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奈何原主留下这么多谜团和凶险给她,又没个靠得住的人帮上一帮,何况不管是谁,也终究不能保护她一辈子,人总是要成长的,除了自救也没别的办法,她只能逼着自己去查清这些问题的真相。
坐在地面休息了一会儿,绮桑整个人有些疲累,待回了点精神后便将所有物件放回了原地。
一整天没吃没喝,起得急了头脑有些发昏,案上摆着一只茶盘,她下意识想倒杯茶解解渴,等茶壶提在手里时才想起这茶可放了有些月份了,喝不得,便又悻悻地放了回去。
想着外头或许会有别的弟子经过,可以要点吃的,她抬腿朝门边行去,心里却突然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回头看向那张书案,视线定格在方才她动过的那只茶盘里。
盘子不大,刚好够装下一只小茶壶,旁边还放着两个小巧精致的茶杯。
绮桑皱了皱眉,复又走了回去。
但见茶杯里都有残存的茶水,水面积着一层灰尘,颜色发黑,可见时日已久。
怎么会有两只茶杯?她心想,原主练字的时候,房里还有别的人?
人要独处,必不会占用两个杯子喝茶,只能说明当时这房里不止原主一个人。
会是谁?
如果是和原主亲近的人,必不会不知她接下来要出门,送定情信物这种事,若是个姑娘家说不定还会闹着要同行,可香囊的事只有越初寒知道,她也只告诉了柳舒舒和裴陆,别的人要是知道此事一定早早就会对原主产生怀疑,那么就可以猜测,这人要么提前被原主打发走了,要么他也知道原主要做什么,他也是知情人士。
所以,这人是原主的帮手?抑或,是他唆使原主去拦截越初寒的?
如此一来,绮桑几乎可以确定,这房里的另一个人一定就是给越长风投毒的真凶!
而这个人和当晚在紫金关设计埋伏碧云山庄的,也绝对是同一个人。
但这个人是谁目前还不好猜,所有事情他都参与了,但又十分巧妙地营造出置身事外的假象,况且他始终躲在暗处,除非自己主动露出马脚,不然很难将他抓住,狡猾得很。
人在明,敌在暗,要想知道这人是谁很不容易,那么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将他引出来?
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他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也要现身的呢?
脑子里飞速回想着看过的电视剧和,尤其是悬疑破案类,绮桑思考着,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人在意什么。
他在意紫金关,在意西境的领土,既如此,一切对西境不利的事他应该都不会坐视不管。
弄清敌人的弱点,就能知道从何处开始下手。
绮桑想了一阵,心里还真就萌生出一条妙计来,三思之下觉得很是可行,即便引不出来那人也并没什么损失,姑且一试。
思及此,她立即自书案上取了一张信纸,在那纸上洋洋洒洒比划了几个字,尔后便装进信封揣进怀里,做完这些,她又行到窗前将窗户推开,大喊了几声有没有人。
此处本就是弟子们居住的厢房,人自然是不少,听见她的呼喊,很快便有人来了,但那弟子一见是她,脸色登时便垮了:“原来是你,嚷嚷什么!”
绮桑懒得和她计较,忙道:“你帮我把裴陆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那弟子很不耐烦:“你找少楼主干什么?他可不像你这么闲,忙着呢!”
绮桑道:“我可告诉你,我要跟他说的事可是很重要的,要是因为你不肯跑腿就耽搁了,出了事你可要负责!”
恐吓果然有用,那弟子一听,迟疑几分还是答应下来:“唉行行行,等着!”
在房里等了一阵,裴陆应邀前来。
他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点诧异神色:“绮桑妹妹,你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
绮桑回道:“柳舒舒带我过来的,她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裴陆了然:“原本我也是想带你回这房里瞧瞧,她倒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说罢笑了笑,“舒舒嘴上不饶人,实际还是心疼你的,没让你继续回水牢待着。”
绮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神情:“我找你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七星阁的防卫部署,你们清楚不清楚?”
“防卫部署?”
绮桑道:“我在七星阁待过一段日子,对里头的地形很熟悉,你想不想知道?”
裴陆一听,当即意外道:“果真?可有画下来?”
绮桑点头:“我在渡海关的时候偷偷画过一张图,上面详细标注了七星阁的地形和各大重兵把守的地点,你们要是能拿到手,将来对付七星阁就要省力得多。”
裴陆喜出望外:“东西呢?”
绮桑瞧了瞧他,淡淡道:“在我身上。”
“快给我。”
“现在还不行。”
裴陆顿了顿:“为何?”
绮桑定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