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迟亦在前面,你更不用担心。看你自己喜欢,等你长大一点儿,两手抓也不是不行。”
千九杵在门边,沉默了一会儿。她想不明白什么是她自己喜欢的。
良久,她才抬起头,望着顾真真,带着十二分诚恳疑惑地发问:“演戏好玩儿吗?”
顾真真:“……”
“这个问题该问迟董,或者,你要不要试试?”
千九把手放进裤子口袋里,纠结了一下,“高考前可以试试吗?”
“认真的吗?”顾真真关了电脑站起来,准备下班,“找几节课让你试试戏?”
千九点头,“嗯,谢谢。”
山不向她敞开,她就要圈地围山了。
顾真真完全把自己当成千九的经纪人,千九的热度居高不下,这股风乘起来非常可观,不用造势,借势而上就已经足够。
夜色渐浓,整栋大楼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千九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隐约还能闻到迟亦身上的馨香味儿,让人眷恋,难舍。
那个女人啊,总是说话不算话。
……
迟亦坐在医院病床上,打了个喷嚏。
陈玛丽扛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抓耳挠腮地写着调查报告。
“我说,你这梦做了有多久?”
迟亦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你三十分钟前问过一遍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陈玛丽咬着笔头,眉头拧成一股麻绳,“只是摔到额头,理论上不会引起这种效果,那几天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儿吗?”
迟亦憋了一口气,冷着脸说:“没有,你有完没完?”
“是你自己说最近脑子有点不够用,还老做噩梦叫我看看,你咋还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陈玛丽继续写写画画,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
迟亦按了按眉心,什么话到了陈玛丽嘴里,都没半句好儿。
要不是头疼得吃药也不管用,她用得着找她?
“要我说,”陈玛丽写了几个字突然抬头,“你还是单身太久了。”
这话像是戳到迟亦的痛点,她微眯着眼,身上的气势一下子沉下来。
陈玛丽笑嘻嘻的,“你别紧张,反正你又不肯告诉我实话,我只能瞎猜咯~”
“你老是梦到你那个很重要的人在你面前死去,可能是因为你潜意识里面还是觉得留不住她吧,这也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迟亦抿着唇,脸色非常难看。
“不过我还挺好奇,那个人是谁,嗯,你这么坨冰山居然也会没有安全感。”
没等迟亦回答,陈玛丽自顾自起身,“虽然很好奇,但我在国内待这么久差不多有点腻了,你的情况总的来说其实在好转,不过耐药性也很明显。”
“呐,咱国家有句老话说得好,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呢,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得走了。”
她潜意识里觉得留不住千九么?
迟亦躺下去,心里五味杂陈,还是,她潜意识里觉得,跟千九在一起,就是害了她?
……
千九再看到迟亦,已经过了好几天。
她风风火火的从车上下来,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登上电梯,出现在她面前。
额上的伤像是完全好了,明面儿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人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太大变化。
阳光正好,温暖和煦。
迟亦迎着光走来,停在她身前,摘下墨镜,微笑恰到好处。
“顾总说你想演戏?”
她的声音好像带了点刻意的磁性,怎么听怎么诱人。
千九微愣了下,跟着她走进办公室。“嗯。”
迟亦的状态好了很多,跟那天简直不是一个人。
“有什么具体意愿吗?”迟亦边说话边脱外套,程南跟在她后头,自然而然的接过来挂上,“比如想演什么角色。”
千九摇头,答的干脆利落,“没有。”
她就是一时兴起。
“坐。”迟亦招呼着千九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了一堆剧本,“古代的现代的,未来科幻的,题材方面有想法吗?”
千九瞄了一眼那一大堆剧本,乖乖摇头,“没有,什么意向都没有,顾总不是说好,替我物色剧本,全权负责这个事儿吗?”
迟亦脸僵了一瞬,几乎没人捕捉到她情绪的变化,“顾总毕竟不演戏,算不得行家,我在这方面比她还是多了几分见解的,可以吗?”
千九薄唇微微抿起,没有回答。
迟亦勾了勾嘴角,“抱歉,是我唐突了。程南,去隔壁叫顾总过来。”
这两人抬杠,程南泡了两杯茶竖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听到迟亦叫她才挪出去请顾真真。
“你左右没事,就不能带带新人?”顾真真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进来了。
迟亦端起茶杯,翘着二郎腿,眼波流转,意味不明的看着顾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