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症?”
一顿烧烤下来,她就要死了?
秦若浅没有回应,面色苍白,不知道怎么回话,索性就不回,疲惫地躺了下来,感觉天旋地转。
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经历过一次后本当以为无所畏惧,可是有些事坚信得过早。
先皇后的话萦绕在耳畔,明明是简单的话,却像极了诅咒,她深吸一口气,陆思贤的面庞近在眼前。
陆思贤走过来,直接压住她,逮着机会就不放过:“想什么都不如……”
不如什么?
脚指头都能想到什么意思。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殿内未曾点灯,也跟着黯淡下去。
□□愉,深刻的隐忍到了最近便是毫无克制的放纵。
翌日早朝,不见魏云。
吏部没有受到请假的传话,新帝当殿问起,都道不知,有心人拿捏着借口少不得讽刺弹劾一番。贻误寻常事就罢了,偏偏是早朝,让人想不到理由来求情。
秦若浅听后暗自皱眉,不仅她感觉不对,就连张正也察觉出几分端倪,下朝后就让人去魏府查探。
小魏大人昨日携妻去城郊,至今未归,收养的孩子还在房里,未曾带出去。
人突然不见了,秦若浅命人将孩子接进宫,丢给陆思贤照顾。
一人潇洒快活,无端多了个婴儿,陆思贤有些接受不了,好在有乳娘照应着。
三月大的婴儿除了吃便是睡,醒来大人逗弄一番,咯吱咯吱笑得不停,丝毫不知自己身在异地。
魏云失踪,大理寺无主,张正破例接了过去。
走了‘酷吏’魏云,又来寡淡肃然不讲情面的张正,大理寺内愁云惨淡,最要紧的是魏云手中的案子丢了下来,张正初接手,感觉不适,花费整日才看懂魏云查出的结果。
一日间,大理寺天翻地覆,就连含元殿内都几生波折。
天子脚下,人凭空消失,让人匪夷所思。
晚间,秦若浅不愿冷待了陆思贤,得空还是返回清韵阁。
殿内多了婴儿啼哭声,陆思贤摇着拨浪鼓,人间烟火气息,其乐融融。
秦若浅近前,孩子半晌哭一声,连哭都感觉没有耐心,一点都不认真,她试着摸了摸孩子粉嫩的肌肤:“她乖吗?”
陆思贤感叹:“留守儿童能不乖吗?”
秦若浅接过她手中的拨浪鼓:“何谓留守儿童?”
陆思贤:“就是父母远游不在家的孩子。”
秦若浅:“那倒是真的。”
两人闭口不谈魏云的事,各自洗漱后,秦若浅抱着孩子上榻,让她躺在自己与陆思贤的中间。
床上无端多了一人,令两人多少有些不自在,就像突然闯入的‘小三’,霸占着床。可看到那张粉嫩的小脸蛋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三人一张床,两人侧躺着,手绕过孩子的身体交握,握住须臾,孩子猛地一脚踢,给两人踢开了。
“她的劲怎么那么大?”
异口同声的一句话,各自都笑了,陆思贤没有照顾过孩子,被踢后,将被子掖好,好奇道:“她叫什么名字?”
秦若浅捏捏孩子的鼻子:“诸葛卿卿取名魏澜,”
波澜起伏,寓意她也魏云不平静的时日。
小小的魏澜躺在被下,踢踢小脚,小手使劲推着被子,小小的身体怎么都不安静。陆思贤见状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睡觉,不想,片刻后就哭声震天,吵得人耳朵都要炸了。
人小,嗓门不小,唤来乳娘,自己丢了出来。
殿内又恢复二人世界。秦若浅感慨:“不如我们也过继个孩子,试试?”
想起倒霉孩子造作的本事,能把人气得吐血,陆思贤果断摇头:“要什么孩子,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不要不要。”
恋爱没结束,名分都没定,要什么孩子,三人世界玩什么?
秦若浅不再提,习惯性伸手抱着她入睡。
魏云不归,今夜注定难眠,合上眼睛也睡不着。闻着熟悉的清香,贴近着炙热的肌肤,陆思贤睁开眼睛,望着秦若浅:“你喜欢孩子?喜欢就学魏云过继,我无所谓。”
秦若浅没有睁开眼睛,只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贴着她的耳廓:“我不喜欢,就怕你孤单。”
深宫顾忌,又无三朋四友,三两年或许感觉不到,时日久了,就会感觉无趣。
她在皇后身上看到了顾寂与悲哀,其他女人为权为宠爱,感觉不到难熬,陆思贤不同,她不争权,又爱热闹,有朝一日会厌倦这样的日子。
陆思贤想得浅显,未雨绸缪的想法压根不会有,过一天是一天,别说三两年的事,就算是几天后的事都不会想,最多想着明天吃什么。秦若浅说不喜欢,她就不好勉强,直接换了话题:“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明日清淡点比较好。”
今天吃了烧烤,太油腻,明天最好吃青菜。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