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杀害越长风后鬼手带着你坠了崖,我原本担心你会大难不死,若是被越初寒救回去,难免会有再次替你恢复记忆的可能,于是我亲自去了金刀峡底找你,打算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干脆送你归西。”
“可没料到事到临头却被孟青横加干扰,为了你,她头一次与我动起手来,执意将你救回七星阁,还耗费一身真气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过没想到的是,你醒来后居然又离奇失忆了,但也不算坏事,你既然还活着,就还有利用价值,是以之后才又设计把你送到了越初寒身边,后来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所以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由她而起,从前始终认为背后主使是孟青,她盯上了原主,哄骗她利用她,可没想到真正造成这些局面的人,其实是躲在暗处的孟如云。
这么说起来,孟青从一开始就是听了她的话,她身在碧云山庄,有什么消息自然比孟青更加灵通,孟青知道的,都是她想让孟青知道的。
而孟青要利用的人,也是她提出来让孟青利用的。
想想原主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仅仅因为被越初寒喜欢,就要被迫卷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件当中来。
两相对比,绮桑勉强算是比她好上那么一点。
虽然穿越过来后避无可避地步了原主的后尘被孟青欺骗,可真要说起来,孟青除了骗她两人有情以外,倒是没做过别的伤害她的事,也没利用她杀过什么人。
从一开始的浮玉岛,到后来的渡海关、南地引水,再到如今的紫金关,每一件事,孟青都并未利用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原主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仅一片真心付诸东流,还白白丢了性命。
绮桑面目憎恶,冷道:“杀你全家的是越长风,你却要心狠手辣地加害我,没人性!”
面对她的怒火,孟如云视若无睹,只道:“我连自己都可以下手,更遑论他人?只要能报仇,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绮桑冷哼:“就算孟青愿意用阁主之位换我,她日后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无所谓了,”孟如云道,“不论如何,我和她有着共同的目的,在大仇得报之前,她还不会急着跟我内讧,先解决掉头等大敌,我与她自当也有一场争斗。”
绮桑漠然地看着她。
这时,忽见一名护卫弟子飞身前来,颔首道:“禀大小姐,阁……那位来了。”
她话音一落,二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一道熟悉的嗓音凭空响起:“还未让位,便不肯称呼我为阁主了?”
那护卫弟子一惊,赶紧退了下去。
下一刻,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从天而降,刚好落在两人对面。
见得来人,孟如云立即将绮桑擒在手中,也不废话:“交出令牌,人还你。”
目光在绮桑身上打量一阵,确认她安然无恙后,孟青才道:“我若是不肯呢?”
白绫自袖中飞出,虎视眈眈环绕在绮桑周身,孟如云淡然道:“那我就只能当着你的面杀了她。”
负手而立,黑色大氅更添威严,面色虽然仍旧苍白,但那张脸上的从容不迫与安之若素依然半点不改,孟青勾了勾唇角,浅笑:“我又何尝杀不了你?”
孟如云丝毫不惧:“那就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白绫快。”
孟青瞧着她道:“看来你不是打算与我联手了。”
从鼻息里发出一声嗤笑,孟如云不屑:“从你舍弃紫金关那天起,你我二人就没有了继续联手的可能。”
孟青挑了挑眉,神态戏谑:“倒也是,我让出了紫金关,你对我心生怨念,你叫师映容截杀我,我也对你有了杀心,的确是联不起来手了。”
孟如云冷道:“少啰嗦,令牌拿来。”
“七年了,多少有点感情,”孟青说着,取出那枚碧玉令牌轻轻摩挲着,“还真有点舍不得还给你。”
孟如云不耐烦道:“拿来!”
孟青调笑:“你猜,孟伯伯若是知道七星阁会毁在你手里,他老人家会同意我让位么?”
孟如云眯了眯眼:“胜负未定前,你怎就知道我一定会输。”
眼眸如水,泛着点点波光,孟青的眼神像是洞悉一切一般:“因为我笃定,你杀不了越初寒,而且你很有可能还会死在她手里。”
“命运如何,全听上天安排!”孟如云忍无可忍,“再要废话我杀了她!令牌!”
孟青不动:“先放人。”
“不可能。”
“那你就别想拿到令牌。”
“你要清楚,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无声对峙一番,孟青笑了笑:“好像是这个理。”说罢,她便抬手将那令牌抛了出去。
孟如云单手接住,倒也诚信,随即也将绮桑一掌搡了过去。
两手还被捆着,身形难免站立不稳,绮桑踉跄几步,直直扑进了孟青怀里。
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那怀抱在这一刻竟是如此令人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