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现在柳舒舒又要带她去个地方,搞什么?
绮桑狐疑片刻,还是跟上了她的脚步。
第86章
被关了半个月,突如其来的日光晃的两眼刺痛,绮桑眼前黑了黑,脚步虚浮无力,急忙摸索着去扶身边的墙壁。
久坐不动,除了躺着发呆就是睡觉,那些送饭弟子给她的饭食也是残羹冷饭,她几乎是饿得受不了了才会草草吃几口填肚子,伤势也还未能痊愈,整个人自然是无法避免的有些虚弱。
柳舒舒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了她一把。
绮桑挥开她,不领情:“用不着你假好心。”
柳舒舒碰了一鼻子灰,怒道:“你这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了?以前多温顺!”
绮桑睨着她:“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发脾气吗?”
“为什么!”
“因为我怀疑你。”
柳舒舒不明所以:“怀疑我?”
绮桑定定地看着她:“赵姑娘给我的书信里,清清楚楚写着让我在七星阁偷书,以我对越初寒的了解,她不可能提出这种法子,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你。”
柳舒舒道:“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我让你偷书做什么!”
绮桑留心着她的表情:“因为你不想我回到碧云山庄,所以要借此事拖住我,让我在渡海关待的久一点。”
柳舒舒似乎十分无语:“大费周折就是为了把你救回来,你却说我想让你在渡海关待的久一点,荒谬!”她说完,顿了顿又道,“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是,我是怀疑你,那天晚上问罪也将你逼得很紧,可你要知道,我并没有私心,那两条罪名可不是什么小事,直接关系着你是不是七星阁的细作,对东境有很大威胁,别说是你,便是换成裴陆,我也照样不会顾念私情!”
“你心中有怨气,对我态度不好我也能理解,我也自当不会跟你计较,还是那句话,等初寒出了关,一切自有定论!”
她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言谈间并无可疑之处显露,绮桑始终未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过,闻言便也没再继续回话。
水牢里待了这么多天,绮桑也暗暗思量过,能够知晓攻城一事,提前在书信上做手脚,又有能力阻拦援兵号令七星弟子埋伏越初寒,此人必然不会身处七星阁,一定是碧云山庄的人,而她前前后后考虑下来,柳舒舒的嫌疑是最大的。
首先裴陆那人她这么多时日接触下来,对他还算有几分了解,翩翩公子头脑精明,对越初寒乃是一片赤诚之心,不庸置疑。
而柳舒舒则不一样,她是半路上冒出来的角色,又是越初寒的未婚妻,绮桑对她了解并不深。
之所以会怀疑到她头上,便是因为自从卫离劫持绮桑后,从流云关的断崖再到紫金关的对峙,柳舒舒一直莫名针对她,显然不同于裴陆和越初寒的态度那般友好。
同样是对绮桑有所怀疑,裴陆与越初寒能做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柳舒舒却是从始至终都将她看做铁定的真凶对待,就仿佛她是急着要给绮桑定罪,何况传达书信的人都是飞雪居的亲卫,绮桑很难不对她产生怀疑的念头。
然而方才这番刻意试探之下,柳舒舒的表现却没有分毫古怪的地方,她说的话也能做到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绮桑虽然仍是拿捏不定,但心中的疑虑却是打消了不少。
可一开始决定要攻城,只有这三人知道,越初寒不可能从中作梗,柳舒舒试过了姑且算是没问题,难道……会是裴陆?
撇开那些传信弟子不谈,眼下除了裴陆便只有赵愁眠有嫌疑,但这两人的立场都不太可能做这种事,不过人心隔肚皮,终究是难以看清,只能找个机会将他二位也试探试探。
现如今情势已经很明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绮桑,已经穿越过来这么久了,她也不再是一开始那个懵懂无知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傻姑娘了,有人想从她下手妨碍越初寒攻城,就说明那人一定不会是东境人,且他与孟青也不会是一伙儿的。
当初孟青下令让蓝心撤走紫金关的守卫和子民,绮桑是在场的,暂且相信孟青没有骗她的话,也就意味着那人并不想紫金关落入碧云山庄之手,而能够考虑到城池领地这等大事上头,又能与孟青抗衡号令七星弟子,身份地位一定不会低。
但她在七星阁待过的日子也不少,根本没有见过能和孟青平起平坐的人,唯一能够叫得上名号的便是师映容,可师映容在孟青面前显然处于低头的一方,应该是没有那个能力敢背着孟青捣乱,毕竟有蓝心在,她即便有心作乱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孟青作对。
不过初初回到渡海关的那日,绮桑曾经偷听过蓝心和师映容的谈话,师映容的确有趁孟青伤重推翻她的意思,只是被蓝心严词拒绝了,那么有没有可能,师映容贼心不死,和那隐在暗处的无名人联起手来促成了这次的埋伏?
想到这茬,绮桑眼前一亮。
若说孟青是为了履行诺言退让关城,但师映容和那人显然不舍丢失紫金关,所以才背地里商量了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