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
“妳瞧起来很累。”男人很自在,笑了,接着一口气灌下一整杯的金黄色液体。
“对,很累。”身心都累。
“来一杯?”也不待李善允的回答,男人径自将酒杯放在玻璃桌面上,一个人走向吧台,不待几分钟后又折返回来。
这次,他端了装满威士忌的托盘回来。
“调酒师说要等上一点时间,我改要了Whisky,新人敬酒的时候我瞧妳酒量不错,Whisky对妳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男人语调轻松。
李善允想枯坐也是尴尬,索兴端起一杯当做回答。
再之后,他们的对话很少,像是漫不经心那样,偶尔才有穿插个几句对谈。
期间有人朝男人打了招呼,“亚圣,那边有水烟,不试一下?”
“不了,你们去玩。”男人意有所指的比了比不知何时倚靠在吧台边上的女人。
“懂。”那人摆了摆手,钻进另外一群人里头。
男人挪动坐姿,更加慵懒,双臂很自然地摊放在沙发背上,顺势将他和李善允的距离立刻拉得靠近,莫名营造出一丝暧昧氛围。
“吧台前,穿红洋装那个……我的前女友……”
李善允不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只是客气地顺着男人目光看去。
唔,所谓的前女友,五官在昏暗灯光下糊成一团,不过光从她惹火身材以及周围忙着膜拜、忙着示好的男子们看来,肯定又是一个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不过用女人的角度来看就是无感二字。
李善允认为男人希望她说点什么,于是草草落下结论,“长得挺好看的”
男人扫了李善允一眼,觉得很有意思,禁不住笑了几声,“一般而言,不是都会问为什么分手吗?”
“为什么而问?”李善允不悦地纠皱眉头,酒后吐真言,“说实话,她是谁都不关我的事。”
男人抚娑阳刚下颚,“……不过正常人的反应似乎都会顺着问分手的原因。”
男人对此揪着不放的态度让李善允有一些烦闷,无奈回应:“好吧,所以你是希望我问吗?”
原本放在沙发背上的大掌往前一伸,带着温度的指尖勾住李善允的肩头,男人不太正经地挑了挑眉,“如果妳想听,我可以回答。”
活了三十年,没混过太复杂的圈子,李善允也是耳闻过一些,空气中似乎有一点什么该死的醋酸味,她瞧了男人,再抬头往吧台那处一看——
果然,被称之为前女友的那位正将视线扫射过来,非常冰冷。
“你希望她为你吃醋?”
“不,我在躲她。”
“躲她?那何必来参加Party,不来不就躲个干干净净。”李善允撇撇嘴,不以为然,再喝一杯酒。
“没办法,新郎是我死党,我有身为朋友的义气,何况以为她不会来的,见着她我也惊讶。”
李善允这才想起来,男人是男方那边的招待。
一个蓄了淡淡落腮胡的男人,个头高大,结实体魄将一身黑西装衬得笔挺有型,非常性格。
婚宴烦琐的事不少,她还是有在见到男人时打量一下,只是人来来去去太多,她便没放在心上。
“我不觉得她有可怕到需要躲。”
“光是她太爱我这点就值得要躲。”属于男人自大的观点。
爱?
李善允沉重地瞅着男人发亮的黑瞳。
“被爱不好?真是不知足的家伙。”酒精催化脾气,让她更直白了。
全场玩High了,气氛越显得吵杂,声量太大,男人干脆低头覆在李善允的耳畔说:“被爱很幸福,但是对方用的是她以为的爱去爱你,我认为那不叫爱,她爱的只是自己营造出的假象,何况爱情是对等的……”
男人压低的嗓音性感沙哑,李善允很难专心聆听他对于爱情的高见,她只晓得每当他双唇一开一合时,一股湿热也跟着吹进她的耳洞里,甚至热抚她的颈项。
从后颈传来的痒感让她不自主扭动身躯,也不知是酒精的威力还是荷尔蒙的诱因,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嗯?妳喜欢这样?”见她别扭的反应,男人猝不及防再吹了一口气,将热哄哄的酒气轻轻缓缓送了过去。
“别玩了。”李善允挥手打断男人的调戏,倒没想过接下来的话像是对他的邀请,“我想我该回家了。”
“我送妳吧,夜深了,放任一个喝醉的女人走在路上,除了危险,更有失一名绅士的格调。”男人嘴角一绽,笑意灿烂,却是一丝阳光也无,反而邪气。
李善允半瞇双眼,思量了一会儿,觉得此刻狩猎似的男人才是危险人物。
朱唇微微张开,只是吐出一个短叹,随即紧闭,最后没有开口拒绝。
明知道暧昧的期待超过常理,甚至对一个从未有一夜情经验的她来说显得太过放荡,然而她拒绝不了男人朝她毫不客气释放的诱惑。
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