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出来,菱花镜一照,虽不及七月七那一场宴会时候那样华贵动人,但是其美色也提升了八九分。
童英见状,惊呼:“宁姑娘,你有这么好看?”
宁蕴羞赧地一笑。总不能告诉童英这就是要见心上人——说不上心上人,是相亲对象——时候的装束。
宁蕴回想起宴会上李雪贞那俊雅清净的模样,十分欣赏。忽然却有一个念头来:李雪贞没有陈苍野个儿高,肩膀也没有陈苍野宽阔,双目也没有陈苍野那样神采飞扬。
————————————————————————————————————
如何算1v1?灵与肉都要唯一吗?天啦撸这太难了同志们。
预祝元旦快乐哦,珠珠多给咱家投点,元旦有空可以多写几章。
何所思
百里胡杨领着陈苍野回到天字班的教室。林思泸早在昨晚已差人来布置好陈小世子要用的笔墨纸砚,就是他那爱用的碧玉笔筒也已摆上。
他那个好位置旁原是李钦坐着。这会儿空空如也。
教室的人都注视着陈苍野进门,窃窃私语着。
有人斗胆上去和他说:“雅锡去了院长那儿,稍后就回来了。”
陈苍野置若罔闻,只径直坐到那席上,从书匣中拿出书卷出来。旁人见他冷若冰霜,都不好再多言。只那胡家公子往前去,悄声道:“雅锡这几日天天哭,偏生你回来,上午倒不哭了。子鹤你俩不和好,馆里估计都不安生呢。”
顿了一顿,又道:“因着你害雅锡伤心,馆里男子,大都恨上你了。”李雅锡何等人品姿容,在这馆里也是人人关注的。
陈苍野仍不发一言。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方才晨勃他没解决掉,那到嘴边的肉竟然没吃成,宁蕴那湿漉漉水灵灵的花朵就敞开着等着他长驱而入,他竟然没有狠狠地尽兴。
今日无论如何要找机会干上一次。陈苍野想着,眸色越来越深沉。
不多时,教室忽然静了下来。
陈苍野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变化,也皱着眉略略看了看四周。
李钦正肿着眼泡,梨花雨后的模样,颤颤巍巍地走到他身边来。这美人娇啼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陈苍野不由得赞叹,这李钦真是一等一美人。
李钦咬了咬嫩红的唇,站在他跟前,犹犹豫豫地道:“子鹤。”
陈苍野向她一笑。“上课了。”陈苍野不再看她,仍看着他手里的孙子兵法。
情场如战场,宁蕴这骄兵完全就是诈降。陈苍野心道。
李钦犹犹豫豫地坐下。陈苍野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
复生也和他说过,对付李钦这样子会不会有点儿过分。但是陈苍野一直以来都是奉行百倍奉还的原则,百倍加之于其身,不就是这样子?活该。
这样的念头一转而过。宁蕴就在教员的书院里。她在马车里点头了,她说她想要……陈苍野烦躁起来,书页翻得和风车一样。
李钦只道他因她就在身边而躁动,不由得握紧了粉拳。
好不容易熬过一节课,陈苍野哪里还忍得住,起身就要去行动。李钦见他要起来,忙拉住他,悄声道:“子鹤,今日你我,总要说清楚。”
陈苍野冷静下来,心想确实如此,速战速决。于是便叹了一声,道:“下了学,你在此等我。”
苦苦熬了一下午,好不容易马上下学。教书的老师出门后,童英走了进来,笑道:“诸位都知道,今日国子监的老师莅临本馆开始访学之事,特需请诸位明日起留个神,祭酒大人或不时来教室视察学里的教学。”又笑道,“诸位可散学了,不过李钦小姐、陈小世子还请移步听雨楼。”
众人听了,都心照不宣地一笑,不过自然有恋慕陈苍野或李钦的痴男怨女,带着酸涩的表情离开了教室。
陈苍野一心要去找宁蕴,也拔步要往外走。李钦拉住他:“你不是有话要说?”
陈苍野见状,露出一个微笑:“雅锡,我不能与你好。”
李钦见他如此直接就捅破她掩藏了这数月的心思,一下子泪如泉涌。“你说,有何不可?”
陈苍野作无奈状:“不可言喻。”
“我不信天底下还有什么能拦住一等公与国子监祭酒联姻,是靖远公已为你定好了婚事么?我已探听过,绝无此事。”李钦道,“若是因你我父辈政见两左,这不正是化解干戈的契机么?”
天真。陈苍野内心哂道,而表面上还是做出难言的模样:“就不要问了。”说着,从书匣里拿出李钦赠他的湖州银毫,以及一卷卷轴来。
“雅锡赠我的笔,子鹤莫敢偏废。”陈苍野道,“这两日好生自省了一番,这一卷便是这两日所作,赠与雅锡珍藏。”这话说的娓娓动听,柔情万种。
李钦将那卷轴拿在手里,又将那显然已写了千百次、毫毛都已有所磨蚀的笔收了回来,抓在手里,一双泪目仍看着陈苍野。
陈苍野别过头去:“……听雨楼再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