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在宫内亲吻,中宫都知,难不成没有人告诉你”
陆思贤本当是做给皇帝看,这个时候正好让宇文信死了心。
宇文信听她的话回想起来,确实有人来报,中宫内七殿下与一女子举止暧昧,花圃内卿卿我我,他未曾在意,这个时候想起来确实很诡异了。
他不觉震惊,秦若浅又道:“世间好女子比比皆是,世子何必盯着我不放,今日出兵,你便是功臣,若不出兵,圣上处便是逆臣。圣上已然怀疑你,是我不顾危险闯了出来,你自己掂量一二,我若明日天亮不回去,镇北侯府便是谋逆。至于你说的副将,杀了便罢,何苦多事。”
七公主的话再简单不过,剖开了讲,若不去救驾,圣上就会将镇北侯府当作是谋逆。
是镇北侯府,而不是丰台大营。
宇文信的心思依旧在‘七公主喜欢女子’的事情上,惊得无以言喻,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他对秦若浅的喜欢很明显,也不想遮掩。
可过了这么多时日来,七公主因为他是男人就不喜欢,这个理由太荒唐了。
他不敢相信,可活生生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不信也不成。
压根就不能往深了揣度,就很简单。
因为你是男人,所以我不喜欢你。
这理由就像是在糊弄孩子,宇文信再度挣扎下:“你觉得我很好糊弄?”
秦若浅笑了,觉得他真是不折不扣的混蛋玩意,就算她不喜欢女子,也不会看上这么满目自信的男人。
她握着圣旨,冷厉地笑说:“我为何糊弄你?陆思贤哪里不好?她单纯甜美,香香软软,再看看你盲目自信,你以为你很优秀、能力强,众人都夸赞、赏识。只是你优秀与我何干?你的好是你的事,与我没有关系。我喜欢的是女孩子,陆思贤那样的女子,与你的优秀无关。”
从头至尾,她都未曾觉得宇文信强过陆思贤,论优秀,还是陆思贤强。
试问宇文信敢让他的父亲将镇北侯府的家底交给她吗?
试问宇文信会赞同女子为帝吗?这么自信的男子,压根就瞧不起女子,牝鸡司晨、乾坤颠倒,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宇文信怔了怔,接过她手中的圣旨,道:“我会立刻出兵,但殿下胡闹够了也该走回正道,女子相爱不成体统,不会诞下子嗣。”
秦若浅不再说话,就凭这句话可知,他觉得女子就该在后宅生孩子。
她睨了一眼,转身回去找青竹,与他划清界限。
不出三刻,整军出发。
宫内的陆思贤跟皇后下围棋,准确的说,陆思贤在下五子棋,皇后轻易就杀得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她认输,让诸葛卿卿上,自己捧着云片糕吃。
两人对弈,聚精会神,宫人悄悄来报,同她说话:“姑娘,外间大理寺卿小魏大人想见您。”
陆莳贤眨了站眨眼,不是见她,是见她家夫人诸葛卿卿。
摆手示意宫人退下,她凑到诸葛卿卿身侧:“魏大人想见你,你见不见?”
“不见。”诸葛卿卿烦躁,她陷入了皇后的‘局’中,正觉困顿,听到魏云的名字就觉得她烦,见都不想见。
陆思贤也不好勉强,毕竟人家夫妻的事与她无关,让人去打发了魏云。
皇后棋逢对手,一改往日的软绵,棋面上一步不让,与之胶着,诸葛卿卿一步都不敢分神。
一局棋走到日落黄昏,陆思贤早就出宫了,照旧去了摘星楼。
城内阴云密布,摘星楼的生意差了很多,肉眼可见地惨淡,姑娘们聚在一起打牌,为几文钱而门打闹起来。
陆思贤刚入摘星楼,安相便入宫求见皇后,被拦在宫外。
皇后不见他。
安怀正不敢擅闯,在外等了半夜,亥时才出宫而去。
萧临在宫门处值夜,见到他出宫来,上前打招呼,隔着黑夜,灯火下见到安相阴沉的脸色,他揖礼道:“相爷这是怎么了?”
安怀正一头雾水:“我有要事要见皇后,皇后不知怎地不见我,等候几个时辰,这不出来了。”
萧临没有怀疑,毕竟皇后的身体不好,哪里能有精力见外臣,他不作怀疑,“皇后身体不好。”
安怀正不信,若身体不好,陆思贤还有心思去摘星楼玩?
必然是皇后不想见他,他不跟萧临这个大老粗多计较,乘车回府。
一回府,就有人送了信过来,前线的事情成了,皇帝驾崩,八皇子掌控全局,即将回京登基。
安怀正大喜,庆幸自己选对了人,比起太子的优柔寡断,八皇子胜过不少,就比这般魄力,也是无人能敌。
幕僚们见信,也都松了一口气,忙建议:“既然如此,相爷还需立即掌控住京畿,萧统领处就怕出偏差,另外皇后还在宫里,必须要控制住她,还有那个陆思贤,提防她与齐国公联系,也应该立即抓住。”
丞相府彻夜灯火通明,东方露白之际,他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