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两行泪水滑落:“我才不拿你当爹爹,你跟他是不一样的,我……”
一语未了,她“唔”的一声就被吻住了。这个吻不同于平日带着几分情欲的热烈缠绵,又温柔,又怜惜,依依不舍,缱绻甜蜜。
玉姝还要挣扎,萧璟轻轻一咬她的唇瓣,从袖中取出一物,竟是那条结成鸳鸯的绦子: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且说这边厢,凌波自打上了马车,便感觉车越走越远,渐渐偏离道路,不知去了何处。但车上的婆子们浑若无事一般,她心中便有了计较。
果然,几个时辰之后,方才看到了前头那辆坐着玉姝的马车。一时驶入二门,凌波忙上去扶了玉姝下来,却见她薄缎披风下露出的一截裙摆,仿佛不是早上穿出去的那身。
凌波道:“姑娘的衣裳……”
玉姝脸上一红,只道:“泼了茶在上头,就换了。”
其实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不是被萧璟一把撕烂了就是被二人的淫液打湿了弄得狼藉一团,自然只能扔掉,因而此时她身上,只有一件披风是白日从家里穿出去的,连亵裤裹肚都是萧璟亲手换上新的,整衣时,自然又搂着她好番温存。
她此时想到那时的缱绻情话,心中愈发甜蜜,到了晚间,终是忍不住告诉了凌波。
凌波先是欢喜,却又烦恼。萧璟身份不明,还不知程海会不会答允这门亲事。可是看玉姝这般欢喜,知道她近日因话本的事不自在,想了想,还是打算改日再提此事。
却不知玉姝踌躇满志,早不将那些满口纲常道德的酸儒放在眼里。他们也不过在纸上写几句,嘴里骂几句罢了,自己只需一门心思继续创作,如今她手里有了自己的书坊,待她的新作再刊发出来,足以气得那些人火冒三丈。
因而她便不再理会外间的攻讦,但她忘了,有人视她的书是洪水猛兽,也有人奉为圭臬。眼看着她被攻讦了这么多天,她的那些书迷如何会无动于衷?
还不等玉姝有所表示,就有人写文回击,大骂那些酸儒沽名钓誉,不过是党同伐异。玉姝的话本不独是市井百姓喜欢,许多高官大儒也是品读过,赞其别出心裁的,莫非那些人倒都是错的?
一时双方间你来我往,终究还是深明大义之人更多,不出几日,那帮道学先生就没了声音。那苗公子家中豪富,就指着玉姝的话本过日子呢,听说几家书坊都不肯再给玉姝出书,更是出来道,他愿免费帮玉姝刊印,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
这些话自然都传进玉姝耳中,不过一笑罢了,不几日,听说那个带头攻击玉姝的大儒突然告老还乡了,仿佛是朝上有人参了他一本,揪出他子女奴仆做出的种种不法事来,这大儒丢了乌纱帽,只能灰溜溜地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京城。
这日因众姊妹都聚在玉姝房中,都笑道:“连老天爷都帮着你呢,那些人也是活该!”
玉姝道:“朝上的事,哪有什么活该不活该的,我瞧着那位恐怕是惹怒了哪个大人物,方才有此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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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进府
一时玉姝又道:“不提他们了,我如今可以自己做主,定要写出更好的来,好生出一口气。”也让那几家翻脸无情的书坊后悔不迭。
因而拉了二姑娘秦霜的手:“二姐姐擅画,我新书的绣像就交给二姐姐罢。”
又对三姑娘秦露道:“你的音律是一绝,我已托珠姐姐写了几首人物小词,就用你编的曲子配好,传唱出去,更能风靡大街小巷了。”
众人不由都轰然叫好,秦露喜道:“这算是咱们姊妹做的一番事业吗?我如今可也是个巾帼了。”
正说笑间,忽有人来道:“老太太那边来了个可俊的小哥儿,说是哥儿屋里林姐姐的儿子,姑娘们可没瞧见,那谈吐,那行事,真真不像是小门小户家里养出来的孩子。”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致,起身去秦母上房凑热闹。上房内此时也是一片欢声笑语,只见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男孩坐在小杌子上,身上穿着浆洗得干干净净的青布衫,头发梳得一丝儿不乱,形容俊秀,稚气中又带着几分稳重,秦母喜欢得跟什么似的,叫过来搂在怀里摩挲:
“好孩子,不怪我常夸你娘,真是个会调理人的。瞧把你养得这样好,自打煜儿身边有了她,也是一日赛过一日。可怜见的,就是难为你独个儿在外头了。”
又问:“在家里可还好?是谁照顾你的?”
蕊娘在地下忙笑道:“原托了白芷家里,他们家原与我娘家有旧,再有他白日里多半也在先生家,不相干。”
秦母唏嘘道:“终究是教你们母子分隔,不过如今就好了,煜儿读书,是该有个伴才好。”
原来秦沄近日回了秦母,秦煜年纪幼小,家中又无兄