缺一王妃,您觉得如何?”
看戏的秦若浅眼皮子一颤,锋芒毕现,魏元感觉到一股子杀意,不觉吞了吞口水,好奇上司如何拒绝秦承卓。
“八皇子身上有孝,这个时候谈婚论嫁是不是早了些,阿爹知晓肯定不会高兴。毕竟贤妃娘娘方去,他也很伤心,为人子女,这个时候想起婚嫁,你说阿爹晓得会不会生气?”秦若浅淡淡道。
她贸然插嘴,让魏云惊到了,而张正不改神色,朝着八皇子直言:“臣女不嫁弑母之人。”
魏云:“……”够刚。
秦若浅:“……”不愧是陆思贤说难搞的刑部尚书。
秦承卓怒气冲天,面露狰狞,张正轻轻揖礼就大步离开,丢下三个人。
魏云作为下属,不敢不跟着,匆忙揖礼,小跑着跟上张正,而剩下的秦若浅则继续装出目瞪口呆的样子,指着张正:“他刚刚说什么,什么弑母?”
秦承卓握拳隐忍,却是一笑:“张大人查案查得糊涂了,你莫要在意,父皇在殿里,你快些去。”
他故作一番姿态,让人忍不住想笑,秦若浅忍了忍,又添上一句:“你当真喜欢他家闺女,不如我替你去找阿爹,给你求娶如何?”
“不、不必了,你莫要多管闲事。”秦承卓面色透露出几分戾气,终究是忍不了,甩袖离开。
秦若浅觉得讽刺,秦承卓想娶张正的女儿,无非是想啊要报复,也不想想张正是何等人,出名的刚正,就算没有云山的身份在,一句话也能怼死他。
皇帝在殿内却感觉压力很大,丰台通州两地的军达到保卫京畿的作用,镇北侯和齐国公都是肱骨之臣,易地换军让两军只听圣意,不会成为私人军队。可近日情报不容乐观,宇文信显然就快让两地军尽归他一人。
无论丰台还是通州,渐渐只知宇文信而不知皇帝。
秦若浅入内请安,就当没有看见他的愁绪,反夸赞起宇文信年少有为,治兵有方,一众将士敬仰,就连许多女儿家都很倾慕。
皇帝面色更加难看了,她趁机道:“宇文世子不错,阿爹可想过提拔一二”
提拔?皇帝呕血,见女儿痴迷的样子,不免训斥:“你夸他的时候可曾想过你的驸马,毕竟你已嫁人,该懂得分寸。”
秦若浅委屈:“此事与驸马有何关系,宇文世子常道驸马善良,心思单纯,驸马与他也甚是和睦。”
皇帝冷笑,宇文信真是能言善道,将他这傻乎乎的女儿骗得团团转,愈发相信陆思贤的话了,呵斥道:“你同他少见些面,外臣与你之间身份不符,莫让御史揪着你的把柄。”
“阿爹说的哪里话,我同宇文世子鲜少见面,不过听着旁的夫人说笑时听到的。”秦若浅嘴巴一撇,反瞪着皇帝一眼,起身道:“阿爹心情不好,女儿先走了。”
皇帝也不作挽留,公主骄奢,也是被他宠大的,也不在意她的性子,反倒记住了她的话,就连京内的夫人都觉得宇文信优秀,可见情报是真。
含元殿内皇帝猜忌不停,小魏大人处愁云惨淡,跟着张正出宫后,半路八皇子来传话,有事相商。
八皇子如今是惊弓之鸟,轻微的风吹草动,就能让他情绪失控,今日张正一句话带来的后果可见会给她惹来不少麻烦。
与张正辞别后,她只得策马去八皇子府邸。
从偏门而入,小厮引路至书房,站在门外就听到了诸葛卿卿的声音。
“殿下眼下不该与张正起冲突,他知晓您的事,圣上爱颜面,对他已然不喜,您何苦再和他一般见识,不如稍加忍耐……”
“怎么忍,本王现在见到张正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魏云脚步一顿,秦承卓果然恼羞成怒了,看向屋内,诸葛卿卿一袭青衣,背对着门,身形修长,她垂眸入内。
因她的到来,两人都停了下来,秦承卓面色狠厉,眸生戾气,“你跟着张正,可知他这个女儿从哪里来的?”
陡然冒出来一个女儿,查又查不出来,让人生疑,张正本人又无错处,只能从他女儿身上着手。
魏云可耻,面上依旧很是恭谨:“张大人的女儿听说是从萧统领带回来的,据说张正不认妻女,女儿这才找上门来的,其他的不知,再者张正将女儿藏在府邸,轻易不见人。”
秦承卓不肯放弃:“你且去查查,总会有漏洞的。”
魏云称是。
秦承卓这才稍觉散气,想起自己手头上的差事都给了别人,又窝着火,同诸葛卿卿道:“你说陆珽被圣上猜忌?”
诸葛卿卿道:“对,因云山旧事,圣上对陆珽不满,这才有了换军一事。”
魏云稍微抬首,目光落在诸葛卿卿的身上,数日不见,观她面色尚可,想来过得也很好。
她惦记着诸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