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悄悄去找张正,让他以议事是名义,顺便抓住老狐狸,免得夜长梦多。
令人去传话,转身就碰到出殿的安怀正。
安怀中是文官,通身儒雅,只一双眼睛似狐狸泛着幽光,他见到陆思贤没有意外,反揖礼:“七驸马。”
陆思贤垂眸看着自己的绣鞋,她好像穿的一身裙子?
显然,安怀正是知晓自己的秘密,指不定就是他高密的。陆思贤心里MMP,面上笑嘻嘻,“安相好,您来有事?”
“有事询问皇后,您这是从何处而来?”安怀正一双眼睛更深邃了些,透着沉稳与内敛,落在陆思贤眼里就是—老、奸、巨、猾。
她生得清秀,一笑起来更是温和清纯,似是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压力,笑着回他:“我瞧了眼昨日的花如何了,安相神色紧张,是不是有何大事?”
安怀正“大事小事,都与驸马无关,抵不上摘星楼内的花魁皱皱眉头,可想而知皇后的病是好不了的。”安怀正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对面的少女,目露玩笑。
陆思贤睁大眼睛,恍然道:“我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不想安相竟比我还坏,坏到了骨子里,竟让诅咒皇后的病好不了,竟然这么坏,等圣上回来,我定一字不差地告诉他,不,现在就写告诉圣上,你诅咒皇后早点死,罪犯大逆。”
说变脸就变脸,比起娃娃的脸翻得都快,安怀正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个‘傻子’。
‘傻子’说干就干,撸起袖口就往殿里跑,找来纸笔写信给皇帝。
安怀正阴冷地望着,并不阻拦,皇帝还有没有活着都是二话。
他甩袖离开了。
殿内的陆思贤鬼画符地写了一串字,用信封转告,以茶叶封口,命人送往皇帝处。
皇后不明白她的举止,但她行事历来出乎意料,也就不去阻拦,随她去做。
做与不做,都在一念之间,总比空等来得有意思。
信送了出去,安怀中也没有派人阻止,毕竟他坚信送不到皇帝手中了。
确实,皇帝没有收到信,信辗转到了七公主秦若浅手中,彼时四万叛军在山外,围困住他们,而祭台上皇帝被炸伤,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本机虚弱的身子,一听八皇子反了,一口气没吐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后大骂秦承卓无父无君,命陆珽去剿杀敌军,奈何通州大营反了,不在他的掌控中。就连丰台,都不听他的指挥。
他就是一光杆司命,什么都做不了。
皇帝闻言,差点没气得晕死过去,命人回京,可萧临的令牌出现在秦承卓手中,他又迟疑下来。
一时间,竟无军来救。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啊。
第55章
朝臣惶恐不已,纷纷想办法求援,有人消息传回京畿,指望萧统领驰援,怎奈皇帝未曾下旨,萧临不敢私自调兵,众人没有办法,只围着陆珽转。
人人都怕死,尤其是身在高位,经历过权势的争逐后更加不舍人间繁华。
经过被叛与毒。杀的秦若浅最安静,举止中透着一股飘逸,到了一种返璞归真之境,在众人中有着不染浮华的清净。
皇帝嫌弃众人的慌张,将她的从容看在眼中,躺在病榻上觉得这个女儿像极了自己,可惜是个女儿家,接不得他的帝位。
将人叫到自己的榻前,问她为何不怕。
秦若浅状若稚子般依赖他,回道:“阿爹是天子,有你在,为何要怕?”
皇帝大感欣慰,摸摸她的脑袋以示慈爱,殊不知秦若浅厌恶至极,回殿后沐浴洗发。
青竹一路跟着她,将外间的情形报于她知:“通州在八皇子手里,而丰台大营静若无人,为何不让人去救援,京内萧统领还有几万兵马,我不知圣上是打算。”
她想得简单,不知关键,而秦若浅靠着浴池,脑海里皆是那张鬼画符,安相心思不正,虽说还未曾有动作,就等这里。
倘若八皇子赢了,他会立即控京畿重地来表示支持他,若是输了,必然会反戈相向,依旧是皇帝清明的丞相。
山地艰险,秦承卓久攻不下,肯定心急如焚,他胜在皇帝多疑,不敢用丰台的兵。
如果这个时候掌控丰台,与秦承卓对峙,丰台的兵就会到自己的手中。
她猛然一惊,迷雾顿开,慌忙从水里走出来,现在的丰台在陆珽手中,只是陆珽没有掌控住,副将听从镇北侯的命令。
倘若镇北侯来救驾,陆珽的局势会更加难了。且这个时候皇帝能不能活还是两说,皇帝一旦驾崩,镇北侯掌握两军,他则成了最大的胜利者。
不可,必须在镇北侯之前行事。
秦若浅匆匆从水里走出来,换好衣裳,去见陆珽。
到了此时,皇帝已然是众叛亲离,自己还不知,就看陆珽肯不肯和她走一趟了。
到了齐国公的住处后,婢女引着她入内,齐国公陆珽一人在屋檐下品茶,神色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