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拳头。
不行!不能那么傻,她才不会白白送出自己的小命!
如今已经没有别的人能来帮她了,要想活着,就只能靠自己,她当下只能赌一把,就赌原主已死魂灵老早就归了西,即便越初寒用封神决也恢复不了她的记忆,如此一来,有关真凶到底是不是原主也就无从得知,越初寒不能给她定罪,这样才会有活下来的一线生机。
而在那之前,那隐在暗处使手段的人一定是潜伏在碧云山庄,这一点绝错不了,她必须要把这人给揪出来!
内心思绪翻涌,这碧云山庄的景致也没有兴趣观赏一二,回来这么久都待在水牢里,什么也见不着,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弟子们的冷眼,但绮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毫无所知。
不多时,二人便一前一后来到一处清幽小院。
成排的厢房修建在假山水池后方,绕过长廊顺着阶梯而下,柳舒舒带着她在那厢房尽头停下,指着面前那道门,问道:“知道这是哪儿么?”
绮桑反问:“你觉得呢?”
柳舒舒翻了个白眼,对她这一点好脸色也无的态度表示无言,随后便将大门一推,两人先后行了进去。
轩窗紧闭,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陈旧的灰尘之气,所能见到的物件上头也都积了一层不薄的灰,看样子是许久没住人了。
“这是你以前的房间。”
原主就住这儿?绮桑了然,在这房里四处走动起来。
屋内摆设很简朴,标配的桌椅板凳,一张挂着纱幔的小床,还有一些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和小玩意儿,没什么特别的。
柳舒舒的目光随着她的步伐而移动着:“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绮桑将这屋子打量完毕:“没有。”
“那这地方,可有觉得眼熟?”
“也没有。”
“你到底是怎么失忆的?”
“你问我我问谁。”
柳舒舒叹息一声:“真是作孽。”
绮桑行到梳妆台前翻了一阵,又拿起几盒胭脂闻了闻,忽地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道:“紫金关那晚,你说越长风被害那天,我将越初寒拉进过弟子房?”
眼神一瞬变得莫测,像是在极力观测她的神情,柳舒舒紧盯着她:“初寒给越伯伯送饭的途中,你将她拉进弟子房,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安定城游玩,还说新做了一个香囊要送给她。”
所以原主那天的确是有可疑的行径。绮桑又问:“然后呢?”
柳舒舒道:“屋内光线昏暗,你和初寒立在窗前把玩香囊,饭菜则被搁在了桌上。”
也就是说,那饭菜离开过越初寒的视线,很有可能是在那时被人下了毒。
见她微微思索着,柳舒舒眸光忽闪,状若无意地问探:“我和初寒谈过这事,分析出来的结论便是你以香囊将初寒引开,那少年则提前潜藏在房内趁机往饭菜里投毒,他轻功绝妙,身手不凡,加上有你吸引初寒注意力,这事自然是没费什么力气便成了。”
绮桑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她在试探自己,便道:“这只是你们的推测而已,总归是没有亲眼见到,话还是别说得太决断。”
柳舒舒沉吟道:“倒也是这么个理,可除了你,初寒那天并未碰见过别的人,也没遇上其他小插曲,你仍是有嫌疑的。”
绮桑没回话。
由此看来,原主不仅是有嫌疑,且嫌疑还不小。
难道孟青真的没骗她?果真是原主杀的越长风?
终究是心里没谱,她也只是想着孟青之前对她说过太多谎,杀害越长风会否是她拿来恐吓绮桑的谎言也未可知,但如果最终查出真相确实是孟青说的那样,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绮桑想了想,摇头道:“不对,卫离……也就是那天挟持我的那个少年,他说过,他并未和凶手打过照面,所以你这推断是不成立的。”
柳舒舒哼笑:“魔教中人的话没有可信度,他不过是为了将自己撇干净,如若他坦坦荡荡告诉我们他知道谁是真凶,你觉得我们会轻易放过他?他自然不会承认。”
绮桑还是不赞同她的话:“不管他是真不知抑或假不知,以他的轻功随时可以跳崖而逃,你们没人能抓得住他,所以他没必要跟你们撒谎,他说不知道真凶是谁,没见过那人长什么样子,只是为了故意现身吸引注意力帮他脱逃,就证明他一定不会提前潜藏在弟子房趁我和越初寒说话的时候下毒,他从始至终都是躲在越长风房里的。”
柳舒舒立即将她说过的话返还回去:“可这也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你也不能说得这么决断。”
“我和你不一样,”绮桑沉稳道,“你的推测是建立在没有亲眼见到的想象之上,而我的推测是根据卫离的供词所设想,他多少也是个人证,你怎么能和我比。”
柳舒舒不甘示弱:“初寒难道就不是人证?”
绮桑淡定:“可她也没有亲眼见到卫离下毒。”
柳舒舒有些不耐烦:“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